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万感到头皮发麻,一股钻心凉意从脚底升腾起。
不,不会的!
她早就被玄修镇压在井下,永不超生了。
脖子僵硬地缓缓转头,刘三万看到了一道浓浓黑气萦绕,尸臭弥漫的身影。
那张脸呈现着黑紫的死气,青黑脖子上一条明显的勒痕,一看就是被勒死的。
陈红玉满脸憎恨怨毒,咬牙切齿,“刘三万,找到你了。”
“啊啊啊!”
刘三万脸色刷白跌坐在地,仓惶之下手脚并用往后退,“不...不可能的,你是怎么出来的?”
“畜生,人渣!你早就出轨,为了逼我离婚,陷害我,竟然还把我送给那个禽兽。”
一字一句痛恨到极点地迸出声。
只要一想到那天。
自己从药效中醒来,竟有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自己身上。
刘三万这人渣竟然还在一旁录影...
她就恶心得想吐。
“去死,去死!”
一对萦绕冤煞之气的脚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每踩一步,便在地板上落下焦黑灰烬的脚印。
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不,你不要过来。”刘三万惊骇得差点晕过去。
“不是我害死你的,都是玄修。”
对。
玄修。
他一定可以救他。
鬼哭狼嚎着,手脚并用爬到一旁的茶几,颤抖着手想拨电话。
“想求救?刘三万,你去死吧。”
刘三万眼睛蓦地瞪大,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冲到玄关,想跑出去。
可刚到门口,就被一撮长发卷住左脚脚踝,把他拖了回去。
地板拖拽出一串黄色水渍,空气中都是尿骚味。
“咻!”
陈红玉的长发还在不断变长,每一根都柔韧如钢丝。
刘三万惊恐地看着,铺天盖地的长发把他四肢缠绕,往四个方向往外拉,像极了五马分尸的姿势。
一点,一点缓慢往外拉。
清晰感受到身体在缓缓撕裂的痛楚。
恨不得就此死去,免受折磨。
“咔嚓。”
附着胯骨的左大腿肉像是分离了。
一条血淋淋的左腿掉在地板上。
“啊!”
刘三万痛得面色涨红,目眦欲裂,可他无力出声。
也没有痛晕过去。
紧接着,右手也被掰断了。
刘三万像条死鱼似的,张着嘴,进气少,出气多。
身上的头发却在这时迅速退去了。
断了一手一脚的刘三万,忍住剧烈疼痛,艰难爬起来,朝着一脸冷漠的陈红玉不停磕头。
磕得头破血流。
“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看在我们女儿的份上,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我所有财产都是程程的。”
“求你了,放过我...。”吧!
所有的求饶戛然而止,嘴角有血流滑落,刘三万缓缓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心口处,一双鲜血淋漓的尖爪狠狠抓着他的心脏。
世界开始扭曲模糊。
“噗。”
狠狠喷出一口鲜血。
刘三万瞪着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
刘家。
文清竹妆容精致,红色紧身包臂裙勾勒出饱满线条。
她面对落地镜,露出满意的笑容。
转头看一眼床上,见儿子刘沐飞已熟睡。
她穿上及膝皮大衣,拿起梳妆台的名贵手提包,来到拐角一间卧室。
“程程。”
“程程。”
见门打不开,文竹青皱着眉拍了拍门,生怕吵醒儿子,她压低声音,隐含着怒气朝里面的人骂道。
“才几点,就睡得像猪一样,开门!”
好一会儿。
刘梓程打开门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怯怯开口,“小妈,怎么了?”
文竹青看向她身后,目光落在书桌,那个插着一支蜡烛的四寸小蛋糕上。
眉头狠狠一拧,“谁生日!?”
她再不喜刘三万前妻生的女儿,但在他面前,也为了自己的名声,有些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比如,刘梓程的生日。
她记得的,并不是今日。
“我...”刘梓程瑟缩了一下,眼神闪躲。
看着她脸上的泪痕。
文清竹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一把推开她,走进屋里,上前拿起盖在蛋糕旁边的一张相框。
只见照片上,陈红玉戴着纸皇冠,揽着女儿吹生日蜡烛,笑得一脸欢喜和慈爱。
而照片底下显示的日期,正是今天。
文清住顿时明白了,一脸不悦地瞪着她。
“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后母虐待你了。老娘我给你好吃好穿,生日没见你有过表示。”
“你倒好,惦记你那个跟男人跑路不要你的死妈!小贱人,和你妈一样贱。”
刘梓程眼里蓄满泪水,低着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也不敢反驳。
所有人都说,妈妈跟其他男人跑路。
再也不要她了。
没过多久。
爸爸就娶了小妈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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