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最后一支疫苗刚才已经打完了。”
傅窈本来早上就已经预约了疫苗，结果去了被告知疫苗没了，她只好等到下午再打。
“那我下午再来，能有疫苗吗？”
“有的，下午会有疫苗，真不好意思，让你白来一趟。”
傅窈淡淡一笑，表示可以理解：“好的，我下午再过来。”
中午不回学校，不回家，傅窈只好在外面解决自己的午饭。
下午估计也得请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上疫苗。
刚出了医院，手机就响了起来。
方知湫知道傅窈今天会打疫苗，但是不知道几点打，她估摸着中午的时间打电话来了。
傅窈接通，轻声问：“喂？妈咪？有什么事吗？”
方知湫那边问得小心翼翼：“那个，小窈，针打了吗？”
傅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淡淡嗯了一声：“嗯，打好了，现在去吃饭，要是没事，我先挂了。”
方知湫还想多关心两句，想让傅窈吃点好的，或者让司机接她回家吃，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方知湫心情不愉快，转头给老公和三个儿子都发了信息：
小窈自己去打疫苗了，她都不用我这个做妈的陪，她对我好像疏离了，心情难受。
老公：多大的人了，她自己不用你陪，你就伤心难过？给你转钱，去买东西，心情就好了。
方知湫手机叮咚一声响，一条转账信息有多少个零她也没心情数，直接给傅振衡回了个烦人的表情包。
“给我转钱有什么用？！你不会给小窈转点钱？你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没心没肺！”
正在工作的傅振衡点开手机，迎面就是老婆的一顿臭骂，当下就愣住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想了想，他好像，确实没有给傅窈转过钱。
给小汐大钱小钱转过无数，傅窈还真没有转过一分钱给她花。
傅振衡有点纠结：“我要不要，也给小窈她转点钱？”
最后还是因为助理进来打扰而抛之脑后了。
而远在另一座城市的傅盛修：“？小妹为什么要打针？出什么事了？”
然后傅盛修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方知湫手忙脚乱接通，焉着脑袋交代道：“昨晚的事情，让小汐带回来的老鼠咬了一口，我说陪小窈去打疫苗，她不用我陪，要自己去。”
傅盛修安静了两秒，才低斥一声：“现在才告诉我！”
其他高层以为傅盛修要处理什么棘手的问题，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们也少见傅盛修生气盛怒的样子。
方知湫被儿子呵斥得弹跳了一下，然后再次被挂了电话。
手机叮咚一声，接着是傅宴舟发来的一条语音。
平日里最是温和平静的儿子，一连发来好几个问题：“我在开会，小妹怎么回事？受伤了？严不严重？我立刻回去！”
听见傅宴舟说要回来，方知湫赶紧又发了条语音过去：“不用，宴舟你别冲动，就是……”
“小窈让老鼠咬了一下，要打疫苗，你不是在国外吗？你工作完了再回来吧。”
方知湫简直要汗流浃背了，那头的傅宴舟回了她四个字：“我有分寸。”
“……”
宴舟说下次出国会逗留一个月，他从来不会为了谁打乱计划，应该只是气话，方知湫自我安慰地想。
很久，傅骁博也发来一条信息：“妈咪，我在上课，没空。”
就没有下文了，看得出来，傅骁博分毫不关心这个亲妹。
方知湫也没心情和傅骁博聊天，退出了他的对话框，又翻到了傅窈的聊天界面。
盯着仅有几条客客气气的对话，若有所思了一会，方知湫灵光一现， 学着傅振衡的样子，给傅窈微信转账去了。
一连转了三笔，这才满意收回了手机，喃喃道：“给小窈转点钱花，她应该会开心一点吧？”
“可是小窈怎么还没有点接收？快点接收。”
“我要不要打电话过去提醒一下？”
“……”
“还是不要了，显得我好烦人。”
方知湫一个下午都无心其他，就盯着个手机神神叨叨的。
傅窈那边。
她站在路边摊排队，前面还有几个客人，傅窈站在后面翘首以盼，她看着手里为数不多的余额，还在为煎饼果子要不要加鸡蛋而犯愁。
所以傅窈压根没看方知湫的转账信息。
倒是傅盛修，见发出去的钱没有被领取，就第一时间打电话来了。
“喂？大哥？”
是傅盛修低沉不容拒绝的声音：“小窈，给你打的零花钱领一下，大哥在忙，挂了。”
那边确实很忙的样子，傅窈听见一阵激昂的讨论声，然后傅盛修就匆匆挂了自己的电话。
“零花钱？”
傅窈心头狂跳，忙翻开微信一看，一看吓一跳！
好几条未读信息，傅窈几乎是颤抖着手指点开看的，里面全是给自己的转账！
傅窈只看到一堆的零！
有傅盛修，傅宴舟，还有方知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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