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生了何事？”
白落娴简单一说，众弟子十分惊讶。
“大师姐居然懂这么多？！”
“二师姐，你修为增长飞速都是因为有大师姐带着你修炼？”
“不，我也要让大师姐带我！”
“你起开！我才是最需要大师姐的！”
一个弟子将争吵的两人挤开，自信道：
“我从未说过大师姐一句坏话，大师姐一定是会教我的！”
楠初扯出被子蒙住头，但还是挡不住满天的“大师姐”钻入她的耳中。
她无奈起身，盯着门口出神。
这群人搞什么？她才刚睡下。
“吱呀——”
门被打开，众弟子冒着星星眼目不转睛看她。
犹似求猫那日。
她立马把门关上，坐到桌上倒了杯茶。
一饮而尽后，她双手托腮发呆。
她真的好怀念弟子们桀骜不驯的样子。
当初在学院，他们高高在上，给她一个眼神都是施舍。
那时多好啊，多安静啊。
“大师姐——开门呐大师姐！
我知道你在的。”
楠初闭上了眼，一脸生无可恋。
“女帝，安平王。”
听这句话，楠初走过去将门打开。
看着来人有几分惊讶。
她侧开眼，待两人进来后将门锁好。
又被关在门外的弟子安静下来，找好位置静静等待。
待两人入座后，楠初找位置坐下。
“二位来寻我，是有何事？”
白玥卸下威严，和蔼地看着她，“南月和落娴的转变我们都看在眼中。
如今皇宫已毁，我们需要时间修养，无心顾及你们。”
“女帝和院长说即可，找我...
我也做不了院长的主。”
白玥眸中带了些疑惑，“他说，让我来问你意下如何。”
楠初点点头，“好，那我们明日离开。”
经此一战，二人对楠初万分感激，拿出一只蛊虫递给她。
“此乃寻踪蛊，只要身有蛊虫，不管在何处都能找到。”
她没拒绝女帝的好意，收下蛊虫。
说了莫约一刻钟后，女帝有事离开。
临走前，她握住楠初的手，语重心长道：
“我知你并非凡人，但南月是。
跟着你闯荡过于危险，你能否把她还给我？”
楠初轻点头。
她本就不想再带着夏南月了。
往后去的是妖界、魔界、隐界。
这一路只会越来越危险。
她的修为太低了，若她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害死她。
得到楠初肯定的答案，白玥带着白知夏安心离开。
学院弟子明日离开的消息传遍了皇宫。
他们对学院弟子无感，但白落娴舍不得夏南月和楠初啊。
她抱着楠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不能走！
我才刚到蓝阶三星，你走了谁教我修炼啊？”
“夏南月在，她不走。”
此话一出，两人纷纷愣住，目瞪口呆看着楠初。
夏南月久久不能回神，好一会才道：“姐姐，为何？”
楠初不知该如何说才不会伤到她。
但抛下她这件事，就足以让她哀痛欲绝。
“太危险了。”她苍白道，扭过头不敢看她。
委屈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刺入楠初的心。
她没哭没闹，只平静说着：“姐姐，你多加小心。”
月光下，楠初的眼眸中满是泪水。
她对她许诺，“等我解决所有事，我定会回来寻你。”
被抛下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弱了。
白落娴不明所以。
不就是回到蛮灵大陆吗？
有什么好伤心的。
想她了去蛮灵大陆找她不就好了。
夏南月拿来了酒，楠初接过，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比起天界的琼浆玉液，这个难喝多了。”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白落娴的面提及天界。
白落娴惊讶得被呛了嗓子，狂咳不止。
“你说什么？什么天界？”
楠初细细道：“我并非凡人，也不来自蛮灵大陆。
我或许是神明，或许是妖魔。
这一走，许是很久才能回来。”
“去哪？回天上吗？”
她摇头，眼中藏着无数秘密和悲伤。
许久后才听她叹了口气，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整个人瘫了下来。
“我不知从何处来，更不知该去向何处。
但我不能停在人界，我还有很多没做的事情。
或许等我再回来时，
风中无沙，世间无恨，人皆有情。”
白落娴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拿起酒站到楠初身旁，狂妄道：
“等你归来之日，可别忘了我们。
到时也把我们带到那高处看看，尝尝琼浆玉液。”
楠初无奈一笑，点头应道：“那是自然。”
这一夜，她们说了许多，说说笑笑中，分别的悲伤不在，只留欢乐。
“南月，修炼定要记住，修心修体修术，莫要乱了。”
夏南月点头，眼中的坚定让楠初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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