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棠一样还在观望的，还有赵观海。
要不是凌晨出了孟绵的黑料，赵观海原是计划在今天中午十二点时发布《狙击之神》的宣传片和海报的。
这样一来，宣传片和海报这事，也被按下了。
赵观海让公司的人联系了楼畅，楼畅只说一切都是谣言，让赵观海等一天。
赵观海半信半疑，转而给夏森打了电话。
夏森今天上午没课，这会儿还在睡觉，赵观海打了七八个电话，夏森才悠悠转醒。
“海哥啊，你催命啊……”
赵观海听他睡意朦胧的声音更急了，“天都快塌下来了，你怎么还睡得着的？”
“我一个大学生，难得没有早八课，怎么就睡不着了？”夏森感到莫名其妙。
“你快去微博上看看吧，孟绵被爆了床照和黑料，《狙神》的宣传片和海报我都不敢发了……”
赵观海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担忧和一路走来的不容易，真是闻者伤心落泪。
夏森比赵观海小了二十多岁，但赵观海就是很喜欢夏森，大事小事都爱跟他说。
听到事情跟孟绵有关，夏森的瞌睡虫一下子都飞走了，“噔”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平板开始浏览热搜。
热搜标题已经从最终的版本衍生出了许多头条，但万变不离其宗，大多都是在讨论孟绵的个人行为作风以及被曝光的床照的。
夏森越看越心惊肉跳，他真难以想象孟绵这般柔弱的人，怎么能承受得住这如狂风暴雨般的网暴的！
赵观海还在手机那头说个不停，“拍摄的前期准备和后期制作，都是投了钱的，我该不会打了水漂吧？之前就看孟绵风评不好，但是流量很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照片可能是真的，但事实肯定不是被爆料的那样。”夏森对赵观海说道，“海哥，我跟她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她真不是那样的人，你信我。”
“唉……那、那我的宣传片和海报，准时发还是延后？”赵观海还是很信任夏森的判断，想听一听他的意见。
夏森沉吟片刻，“这个还是听你们公司各个部门的判断吧，但如果你问我，我的建议是，按时官宣。”
赵观海沉默着，一时没有搭话，应该是正在思考夏森的提议。
“黑红也是红，我相信姐姐，等她这一仗翻身，她肯定会如火凤涅盘。”
夏森说完，也不再含糊，“那些想要姐姐难堪的狗杂种，我夏森掘地三尺也要把它们IP找出来！”
有了夏森这句话，赵观海心态奇异地好转，“果然是狙神，我相信你！”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赵观海是了解夏森的。
夏森不仅仅是国内TOP级别的电竞选手，更是有名的黑客。
夏森想找一个IP，简直是手到擒来。
“好，我相信你！”赵观海也有了信心，“那就这么办吧！”
和夏森通话结束，赵观海直接发布了指令，让旗下的工作人员按原计划准时发送微博。
夏森的动作很快，从开机到成功定位到爆料人的IP只用了五分钟。
IP结果显示，爆料人也在S市，并且是在一家十分热门的网吧。
爆料人使用的账号是多年前注册的垃圾小号，实名已难以考究。
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
夏森从楼澄那儿要来了楼畅的手机号，将这一消息转达给了楼畅。
楼畅舒了一口气，“我们公关部也正在查，不过才刚查到了大致IP，还没定位到具体地方。”
“这家网吧叫清波湾，位于市中心莱克国际的六楼。这家网吧客流量很大，有点难找。”
“有了地点和时间，找起来就方便多了。这人选在这么热闹的网吧，看来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就是冲着把绵绵名声搞烂搞臭去的！”
“对了，姑姑，姐姐她现在……怎么样？”夏森小心翼翼地问。
“她状态还不错。”楼畅简单地说了一下，并没有说得很详细。
孟绵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适合告诉太多人。
“好，姐姐好就行。”夏森也知道楼畅他们现在一定很忙，没再浪费时间，“对了，这条微博是定时发布的，实际编辑时间并不是在凌晨，而是在前一天晚上的九点二十一分。”
“好，这次多亏你了啊小森。”
楼畅挂掉电话后，和韩源一起去了机场接肖星河，又一道去了清波湾网吧。
“现在是怎么回事？”肖星河戴着口罩，风尘仆仆而来，脸上却丝毫不显疲惫。
楼畅和韩源把大致情况告诉了肖星河，都感到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刚刚看到你们已经用工作室的官博发了声明了，我看了评论区，大部分都是水军，真实网友很少。”肖星河道。
韩源接过话茬，“是啊，大部分人是成熟理智的，不会说些难听的话，热评全是水军，被带节奏了！不过我们也买了水军，也花了大价钱撤热搜，现在就是砸钱的时候。”
“这点钱和绵绵的前途比起来不算什么，只是，这件事情是谁干的，有眉目了吗？”
肖星河平日里都很好说话，韩源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这么严肃。
“我们猜测，可能是沈北北，也可能是绵绵的前经纪人。”楼畅拿着平板，对着肖星河分析，“除去凌晨的爆料，现在又有几个账号在发布孟绵早几年参加商务的照片，所以……”
“所以，这个人一定对绵绵曾经的行程了如指掌。”肖星河道。
楼畅点头，“很可能就是杨彩虹和沈北北互相勾结了。”
“没那么简单。”肖星河闭了闭眼，“可能不止她们两个。”
韩源和楼畅对视一眼，不明白肖星河为什么这么说。
“杨彩虹身为绵绵的前经纪人，有她出席商务的照片和视频很正常。但……床照，还拍成这样，不太可能。”肖星河分析着，“还有，杨彩虹若真有什么实锤，早就拿出来了，而不是几张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的照片。”
韩源和楼畅都是资深的娱乐圈经纪人，被肖星河那么一说就都瞬间醍醐灌顶了。
杨彩虹和沈北北可能是参与者，但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主谋。
这个主谋，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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