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们的错,可怀哥毕竟还是祁年的亲生父亲,你总不能不让他对自己的父亲养老尽孝吧?儿子给老子养老,这可是天经地义的!”
“你和怀哥现在都要离婚了,祁年也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他有权利支配自己的思想,你怎么能这样管束他?”
陶丽一口咬定是安缦阻拦了席祁年给赡养费,疯狂将矛头往她头上转移,一旁的席怀犹豫了一下,也加入了进来。
“是啊。安缦,我和你好歹夫妻三十年,就算没有感情也总有几分面子在,虽然这些年我们俩过得不愉快,可祁年是我的儿子,他理应赡养照顾我,你无权干涉!”
“祁年现在是席氏集团的总裁,以席氏集团现在的发展,五个亿的赡养费根本不算什么,你凭什么不让儿子给我?”
一连串的指责和道德绑架抛了过来,哪怕安缦还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被钉上了一个恶毒的标签。
看着妇唱夫随的两人,安缦强忍着笑意,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正经。
她伸出戴着鸽子蛋的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在席怀愤怒的注视下,勾唇淡然一笑。
“谁说我不让儿子给你赡养费了?”
眉心轻蹙,席祁年略带不解的看了过来,似乎没料到安缦竟然会这样回答。
就连陶丽也震惊的看了过来,她本来已经想好了很多反驳的话,却没想到安缦竟然答应得这样痛快。
薄唇微动,他正欲开口,耳畔却又响起了安缦似笑非笑的声音。
“一个月八百块,也是赡养。”
“什么?”不等陶丽反应,席怀率先炸了毛,“八百块?安缦,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八百块连他一顿饭钱都不够,算哪门子的赡养费?
安缦一脸无辜,“怎么?还嫌不够?”
“可是席怀,你是不是忘了祁年从一生下来你就没给过我任何钱?儿子是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你这个父亲没有做到抚养义务,我还慷慨的给你一个月八百块,已经很够意思了。”
“八百块虽然不多,可你胜在孩子多啊!你这些年在外面辛辛苦苦播了那么多的种,以后一个孩子八百块,你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拿几千上万块啊,这还不够?”
说这话时,安缦还特意扫了眼陶丽,“都是老骨头了,也花不了什么钱,你省着点用还是够的。比起社会上那些无人赡养的穷苦老人,你的日子已经过得很不错了。”
“席怀,人要懂得知足,要懂得感恩,不能太贪。”
这句话,是当年安缦发现席怀在外面第一个女人时席怀告诉她的,如今她终于也原封不动的将这句话还回去了。
当年的席怀年轻气盛,家世好又生得一副好容貌,他自然骄傲的。
哪怕当初安缦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也依旧毫不留情的鄙视她,并用最恶毒最嫌弃的语气告诉安缦,她已经成功嫁进了席家,获得了人人羡慕的身份和地位,要知道知足感恩,不能再贪恋他这个丈夫的爱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安缦彻底看清了席怀的真面目——就该千刀万剐的渣男,社会的渣滓,豪门养废的弃子。
看清这段婚姻的真面目后,安缦再也没有花过席家半毛钱,老爷子和老妇人自知理亏,常常给她大笔大笔的补贴,安缦全都存起来留给了席祁年。
她用自己的积蓄和后来工作赚的钱辛辛苦苦将席祁年拉扯长大,好在她的儿子是个懂事的,并没有遗传到席怀的半点劣质基因,甚至还体贴懂事的明白她这个母亲的不容易。
在席怀面前,安缦底气十足,正是因为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她不欠席家任何东西!
余光滑过陶丽,安缦挑了挑眉,“刚才不还说生活困难吗?怎么我看陶小姐浑身上下还都是奢侈品呢,如果真到了需要钱治病的地步,陶小姐把自己的珠宝首饰卖了,应该也能凑够吧?”
“对了,你们不还有个有本事的儿子吗?席知衍如今在海城可谓是风头正盛,他如今的身价没有百万也有上亿吧?怎么,这还不够你们养老?还是说你们也害怕他不给你们养老?”
安缦的话字字句句戳着陶丽的心窝子,她顿时气红了脸,也顾不上办公室里还有两个看戏的工作人员了。
“安缦!”她彻底翻了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拿走了席家全部的财产不说,现在竟然还要让怀哥净身出户,你只是一个嫁进去的女人,你凭什么分配席家的财产!”
“怀哥才是最应该拥有那些财产的人,就算闹到法庭他也是第一继承人!我们现在只是要你五个亿而已,你别给脸不要,到时候这件事闹大了,吃亏的可是你!”
明明席怀才是席老爷子的继承人,安缦她凭什么?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如今坐拥着整个席家的财产,陶丽就眼红得快要发狂!
“我们只要五个亿。”她冷声强调着,“给我转五个亿,怀哥马上签字离婚,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任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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