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条杠,容迟渊觉得无比新奇,手指微微发抖:“真的……有了?”
“嗯。”
江鹿声音也有几分颤抖,“就11月份那一次,怎么会这么巧……”
林妈也激动得红了眼眶:“双喜临门啊,太太真是有福气,太好了。
容迟渊眼睫微微颤抖,捏着小验孕棒,视线流露出狐疑:“就这么个小小东西,真能测得准?再去医院测一次?”
“准的啦。”江鹿失笑,两只小臂轻轻环住男人的腰。
暖融融灯光之下,她脸颊溢出幸福而温柔的弧度,“真的种上了,如愿以偿啦,老公。”
容迟渊捧着她的脸愣了几秒,然后回抱住她,亲亲她光洁的额头:“坐下让老公瞧瞧。”
说着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倒在沙发上。
他蹲在她脚边,姿态虔诚且认真,撩开她的毛衣。
平坦小腹上,留着剖腹的浅粉色疤痕,他眼神软了一瞬,修长的指尖停留上面,轻轻转圈。
江鹿的视角里,男人蹲在她双腿间,浓郁睫毛遮住漆黑的视线,在认真盯着她。
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即便是第一次知道她怀孕那次,也是通过别人。
他这一次亲眼确认,惊喜与激动溢于言表。
江鹿小脚轻轻刮了下他的后背,笑问:“能看得出什么?”
怕她凉到,容迟渊将毛衣衣摆放下,依旧蹲在她面前,脚麻也不自知。
他在认真思考着什么,很快玩尽兴的俩孩子也冲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雪和凉气回屋。
“妈咪!”小雨点最黏江鹿,径直朝着江鹿飞奔而来。
江鹿被那灌入房间的冷风冻到,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小脚缩进了裤子里。
小雨点还没能碰到妈咪,忽地,感觉眼前横起一道高大冷冰冰的墙。
小雨点来不及刹车,“哎哟”一声,小脑袋磕了上去。
小肉手捂着脑瓜,皱眉看向面前的男人:“爸比,你突然站起来作甚!”
“看看你的小脏手,全是细菌病毒。”
男人俊容沉沉,向来肃穆,大手逮住他的小胳膊,摊开掌心,“离你妈妈远点,去洗个澡。”
小雨点不解,看着窝在沙发上,脸颊红红又微笑着的妈咪,他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妈咪怎么了吗?”
“妈咪妈咪,你哪里不舒服吗?”
隔着爸爸的阻挡,小雨点十分吃力,踮起小脚才能与妈咪对视上。
“听爸爸的话,去洗澡,今天爸爸带你们讲故事睡觉,好不好?”
“噢,好的。”一般妈咪这么说,都是她工作累了,小雨点懂事点头,牵妹妹去往两个浴室洗澡。
夜色近晚,江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床位也空空的。
她披着薄羊绒披肩,下床走向隔壁的书房,林妈正巧端着热茶上楼。
“我来吧。”
江鹿接过茶水,侧身挤进虚掩的门缝之中,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他正支着脑袋,屏幕之上,左边是婚礼策划图,右面是容氏的办公文件。
茶盏上桌,容迟渊正打字的手微顿,看清面前的女人后,大手下意识包住了她的手背。
“怎么没睡觉?”
“睡不着,来陪陪你。”江鹿手心有点凉,他便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搓着。
男人沉声说:“还有好一会儿。”
抬眸时,江鹿触到他眼中布着淡淡血丝,不免心疼。
婚礼和工作的事,压得他明显有些喘不过气,但他的眸色却是显而易见的温和平静。
“没事呀。”
江鹿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她的老位置。
整个人舒服地蜷缩在里面,拿一本书开始看,书面之下,狡黠地冲男人吐舌一笑,“是它让我来看着你的。”
他失笑,“尽胡说八道。”
“我看会儿书,等着你,你忙吧,婚礼的事情有我能帮上的,你随时喊我。”
“嗯。”
他颔首,重新投入进工作之中。
聊及婚礼的事,他偶尔会叫一声江鹿,让她做选择。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鹿几乎要睡过去。
昏昏沉沉中,听见容迟渊在跟化妆团队联络事宜,他沉声:“化妆就不必了。”
男人声音低,对江鹿却是如雷贯耳。
她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顿时睡意全然消散。
“婚礼怎么能不化妆?我不要素颜上场。”
江鹿这一点上有争执,走过去夺了他的电话。
男人高大身形靠在椅背上,视线深刻:“有什么关系?”
江鹿一颗爱美之心,化妆这事岂能容他随意决定,执拗地鼓着脸颊:“不行,我要化妆,用Deers自己产的孕妇友好的化妆品就行了,我们做过实验的。”
容迟渊皱了皱眉,显然脸色有几分怀疑与不确定。
他拂了拂热茶,低沉说:“那也不放心。”
江鹿据理力争:“有什么不放心,我之前怀小雨点和小红豆时,也正常化妆,又没什么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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