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会梳,而且学得快。
京城刚流行,她就学会了。
“你叫什么名字?”林晓禾对发髻没多大想法,毕竟她觉得披头散发也挺好看的。
“奴婢叫衣香。”
“名字真好听,梳的头发也好看。”林晓禾很少梳这么不利于做事的发型,但确实挺好看的。
衣香笑而不语,从林晓禾的妆匣中,找了几个与衣服相配的饰品,安在头发上。
陶因宁将衣香送到门口:“衣香姑娘,多谢你了。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不要嫌弃。”
衣香看到手中的一钱银子,只得收下。
林小姐可真是大方啊。
只是梳个头,就给一钱银子呢。
“不知道大户人家会给多少赏钱,你们瞧着衣香,我给的一钱银子够不够?”林晓禾又踌躇道,“将军府银钱都有他用,应该不会给太多赏银,我给多了也不好。”
初霜认真地看着林晓禾的发型,一边回答:“小姐下次问问侯夫人吧。”
“问侯夫人?也对,是该问问。”林晓禾点头。
衣香拿着一钱银子,走路都开心。
她是小丫鬟,虽然跟在侯夫人身边,但月俸不高,也就二两银子。
只有过年的时候,侯夫人会给大家赏点银钱,那时候也就一钱银子呢。
林晓禾被安远侯夫人派去的丫鬟,叫来前厅,那已有两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坐着,主位坐的想必就是平淑公主。
珠翠环绕,盛气逼人。
“这是你说的那位从乡下来的商户?”
平淑公主压低声音问汪媗。
这实在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身上穿的、戴的,梳的发型,都不像是没有见识的人。
平淑公主知道将军府的家底,哪怕能帮她弄个头发,那些发饰,还有身上的首饰,定是准备不了的。
何况,看起来这些并非是安远侯夫人之物。
那就只可能是她自己的。
“公主,商户之女,自是有钱的。”汪媗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回答。
林晓禾缓缓走来,那玉环绶在她的裙摆间飞舞,压着裙摆不会被风吹起。
汪媗眼睛微缩,那是……
汪媗下意识地看向安远侯夫人的裙摆之处,却瞧不真切。
这女子的玉环绶,似是安远侯夫人之物。
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安远侯夫人已经给她送东西了吗?
她们竟然熟稔至此?
汪媗的手指不安地揉搓着裙摆的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晃动的玉环绶。
直到来人停下脚步,站在她们面前,朝平淑公主行了礼。
那礼数,也无可挑剔。
平淑公主没有注意到汪媗的异常,从座位上站起来,围着林晓禾转了一圈,处处打量。
“这衣服真适合你,穿得比旁人好看。”
“多谢公主赞赏。”林晓禾倒一点都不谦虚。
平淑公主忍不住笑:“我喜欢你的性子。”
汪媗微微皱眉,上前道:“公主,别让林小姐站着了。”
“对对,先坐吧。”平淑公主心情极好,她从宫中来将军府这一路,遇到不少好事,向来喜欢吉凶之说的她,就认为今日运气好。
“我这一路来,都听到喜鹊在叫,就知道今日定有好事。”平淑公主高兴地和林晓禾分享,“你不知道,我在路上看见有人画画,画的极好,就停下车来看了一会儿,那人的画被风吹走,我派人拾了回来,他就将画送给我了!”
平淑公主觉得这是好运,林晓禾道:“公主善有善报。”
“我也这么认为。而且啊,因为停了那么一会儿,我没有往前走。你不知道,前面那铺子,因为商贩摔跤,不小心把水泼出来了,我要是过去了,准泼我一身。”
这一切,平淑公主都归结于,好运。
平淑公主也不敢走了,赶紧上车来将军府。
这一路就遇到这么多好运,那这次将军府肯定是来对了,她来见的人,也见对了。
平淑公主还没有见到林晓禾,就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
汪媗听到这些话,心里都不自在起来,要是不来将军府,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不更运气好?
可她不能说。
毕竟来将军府有她怂恿,如果不该来,那她也做坏了事。
汪媗头一次觉得心累,平淑公主过于看中吉凶征兆,不是什么好事。
“我听说,多养鸡鸭,防范蝗虫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平淑公主可不是冒冒失失过来的,她找父皇问了有关林晓禾的事呢。
父皇也愿意让她先过来看看,所以她才来的。
林晓禾可不敢邀功:“我只是提醒了xi……下周将军,是周将军有心,听取了我的意见,让养鸡养鸭的事得以推行。”
“是吗?那也很厉害了。朝廷里的那些大臣一个都想不到,要是蝗虫成灾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风调雨顺。”平淑公主说到后面,已经渐渐小声了。
她知道自己在父皇的眼中,就是风调雨顺的象征,如果没有了风调雨顺,她就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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