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啊!”
听到二爷爷叫他,李宁安赶忙应了一声。
“你的学识是有的,又肯努力上进,举业上一帆风顺是你走入仕途的第一步,可是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李金檐好似是在问他,手却不自觉的捏紧了茶杯。
一开始李宁安从未想过自己有机会可以在官场上任意驰骋,小富则安是每个人心中所想。
可是已经在举上前进了一大步,此时,言退岂不是有几分可笑?
冲着二爷爷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金檐开怀大笑,“人生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的,前几百年有世家,现在同样有。
科举就是我等挤身向前的光明大路,想要结交哪些朋友,这是你的权利,可是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既然要在大雍朝做官,你就要明白,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分辨好坏不难,能就难在如何达到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将二爷爷的话放在心中,李宁安见老人家闭上眼眸,便躬身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李金檐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年过半百就已经致仕,这本就不寻常。
他就是过晚明白如何把朋友结交的越来越多的这个问题,才会提前落幕,官场就是如此,若是不合群,就会分外艰难。
只是不知道这个孙儿到底听进去几分?
乡试是八月初八,算算日子很快就快到了。
与家里人商议之后,便定下日子,两日后就出发准备去了武昌府城。
出行的人并不多,只有各家长辈和李宁安三个考生。
两人才上了马车,就听到后头有动静。
李宁安从车里探出了脑袋,见是爷爷和大伯,便要准备下车。
李明山挥手拦下了他:“不用下车,我们就过来看一眼,是否都准备齐整了。”
李明溪跳下马车,“放心吧!娘和嫂嫂一早就把东西规整好塞车上了。”
李金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收拾好就行,出行不必着急,离开考时间还早,驾车慢点。宁安你慢慢考啊!别惦记着家里,你们在外平安就好。”
李宁安笑着应声,不过看着爷爷佝偻的脊背不禁心情低落,爷爷已入古稀之年。
李金辉嗯了一声,心里有许多话,可是又都不好说出来,说着就要往孙子怀里塞钱,“在外别委屈了自个儿,这钱拿着。”
“爷爷钱够了。”李宁安点头,这钱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花。
此番前去,吃喝用度家里早就备齐,笔、墨武昌贡院里另外收有银钱,不用自带。
眼看爷爷态度坚决只得先行将钱收下。
“宁安,去了武昌,你只要好好在复习,其他杂事让你爹去做就行了。”李明山拍拍他的肩膀。
随后,李金辉又嘱托了几句。
“爷爷,大伯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这就启程了。”
“好,路上你们走慢点儿啊!”这毕竟是孙儿第一次走这么久,李金辉心里还是担忧的。
让出步子来之后,看着马车慢慢走远,李金辉还在使劲儿地向前挥着手。。
李宁安透过车帘看向爷爷,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但愿,这次乡试能考得好,爷爷已经年岁大了。
依照着古代人的平均寿命,他这年纪已算长寿,只是这两月回家来算是发现爷爷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早年战场带下来的伤病更是在此时发作,日日磨着他睡不安稳。
这次考试他本来打算自己去的,因为他已经这么大了,不好再让他爹跟着一起跑。
毕竟不是前几年,那时他还小,大家担心他的安全。
不过李宁安刚将这个决定说出口,就遭到了全家人的强烈反对。
万一到时候他生病了,身边没有个人跟着大家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这次考试可是要在考场内待九天,李金辉可是知道他这个孙儿自幼就做不了多少农活,可着他这个想法,便觉得李宁安怕是照顾不了自己。
最后李宁安想想觉得确实如此,虽说这次是与黎敬浩他们一同前去,但终归是没有自家人贴心。
原先李明礼上门想着和李宁安一块去,事情都决定好了。
哪知前几日,他突然得了风寒。
昨日,李宁安还想着去拜见,可是一听杏儿姑姑说五叔连家里人都不让见,餐饭都送到门口,不让进屋。
之后只能作罢,毕竟古代的风寒可是能死人的。
只是又不知怎的家里最近给他冠上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形象,更是不会让他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进去了。
这不禁让李宁安咬牙,下次就算爷爷再怎么强硬,不让自己干农活,自己都要下地好好证明一番。
李宁定看五叔不能送哥哥,便提出由自己随行,他可早就想随哥哥去见见世面了。
先前跟着进了府学,可是平日里都被拘在里面,出去玩都得跟哥哥说一声,后面还要跟一个赵公子的书童一块。
大家仔细一想,直接就叫他否了,让他和李宁安一块去,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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