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雨樱用催眠喷雾帮助余哲森和吴小洺迅速进入了七海沙纪设置的第二层梦境。
余哲森和吴小洺两人几乎同时在第二层梦境醒来。
“哎……这里是……”吴小洺眯着眼睛揉搓太阳穴，有些迷茫地问道。
有过多次梦境穿梭经历的余哲森已经清醒并回想起了上一个梦境的经历，沉着地回答道：“我们还在赌场，这里似乎是一个贵宾休息室。”
七海沙纪将两层梦境用同一个场景嵌套，以此来增加迷惑性，最终达到使金国正分不出自己所处的是现实还是虚幻的目的。
“魇小姐在哪儿呢？”吴小洺发现休息室里只有自己和余哲森。
余哲森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他记得上一个梦境赌场里的时间是上午10点，而现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3点了。
他和吴小洺可能在这个休息室里沉睡了四五个小时。
这样算来金国正和七海沙纪的赌局也许已经结束了。
余哲森仔细观察了四周，休息室内也没有发现七海沙纪留下任何信息。
“我们出去看看？”吴小洺指了指门的方向。
余哲森点了点头，准备好了手枪：“小心金国正的防护意识，如果我们被他的防护意识干掉，就会被强制赶出这个梦境。”
“那如果我们在这里干掉金国正呢？会发生什么？”
“七海说过她布设的不是杀人梦境，所以如果金国正死了这一层梦会崩溃，他会在上一层梦境醒来。”
余哲森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理论上是这样的，但这一次的梦境同时受到两个异能者的影响，我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二人准备好了消音手枪，小心翼翼地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赌场内十分安静，走廊上也看不到保镖和服务人员，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
余哲森和吴小洺警惕地来到了之前金国正和七海沙纪玩德州扑克的大厅，所有的牌桌都空着，赌具整齐地摆放在初始位置。
“赌场没有开张？”吴小洺看向空无一人的前台诧异道。
“没有人是好事，至少这里不存在金国正防护意识的探子。”余哲森说着走向紧闭的大门。
他注意到了大门上的锁，看起来这里确实如吴小洺所说，没有开张。
这就有点奇怪了，天马赌场是合法存在的赌场，几乎没有听说过有歇业的时候。
梦境世界中的事物一旦不合理，就很容易引起防护意识的重点关注、搜查，但这一带却又没有防护意识出没。
余哲森准备用手枪崩开门锁，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了侧面的赌场前台后钻出了一个黑色人影。
他不假思索地往后仰了仰脑袋，躲开了几乎贴着鼻子射空的子弹。
吴小洺举枪瞄准了突然出现在前台的黑衣枪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开火。
子弹在抵近对方的瞬间，仿佛遭遇了一堵空气墙，被耗尽了动能之后弹落在地。
下一秒，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又骤然出现在她面前，一举夺下了她手中的枪。
双枪在手的黑衣男子一脚把吴小洺踹开，转身朝余哲森双枪左右轮流开火。
余哲森单手举枪步步朝他靠近，惊人地躲开了全部射向自己的子弹。
黑衣男子双枪弹匣打空，子弹在余哲森身后的墙壁上形成了密集的弹孔。
“嘿嘿，预测能力真是好用，我也想要啊。”他卸掉了空弹匣，头也不回地侧身躲开来自后方吴小洺的偷袭，用手枪枪柄砸向她的脑袋。
手枪枪柄触及飞扬的粉色发丝，却在最后一刹那砸了个空。
吴小洺的身影从他的右侧瞬移到了左侧，旋身一脚踹在腰上，将他踹飞出去。
黑衣男子撞倒了一台麻将机，麻将牌和骰子哗啦啦地满满落了他一身。
“哎哟……嘶……我的腰子。”
黑衣男子捂着腰嘴里直抽冷气。
“粉毛丫头……下手挺狠啊。可惜啊，你只是一枚死棋罢了。”
他扶着被吴小洺踹得发疼的腰站了起来，目光看了看余哲森又看了看吴小洺，咧嘴一笑：“你们俩都是死棋。”
“这话什么意思？”吴小洺眉头一皱。
“死棋啊，死棋不懂吗？在围棋里面，死棋是不急着杀的。”黑衣男子哂笑，“优秀的棋手要把宝贵的每一手棋下到关键的位置，而死棋只需要在终盘清点的时候拿掉就可以了。”
余哲森用手枪开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原来你还会下围棋，多才多艺啊，章闻川。”
尽管子弹依旧被风墙弹开，但余哲森的表情十分镇定。
仿佛他开枪就是为了吸引男子的注意力，而不是打中他。
听到余哲森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黑衣男子露出了古怪的笑。
他的面部紧接着发生了一些变化，卸除伪装展现出原本的样子——夜枭，章闻川。
章闻川挠着后脑勺说：“能被人记住名字我还挺荣幸的，尤其是你，余哲森。”
“一个异能犯罪者居然会因为被我这个安全局小专员记住而感到荣幸，你是不是应该去检查一下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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