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了过来，他眼底泛着淡淡嘲讽。
“怎么，沈家大小姐刚刚流产，沈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她找下一春了吗？”
“你！”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沈沧脖子一哽，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他怒目圆瞪，酝酿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反应过来的郑云蔚满脸愠怒：“我们沈家和桑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桑总又何必如此欺辱我们？”
“欺辱？”桑城冷呵，“难道不是你们沈家自取其辱吗？”
“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欺负我女朋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句话？”
猛的一噎，郑云蔚有些心虚：“可左鸢动手伤人是事实，安妍被她害得流产也是事实，我们只是想让她接受调查罢了。”
“如果真的是她，她必然要接受法律的惩罚，到那个时候桑总也还要护着她不成？”
沈家人早已经把这顶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了。
摇了摇头，左鸢轻轻扯了扯桑城的衣服，低声道：“别跟他们废话。”
“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宠溺揉了揉她的头，桑城看了眼不说话的警察。
“桑氏集团的律师团队已经在警察局等着了，我陪我女朋友一起去。”
为了左鸢，桑城居然动用了桑氏集团的律师团队……
心头咯噔一下，郑云蔚和沈沧暗暗对视一眼，谁也说不出话来。
凌晨两点，一行人抵达警察局，桑城的律师率先将左鸢领到了一间空房间单独了解事情经过。
自称是目击证人的郑云蔚也接受着警察的问话。
秦希又失眠了。
病房漆黑一片，她辗转难眠，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却又不知道原因。
沉重的脚步声在深夜格外突兀，她瞬间回神细细听着，明显感觉到有人停在了她的病房门口。
试探的敲门声后，男人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秦希，是我。”
席祁年？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心中疑虑，秦希还是下床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顺毛的席祁年。
他脸色有些难看，双眼有些浮肿，很明显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
“有事？”
席祁年点头，“沈安妍流产了，现在还在icu没醒。”
有些惊讶，秦希挑了挑眉，眯着眼将站在门口的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原来这就是他深夜外出的原因。
“所以呢？她流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身为孩子的父亲，你确实应该去看一看她，可你似乎走错医院了。”
欲言又止，席祁年重重叹了口气：“我不去医院，而是准备去警察局。”
“警察局？”秦希紧蹙的眉头更深了。
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愈发躁动，她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左鸢。”席祁年老实回答着：“沈安妍流产并非意外，而是在沈家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的大出血。”
“当时左鸢也在现场，现在沈家人一口咬定是左鸢动手推了沈安妍，非要追究她的责任，桑城已经带着律师团队在警察局陪她了。”
“左鸢是你的朋友，我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你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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