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便带她来到河边的渔船上，向船夫和渔娘订了一桌的菜。
总归都是河里的东西，无意也不再担心有不能吃的。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到处都是红色或黄色的灯火，尤其是河面上，灯火辉映下的光影层层叠叠。
天气依然寒冷，无意能看出不少人口中的白气，但很少有人穿得如她这般厚实。
“她们，不怕冷么？”
无意看着旁边河岸上飘然而过穿着薄纱裙露出雪白长腿的姑娘，盯着别人的背影惊奇了许久。
“这几只都有三万年了，还会怕这点冷？”十四郎喝了杯酒。
无意看着方才那群姑娘走上前去拉扯一位客人，热情得恨不得往人家身上蹭。
她们雪白的臂膀和大腿还有娇媚的声音，让无意都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
无意看了十四郎一眼，他无论天热天寒都是这一身红色的神服。
且不说怕不怕冷，倒好似在亮明身份，好让这些妖兽们离他远一点似的。
“哎，你说你要是脱了这身神服，方才的那群姑娘会不会也那样对你？”
无意倒有点同情他的身份。
十四郎脸带笑意，“你别说别人，你就说你自己，我要脱了这身衣服，你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对我？”
无意语塞，这是哪门子逻辑，十四郎就算不穿衣服她也做不出来那些魅态。
无意刚想说不会，却看见那边船身摇。
几个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消失了，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低吟声。
无意有些不明所以，便侧耳倾听，那声音似乎有些痛苦。
无意起身道：“我去看看，她们是不是有危险！”
十四郎拉住她，笑得差点要岔气：“别……别去，他们在……在行夫妻之事……”
无意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怒视着十四郎骂道：“你……不要脸……”
无意扔下筷子，走上了河岸，一个人坐在码头的石头上发呆。
十四郎慌忙给船家结了钱，还用荷叶打包了一条鱼给无意带过来。
无意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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