王洋妈带着田翠香进了堂屋,给她倒了杯热水后才问道,“他舅妈,啥事啊?”
田翠香喝了口热水,缓了一下才说,“任洁的那个爸的事情。”
“咋了?出什么事了?”王洋妈紧张了。
任洁现在正坐月子呢,可千万别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瘫了。”田翠香说道。
“瘫了?怎么会好好的就瘫了呢?去年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王洋妈觉得奇怪。
田翠香又喝了一口水后才把怎么回事告诉了王洋妈。
自从任洁离开了任家庄后,任大炮着实是过了几个月的滋润日子。
身上有钱,他眼里的碍眼的人也离开任家庄了,任大炮天天小酒喝着,感觉就像是天堂一样。
只是他滋润了,他后娶的老婆朱红花可不高兴了。
当时说好的,那三百块钱留着给儿子说媳妇用的。
按照任大炮天天这么个喝法,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
于是,她就找借口和任大炮吵,和他干架,想让他把钱拿出来。
任大炮是个什么玩意儿,那进了他口袋的,不拿命跟他玩,他怎么可能把钱拿出来呢!
于是,这半路夫妻就吵的越来越凶了。
去年过年前两天,任大炮从镇上办完年货回来的时候,看到朱红花跟一个进庄子卖货的中年人拉拉扯扯的。
然后任大炮一下子就想起来任洁出嫁的时候和他悄悄说的那几句话。
他当时火气就上来了,抄起扁担就朝两人打了过去。
虽然后来被庄子上其他人给拉开了。
但是任大炮这心里却越来越犯嘀咕了。
他发现了,朱红花特别喜欢和那些老光棍说话,一边说还一边笑。
他还发现,朱红花生的这个儿子和他不太像。
他是双眼皮,但是这个儿子却是单眼皮。
越琢磨,任大炮越觉得不对劲。
加上有任洁之前说的话在他心里种了根刺,他开始怀疑头上绿了。
就在二十九那天,各家各户都忙年的时候,任大炮和朱红花又干了起来。
原因是任大炮带着儿子上房顶给漏风的地方垫油纸的时候,看到了朱红花又和庄子上的一个老光棍说话的。
他二话不说,手里拿着的带钉子的棍子就朝着朱红花飞了过去。
朱红花当时就血流满面的,被戳瞎了一只眼睛。
而任大炮呢,也被气急败坏的儿子从房顶上推了下来,直接就不能动了。
一通闹腾之后,任大炮彻底瘫在床上不能动,需要朱红花伺候了。
而朱红花呢,也恨透了任大炮,因为她左边的脸上,从额头到鼻梁那里,留下了两寸长的疤不说,左眼也瞎了。
“恶有恶报,这一对烂了心肝的就是报应。”王洋妈冷笑着说道。
田翠香也点头附和。
“谁说不是呢?他们夫妻俩闹成这样了,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称快呢!
我们家儿媳妇不是任家庄的吗?过年的时候回娘家,听说了这事,就告诉我们的。
我们一想,这任洁现在这样,肯定不能让这些事闹到跟前来的。
所以啊,我们家老太太和他大姑就说了,让我和你们说一下的。
注意一下,别让任洁知道这事了。
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知道。”田翠香说道。
王洋妈也明白田翠香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怕任洁那个后妈不要脸的闹到城里来,找任洁伺候任大炮。
“没事,他们敢进城来找麻烦,我就有办法收拾他们。
现在严打,这敲诈勒索什么的可是大罪。
只要敢来,我就有办法让来的人去吃牢饭。”王洋妈正色说道。
田翠香点点头,她只是提醒一下。
至于说王洋家做什么,那她可管不着。
“大姐,你放心,我们家老赵和任家庄那边的大队书记说过了,会看着任家的那几个人的。
只要他们有什么动静,会来告诉我们的。”田翠香说道。
王洋妈赶紧拍拍田翠香的手,“辛苦你们了,这么忙还要操心我们家的事情。”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路话呢!”田翠香笑道。
“对,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外道什么的。
他舅妈,还有个事情我也和你说一下。
我那个女婿说的,说是县委的那个大食堂,原本都是蔬菜公司那里送菜的。
去年年底的时候,领导突然说不从蔬菜公司进了,这要从乡下的农庄进菜。
你们赵家庄是不是可以参与一下呢?
我女婿说了,要是你们乐意呢,就让你们家老赵带个能干的儿子去找他,他帮你们运作。
你家的姑奶奶让我直接和你说,说你能当半个赵家庄的主。”王洋妈笑道。
田翠香一听,心里这个高兴啊,难怪兰子让她进城送礼呢!
这是让老王家和老赵家彻底走动起来,这样的话,两家的关系密切了,以后办什么事情了,都方便。
哎,老赵家的这个姑奶奶是真的为老赵家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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