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离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直接给她弄懵了。
什么叫在她心里他还比不过一只猫？
先不提他们俩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就说江离这质问地样子，他是在同一只猫吃醋？
沈清云觉得有些荒谬。
但她该怎么回答他呢？
说是，显得她薄情，人家每天辛辛苦苦地陪她玩取悦她，她居然看一只猫都比他重要。
可若直接说不是……
她也说不出口，毕竟那可是她曾经挚爱的毛茸茸。
于是沈清云思前想后，说道：“你不想变猫？”
君澜没点头也没摇头，他说道：“不是想不想，我只是问你，你更喜欢猫还是更喜欢我？”
废话，我当然是更喜欢猫！
听到这么个问题，沈清云在心里狠狠踹了他两脚，但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甚至声音都没有起伏，只听她说道：“你不想变猫，变成狗狗也可以啊。”
为了防止君澜说她骂他，沈清云特意把自己习惯性说的狗子变成了狗狗，是不是显得可爱了一点点？没有一点骂人的意味？
君澜：“……”
他震惊地看向沈清云。
听听！听听！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沈清云忽视他那震惊的表情，无辜的说道：“小猫咪可爱，小狗狗也很可爱哒！”
君澜：“我、我知道他们很可爱，但是我……”
沈清云打断他：“你是想问我更喜欢猫和狗还是更喜欢你？”
君澜点点头，很认真的那种。
沈清云看他这样，一时无话，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傻。
他为什么要跟动物较劲呢？
但她笑的却很温柔，说道：“更喜欢谁有什么意义？不都是你变得吗？”
君澜觉得她这话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于是继续点头。
沈清云：“……”鉴定完毕，傻不傻不好说，反正不怎么聪明。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后，沈清云说道：“那我先走了？”说着还指指外面，有些可爱。
君澜继续傻乎乎的点头，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沈清云走后许久，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说道：“难道我当年输在没有毛了？”
君澜一直不解，为什么当年清云会那样喜欢江离，甚至主动剔除神骨入住妖界。
今日，他仿佛突然明白了。
神妖大战最终以江离的死亡而收场。
那一战妖界死伤惨重，可神界，同样没好到哪里去。
因为，清云上神不知所踪。对于神界来说，这个损失不可谓不重。
君澜与清云同出一脉，他们都是由父神精魂所化，那时的十二众神只要催动本命灵源，便可瞬间感知到对方的位置。
可是自江离身死，战争结束后不久，君澜发现，他感知不到清云了。
不仅他，其余十位与他们一同出生的上神也感知不到了。
他后来才知道，清云剔除了神骨，并且自愿加入了神界。
一个上神，甘愿变成妖，她对江离的感情该有多深？
那时候，君澜以为沈清云真的爱惨了江离，爱到能为了他不做神。
可是如今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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