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厂里的领导终于姗姗来迟。
别管问题是不是贾东旭造成的，这时候出了人命可是天大的事。
领导都到场了，为首的杨厂长一脸歉意：“贾东旭他妈，我代表全体同志向您表示歉意，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会负责到底。”
在易中海身上，贾张氏把气都发泄得差不多了。听了领导的话，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计上心来，想多讨要点好处。
这么多年活下来，她深谙一个道理——当你想要一扇窗，就要必须先开口要一间房。这样双方商讨之下，就算最后的结果没有到一扇窗的标准，那也大差不差了。
她装作异常崩溃的样子，像个疯婆子一样怒骂，“负责，拿什么负责，我们家东旭年纪轻轻就没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不报销我儿子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的手术费，不赔500块钱，不养三个孩子长大，还有东旭的工作，我告诉你，没完！”
贾张氏的狮子大开口难住了杨厂长。
他们轧钢厂可以出于人道主义给点钱，贾东旭的手术费也可以报销，岗位的话也可以留给他们家，但是这还没出生的孩子，出生的时候的费用关他们厂什么事啊？还有养孩子长大成人，贾东旭又不是烈士！还真当红星轧钢厂是福利院了！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像工人们所说，问题是贾东旭自己造成的，赔的钱也不可能有500块。
一瞧杨厂长的样子，贾张氏马上开始了她的招牌动作——招魂。
“哎呦，老天爷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吧，一个两个都在厂里没了，这厂里的领导不做人啊，你们白死了啊……”
杨厂长原来都是和文化人、有本事的人打交道，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贾张氏这种泼皮无赖的妇人，一时之间被气得不轻。
贾张氏这话不是挑起领导和工人阶级的矛盾吗？
在一旁的易中海也不好隐身，毕竟他是贾东旭的师傅，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的。
“贾嫂子，你先起来好好说话，你这不是迷信吗？当务之急是要让东旭入土为安。”
贾张氏还想不依不饶，被易中海拉到一边向她做出保证，他这个八级工会帮贾东旭争取应得的利益，并且还会多多照顾她们家，手术垫付的费用也当是他这个师傅尽的心意了，不用还了，到时候厂里报销这钱，就给她拿着。
易中海做足了姿态，只差没伸出手向天发誓了。贾张氏念着自己儿子还孤零零地在一边，终于才肯勉强答应。
易中海总算舒了一口气。
他的行为被一众领导看在眼里，对他不自觉地点点头。
果然易师傅就是明事理，他的徒弟出事了还能忍着心疼主持大局，让人敬佩，看来这次的事故易师傅也是尽力了，怪不到他的头上。
狂刷了一波好感的易中海说服了贾张氏，就“善解人意”地对领导“自我检讨”，还说愿意用自己的工资赔付一部分贾东旭的赔偿金。
杨厂长等人心下大慰，觉得厂里面有这种员工，是他们厂里的福气。只说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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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众人等到天都黑了，贾家一行人包括易中海他们才回来。
这出了天大的事儿，没一个人的表情是高兴的。
贾张氏还比不得秦淮茹这个孕妇，还要人搀扶着回来，好似没人扶着她，马上就要躺在地上，成为一滩烂泥。
大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片寂静，但总要有人率先出来打破的。
“贾大妈，您节哀。”很明显，四合院里面大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大家都知道了贾东旭没了的事儿。
有人出声了，其他人也跟上。
“是啊，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你还有棒梗、小当呢，你儿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这可都是东旭留下的血脉啊！”
“淮茹也是个好的，以后也能给你养老送终。”
“厂里不会坐视不理的，放心吧，东旭他妈，您节哀。”
“贾嫂子，这小的小，秦淮茹还怀着，这个家都得靠你呢，你可不能倒下了。”
……
听了这话，贾张氏一个激灵，没感觉安慰，只感觉慌乱。
对啊！
东旭去了，她的养老怎么办？靠她秦淮茹吗？还有她贾家的独苗棒梗，还要她来看着呢。
贾张氏想到她儿子没了，秦淮茹要是抛下这一大家子改嫁他人，她一个老婆子，要养三个孩子，讨饭过活，就感觉未来黑暗。
她决定要盯紧了秦淮茹，不能让她改嫁，给儿子戴绿帽子，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还有棒梗，这可是贾家传宗接代的独苗，秦淮茹肚子里的那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棒梗必须养在她手里才行，以后才会跟她一条心，孝顺她。
思索一番，想到易中海刚才路上和她说的计划，想着等一下还要用到四合院的人，强撑着身体，贾张氏挤出一抹虚弱的苦笑，“谢谢大伙了，放心吧，东旭去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得替他看好家里呢。”
“贾大妈你能想明白就好了。”
“是啊，人还得向前看，日子还长着呢。”
“行了，大家先散了吧，等一下我们来开个大会，大家伙都来。”
易中海让大家先回去，他也忙了一天了，疲惫得很，先回家对付一口，有力气了，接下来才能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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