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好的，前天仓库的消防水管爆了，那批材料正好在消防水管下面，泡到水了，不能用，去市面现在收购不到，到处缺货。”
顾小暖听完，觉得事有蹊跷，怎么会一切都那么刚好呢，但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而且她虽然不涉猎集团的生意来往，但是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上一世也有这个事，当时是订婚后，于嘉杰一直忙于生意。
有一次吃饭听他说的，她爸爸谈了一项合作。三个月出货，利润能有65%。她当时顺口问了一句，多少钱的买卖。于嘉杰回答她15亿。还说，她爸爸把后续的合作都让他去对接负责。现在时间点是对的上的。
“交不了货，要赔多少？”
张桦阴阳怪气的抢先回答，“3倍，45亿。”
45亿？？？3倍，金额也对上了。顾小暖皱着眉头，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就导致要损失这么大的利益吗？这钱，顾氏集团短时间内是凑不出这么一笔现金的。但是非要拿，也不是拿不出，只是.....
“顾氏集团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顾小暖的这句明显送客的话。
反正目的也达到的，于松海首先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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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走了之后，顾小暖把办公室门关上。转头对着顾振华说：
“爸，怎么会这么凑巧，早不早晚不晚的仓库的消防水管爆了，正好是材料放置的地方。”顾小暖才不信天底下有那么刚好的事，正好在她刚和于嘉杰签订了25亿借条，又把订婚给取消的这时候，发生了这种事，这明显冲着他们来的。
“唉，暖暖，爸爸也是不信那么刚好的事，但是目前的情况也容不了我想太多，燃眉之急就是要把这些原材料搞到手，好把货生产出来按时交货。”
顾振华也是头疼。
“市外的也都找了，没有对吧？”顾小暖可以很肯定应该是无疾而终。
“是。除了榕城，首先去隔壁城市先问，后来高出市场价，全国大范围内收购，也都没有卖家，一时之间，像是断了货。”顾振华站起来走向办公桌。
顾小暖跟着过去，拿起了桌上的合同，仔细看了看。买方：生杉医疗有限公司。负责人：张楠。
张楠？好熟悉的名字。
“爸，这个买方是于家介绍的吗？”顾小暖出声问道。
“嗯，前两个月，嘉杰来找我。说有个项目有钱挣，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知道我有这个生产链，肯定优先自己人。”
顾小暖听完顾振华的话，果然于嘉杰从一开始就是打着顾氏集团的算盘，早知道那个时候在酒店溺水，淹了就淹了，干嘛等他救。那么多人，总有人会来，顶多多喝几口水。
就因为救了自己，自己对他有英雄滤镜。都怪自己年纪小，青春期的少女。
顾小暖感慨了一番。
“爸，国内没有这个原材料，国外呢？”
“这个...”顾振华被顾小暖这么一提醒，自己确实没有去国外问过，他一直只做国内的生意，主要就是在自己的省市里。
“我是没有去打探过，但是据我所知国外的原材料从采购到运送要比我们原本的原材料成本贵6、7倍。”
“这样算下来，和我们需要三倍赔偿的违约金也差不了多少了。而且还没算上制作的成本，人工水电等。”
“爸，哪怕缺的这一种原材料贵6、7倍，最后出货成本还比赔偿金额高一点，我们都要做。很明显，这是人家有意而为之。”顾小暖当机立断，“爸，我在M国读书，认识一些朋友，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帮忙拿到材料采购途径。”
“为了避免有人从中作梗，我建议你查一下仓库的负责人。还有那个生杉公司的负责人张楠和张桦是什么关系？”
顾振华看着面前这个从闹着不肯订婚就有些不同于以往的女儿，“好，按照你说的来，遇到困难了就及时和爸爸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至于张楠和张桦什么关系，我倒是不清楚。这个公司我也是第一次合作，是嘉杰介绍的。”顾振华念着自己女儿和于嘉杰的关系，对于嘉杰一直不设防。
“爸，对不起。”顾小暖深知这和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
“爸，我以后不会和于嘉杰有什么来往，你不用顾及我了。还有你叫他于总吧，你叫他嘉杰，太亲昵了。”
顾小暖现在一想到那个渣男就觉得恶心。听着自己爱的人叫他“嘉杰”，总是觉得怪怪的。
“好，行。都依你。”顾振华答着。
“谢谢爸。那我们分头行动吧。还有一个半月，能努力多少是多少吧。”
“好好好，我的丫头长大啦，会帮爸爸的忙啦。不再是臭丫头啦。”顾振华颇感欣慰。
“爸，你最好记得我不是臭丫头，我怕你一下子就忘了。”顾小暖摸了摸顾振华的胡渣。
“臭丫头，你.....”
“呐呐呐，马上就忘了。”顾小暖在顾振华的巴掌拍向自己身体之前，“咻”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因为于家一家三口走了以后，两父女的相处轻松了不少。
当时，国内只知道顾小暖去国外读书，但是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在BBS读书。
当时她说出国去M国上大学，于嘉杰认为是她家里在哪个普通高校捐了所图书馆或者什么的，让她去混个留学文凭而已，对她学业并不感兴趣。
殊不知，当时的顾小暖没日没夜的学习，做笔记，虽然一如既往地死心塌地的喜欢着于嘉杰，但是他一直都以事业为主，让顾小暖也没能总是跟在他身边。
除了跟在于嘉杰身后，她最多的时间就是泡在图书馆。终于考上了那所曾经小时候，在她6岁的时候，在外婆家过年时，于街角处遇到的一个很漂亮的哥哥。
那个漂亮哥哥给了她一个糖果礼盒。还和她说以后要去M国的BBS读书。
她就想着自己以后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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