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杏雨把药丸呈上来,沈凌喂进去,嚼了嚼,要吐。
齐若拉开沈凌,“我来。”
谢婉清靠在齐若怀中,刚吐完药丸。
她迷糊的喊,“糖。”
齐若掐住她的下巴,把药丸喂进去,拿茶水灌进去。
她使劲挣扎,力气太小挣扎不了。
含住不咽下去,气得齐若抬手一下。
她捂住手臂,往被子里拱。
被牢牢抓住,齐若又继续喂,不吃又是一下。
她迷糊的咽下去,吃了三颗,齐若灌了一碗甜汤进去,拢了拢被子。
对上沈凌杀人的目光,他漫不经心道。
“谢婉清惯会趋利避害,瞧,现在不是喂进去了,还吃了三颗,你就是太宠着了。”
沈凌和齐若两人守在床前。
这一夜两人格外的团结,齐若上半夜,沈凌下半夜。
翌日。
谢婉清还未清醒过来,一个劲喊冷。
齐若唤人加被子,房中的火炉烧的十分旺盛。
“世子殿下,小姐该吃药了。”
谢婉清意识模糊,有人掐住她的下巴,喂了一个甜丸子,她咬下,苦,比她的命还苦。
她要吐,水喂进来。
她挣扎推开,难吃的东西给她吃,是坏人。
啪,好疼。
她捂住手臂。
又一个糖丸喂进来,她咬了咬,还是苦的,紧接着第三个喂进来。
她挣扎的要吐出去,被死死捂住嘴,抬手重重打她的手。
厉声呵斥,“不吃,打死你。”
她只好咽下。
齐若拢了拢被子,若无其事的喝着粥。
沈凌欲言又止,最终开口,“打轻点,我看着都疼。”
齐若夹起小菜,“打轻了,不吃。”
“我问了太医,他说,吃了药会退烧,退烧后吃了东西就没事了。我就说,不可能救不回来。”
沈凌沉默吃着菜,“你比我适合照顾婉清。”
齐若以为他要放手,紧接着听到。
“但,婉清又不是经常生病,等她生病了,再找你。”
齐若:“......”
他大口喝粥,“你行,沈凌,你真行。”
两人一连照顾了三天。
谢婉清的意识慢慢清醒,看到两人的脸庞,她伸手,“沈凌。”
齐若坐在床边,拢了拢被子。
“杏雨,端红枣粥来。”
“张嘴,我喂你喝。”
“沈凌。”她委屈道。
齐若将勺子抵在嘴边,“不吃,我把沈凌丢进雪地里。”
沈凌:“......”
她张嘴咬下,甜甜的。
很快喝完一碗粥,她又有了睡意。
齐若轻轻拍着谢婉清的背哄睡。
这是谢归告诉他的,谢归说,婉清缺少陪伴和爱,这样会让她睡的安心些。
沈凌喝着热茶,看向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来了一句,“齐若你放弃吧,婉清眼中只有我。”
齐若:“......”
当初他就不该心软,气死了。
一晃半月过。
谢婉清在宫中待了一月了,今晚是除夕夜。
杏雨给她梳妆打扮。
“小姐,您打扮隆重些,艳压全芳。”
“不必,寻常打扮就好,这是宫里,我们要懂规矩。”
“是,小姐。”
她的位置被安排在后面,不过多时,众人都到了。
沈凌让人拿手炉过来,齐若让人拿了一荷包的糖块。
她捧着手炉,吃着糖块,悠然自若。
安宁杀人般的目光袭来,谢婉清抬起下巴,与之对视。
安宁用口型说,“贱人。”
谢婉清回怼道,“狗东西。”
安宁郡主气急,要冲上去,被贴身宫女拉住手,“郡主使不得,您上次刚刚被罚,这次又犯错,太后娘娘不会护着您的。”
谢婉清咬着糖块,挑衅的笑。
安宁咬牙转头。
不过多时,只听到太监的公鸭嗓喊,“皇上,太后驾到。”
她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
杏雨扶着她坐下。
皇帝环顾四周,他的五个儿子都在,他瞥了一眼沈凌,皱眉,一看就来气。
看向齐若时,越发的气。
没出息的东西,争女子。
他年事已高,几个儿子也年近三十了,传位与子,还不如传位与孙。
老三处事一般,但胜在儿子聪慧,一点就通。
老大是他与李嫔生的,性子弱。
老二野心勃勃,生母德妃,是他打完仗纳的妃子,怕是容不得他留下来的老臣,想要铲除异己。
老四只喜欢玩乐。
老五只管舞刀弄枪,不堪当大任。
齐若的外祖父与跟着他打仗的老臣都有关系,齐若不会动手,甚至会看在情面上,扶持他们的后代。
他要考虑全面,跟着他的臣子,子子孙孙要过得痛快。
皇帝抬手,太监开始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三王爷之子齐若,崇执谦退,天纵英姿,宜升上嗣,立为太子。”
此旨一出,众人哗然。
二皇子拱手道,“父皇,自古以来从未有立孙为太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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