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洒入室内，带来一种宜人的温暖情调。
沈枫正在浏览近期关于《凤凰涅盘》的影评，众多欢乐网友的点评让他忍俊不禁。
“这部《凤凰涅盘》就像是拿一团X经过二十余道烹调步骤，再用纯净无垢的泉水浸泡，添加些白胡椒粉、精盐、花椒、八角等调料，慢炖三小时后取出品尝，味道依然还是那个X味。但最让人不适的是，你竟然会对这个味道念念不忘。”
沈枫细细品味了一下这条评价，觉得有些许反胃。
正当他翻阅着评论之际，小白突然兴冲冲地奔过来，“老大，老大，我有事要跟你说！”沈枫瞥了她一眼，“先把裤子穿上再讲。”
“嘿嘿，就这样不穿，你比较容易答应嘛。”“什么事？”
小白拿出手机，指向其中一则广告：“我想报名参加一个考研辅导班，攻读管理学方向的MBA学位。”沈枫哑然失笑：“你不是中专毕业吗？怎么考虑考研了？”
小白顿时急红了脸：“你这是什么眼神！歧视谁呢？我可是有自学考试的大专文凭，国家认可的！不准笑话我！”沈枫颌首赞同：“行，反正咱们也不差钱，考个研究生倒也不错。”
小白满脸认真地点点头，“那我这就去买教材！”
沈枫竖起大拇指：“加油，全力支持你！一会儿我让杨璐帮你整理一套复习资料。”
“太好了，老大你真好，mua~”说完，小白像只欢快的小鹿，在沈枫脸颊上轻轻一点，随后蹦蹦跳跳地上楼去了。恰在此刻，门铃响了起来。
沈枫唤道：“小白，去开门。”“不去！我先去穿裤子！”
沈枫起身走向门口亲自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雷蕾。今天的雷蕾罕见地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洁白修身的运动服搭配一双洁白的跑鞋。沈枫回身进屋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怎么，找我有事？”
雷蕾一脸严肃地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叠文件，言道：“老板，这是我们新媒体部门新招的一批主播，按照您的指示，我们自主研发的直播平台已进入试运营阶段，随时可以正式上线。今天新媒体部的苗经理找到我，反映了一些问题。”
沈枫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坐回到椅子中央询问：“遇到什么难题了？”
雷蕾在沙发上端坐，神情专注：“上次我向您汇报过，网络直播的热潮已过，苗经理对于目前的宣传策略并不自信。”
沈枫笑着回应：“这有何难，将直播平台定位为兼职渠道，要求观看直播的用户必须实名注册身份证信息，每观看直播一小时给予5元奖励。新用户需在注册5天后方可提现，而注册满5天后则可随时提现。”
雷蕾犹豫了一下：“老板，这样的开销太大了。”
沈枫笑而不语：“我早就说过，我需要的是资金流通。”虽然他从未明确提过自己是在洗白资金，但雷蕾也未曾多问，因为在企业经营中，高收入与高支出的现象很正常。
然而这一次，雷蕾实在忍不住了。
这种方式与魏苹苹之前的手段何其相似，若真如此大规模撒钱，恐怕没几天就会面临破产。
雷蕾的身躯瞬间紧绷，十分认真地说：“老板，要是真有几千万的观看人数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几十亿的资金来填补？”
沈枫平静地回答：“几十亿我还撑得住。”
雷蕾提高音量：“可是……除了这种撒钱式的营销，我们还需要其他的配套宣传手段，比如户外广告、电视广告等等，这些都是巨额投入。”
沈枫摆手道：“不必，任何额外的宣传都不需要做，只需在官微上发布一个公告，平台上线的时候大家自然会知道。”
雷蕾更加困惑不解：“老板，我不太明白，这种撒钱的宣传方式，许多用户可能并不会相信。就算他们信了，但如果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推出了这样一个平台，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明明想要宣传却不愿意下大力度，反而把钱花在这种看似不太实际的地方。
在雷蕾看来，这种撒钱式的宣传方式能留住的用户估计屈指可数，效果未必理想。
沈枫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不用担心，照我说的做就行。”
他又接着问：“我之前让你负责开发的那个网上商城平台和超市合作商接洽得如何了？”
雷蕾回复：“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代码和思路都是现成的，我们完全参照美团和饿了么的模式搭建平台，超市合作商家包括影院、服装厂等都已经谈妥，合同也都签订了。”
完成工作汇报后，雷蕾离开了沈枫的住所。
五分钟过后。
沈枫拨通了陈新凤的电话。
陈新凤的声音低沉：“设备的事我还在想办法解决。”
沈枫轻松一笑：“我今天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陈新凤的语气变得更为严谨：“什么事？”
“枫叶直播平台将在三天后的零点正式上线，我这次采取的宣传手法是——用户注册需实名认证身份证信息，每位用户每观看1小时直播即可赚取5元现金，5天后即可全额提现。”
陈新凤的声音明显有了波动，她低声警示：“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别小看了每人5块钱，这个数目极其巨大！
如果这5天内注册用户过多，很可能瞬间让你破产！你现在跟魏氏的关系这么紧张，如果魏苹苹得知此事并利用魏氏的人脉资源帮你大肆宣传，引来大量恶意注册用户，那你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沈枫笑出声来：“所以我才需要你帮忙。”
“我？我能帮你什么？我可没有多余的钱。”
沈枫笑容可掬：“你刚才不是提到，如果魏苹苹知道了这件事，会帮我去宣传吗？”
“会！她绝对会告诉所有人来薅你的羊毛，让你彻底破产！”
“所以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对吧？”
“对！”
“那就麻烦你去告诉她，并且把你刚才说的话复述一遍。告诉她，这是一个击垮我的绝佳机会，只要抓住这次机会，我就一败涂地。”
陈新凤冷笑道：“到时候你破产了可别怪我。”
沈枫笑意盈盈：“放心，如果我真的破产了，肯定不连累你，我自己走去火葬场。”
挂断电话后，沈枫轻轻吁了口气，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窗外，冬日暖阳洒在他身上，他微微扬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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