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从江蔓身边小跑着冲出去。
江蔓看了一眼,抱着花继续往家走,她今天想吃栀子粉做的甜糕。
香香糯糯,厉沉院子里面的栀子花就没有一朵能逃过她的嘴巴。
等月亮升起,江蔓坐在院子里面等着她的栀子糕。
远处一匹黑色的马停在王家村村口,厉沉穿着黑色的披风下马。
两排一尺宽的白色栀子花夹着那条石砖堆砌的路,老远就闻见淡淡的香味。
耳边还有虫鸣蛙叫,两个高高挂起的灯笼下面是烫金的厉宅两个字。
还没有走近,厉沉的心早就像开春的冰块化成了水,加快脚步穿过满是栀子花的路,敲响那扇装着小姑娘的大门。
听见动静,坐在院子里面的江蔓站起来愣住,盯着那扇门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门从里面开一条缝,一双满是星光和笑意的眼睛露出来,厉沉满是狼狈的脸上染了上笑意。
“我回来了。”
江蔓盯着那张满是胡子拉碴的脸愣了一下,她那个远看满身儒雅,近看又邪又痞坏的病娇公子呢?
那张长期不晒太阳脸,阴冷皮肤的男人呢?
这个大汉是谁?要饭的?
厉沉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面的嫌弃有点后悔就这样出现。
他明明知道这小姑娘最是喜欢他这一身皮子的“要不让先让我先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江蔓开门,放人进来,可始终离厉沉有一丈距离。
芳嬷嬷端着糕点见小公子满脸胡茬子,愣了一秒,然后咧开嘴挂上了笑容。
有胡子好呀!
厉沉余光瞅了一眼大着肚子始终不愿意靠近的江蔓,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拽着人进了房间。
江蔓搓搓自己的手指,并表示不是很想靠近,扭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厉沉恨的牙痒痒。
脱掉披风“你不过来抱抱我吗?”一点都不想他吗?
宅子上挂着的牌匾在这一刻好似成了笑话。
厉沉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当着小姑娘的面脱掉,直到一件不剩。
见眼神没有落在他身上,厉沉微微叹气,她年纪小喜欢俏又不是她的错。
转身去了后面的浴房。
江蔓保证她刚刚看到了从山上下来的野人了,还是被山匪养大的野人。
手掌抚上肚子“儿啊!你可千万不要跟你爹学啊!”
如果肚子里面都是个姑娘,带入刚刚厉沉的形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半个时辰,刮了胡子,换了衣裳只穿着里衣的厉沉走出来。
江蔓半躺在床上,眼睛一亮盯着那松松垮垮的衣裳,露出来的胸膛。
“厉沉我想你了。”招招手。
厉沉躺过去,撑着手侧着身子盯着她“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蔓抬手就摸上结实了不少的胸口“想你了”
对刚刚的事闭口不谈,果然人都是视觉动物,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手指抚过胸口,顿住片刻,眼神一冷扯开衣服。
厉沉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一点点小伤不碍事。”
手指一点点的擵弥在结了疤的伤口上,指尖按下去粉色新肉明显是还没有长好,就被掀开黑茧的样子。
抬眸一脸冷静认真“真是可惜,错过了一个换男人的机会”
黑眸静静的盯着那双闪动的眼睛心里一紧,厉沉喉结滑动,确定这姑娘说的是真的。
如果这次他死了,她会毫不犹豫的找别的男人。
相逢的喜悦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抬手掐住江蔓的脖子,瞳孔猩红。
“你敢”
江蔓同样也不妨多让眼神都是冷冽“你敢死,我就敢找”
她不仅要找,还要把人带到他坟头上去欢爱,让他死都咽不下气。
野外坟头多刺激呀!
厉沉恶狠狠的咬上去,他要弄死这个女人。想到那个可能,他就是死也会先把她弄死。
那双满是星光的眼睛只能看着他。
江蔓抬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扇上去,厉沉的头一偏,裂开的嘴角挂上了樱红。
可见江蔓用了多大的力气。
胸口浮动,这个男人差点就死了,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挨了一巴掌,厉沉口腔里充斥着铁锈味儿,舌尖顶着下颚。
大口喘气,同样被这个白眼狼气的不轻,他死了,她就找其他男人。
他们已经成亲了,她是他的妻子,他死了她都不守寡的吗?
还马上找,脑子里面出现小姑娘抱着别的男人撒娇的场景。
大家一起死吧!反正他是不想活了。
手背上的湿润,厉沉诧异的抬眸盯着她,那张娇俏的脸早已沾满了泪水。
厉沉赶忙松手,原本掐着她脖子的手慌不择乱的给她擦眼泪。语气颤抖。“你找呗!没有不让你找”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的那么伤心,跟个受了天大委屈不出声只流泪的猫儿。
想到小姑娘要有别的男人了,转头却把自己逼红了眼,把头埋在小姑娘脖颈里。
闷声开口“不准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爹”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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