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容儿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就把矛头指向了一看就不好惹的黑帮佣兵,而更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提议竟然立刻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没错!踩着他们挤上车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谢尔东首先跳出来,从方法学和概率学角度,为容儿的建议提供理论支持。
“动手啊,也不是不可以,”坏书生也打量着自己的同行说道:“进火车站是要进行安全检查的,这些人现在身上肯定和我们一样,既没有枪械也没有铁质武器,徒手格斗的话,呵呵,我还真没见过同行里多少人是我们雅墨的对手。”
至于黑狗则没有说话,但那希冀的眼神分明在说,比起跟老弱病残抢夺登车资格和车内空间,还是斗地主打恶霸更能让自己放开手脚,
我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这伙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不像好人,但自始至终没招我们没惹我们的家伙怎么就这么让我们这边的人看不顺眼,非要寻他们的晦气,但很快我就释然了,管他呢,正义的主角在野外偶遇瞎得瑟的无知小怪,冲上去刷爆他们哪里需要什么理由?这是剧情需要啊!
想通了这一点我自然不会继续纠结,重重一拍黑狗的肩膀:“这次咱们挤的不是老幼妇孺和无辜路人,你给我拿出点儿样子来!别跟刚才似的畏畏葸葸缩手缩脚!”
“嗯!”黑狗重重点头!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火车鸣笛声,听到这低沉的汽笛声,火车站里原本无精打采东倒西歪的难民们便立刻精神起来,齐刷刷的扭过头去朝远处张望,略有菜色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憧憬和希望。
其实不用探头探脑的翘首以盼,听火车行驶来的声音,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是今天最后一班北上欧洲的列车到了。当负载沉重的老式列车步履疲惫的缓缓驶入众人视线之后,立刻便有无数心急的难民跳下站台。急匆匆的顺着铁轨朝列车飞奔而去,虽然他们明明知道,列车上荷枪实弹的反恐警察在列车停稳之前不会允许他们爬上列车,但这丝毫不能减低他们追赶列车,以求尽快背井离乡逃离战乱的热情。
“砰!”列车上有人朝天开枪,这是警告难民不许靠近,听到枪响,有一部分人不甘心的退回来。但还有更多人依旧不死心的在安全距离外追着车跑,虽然不死心,但是攀爬火车他们是不敢的,在当前的严峻形势下,所有警察的神经都绷得异常紧张,这个时候违反禁令跳上火车说不定就真的会被一颗子弹击中,倒毙在铁路旁的那两具至今无人收拾的尸体就是明证!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火车终于缓缓驶入站台,车上的武装军警在火车停稳之后打开厢门放下踏板,然后火速从门口退了开去——开什么玩笑。外面有这么多人想上车,这个时候站在车厢门口,即使你手里拿着枪转瞬之间也会被汹涌人潮淹没。维持秩序和安全检查根本无从谈起,所以还是先放任这些难民推来挤去好一点,等他们筋疲力尽上了车,老实了以后在核对身份比较安全。
因为人手不足,再加上谁也不想主动找死,所以原本应该负责维持上车秩序的武装军警集体开了小差,却让火车外面弱肉强食的生存竞争愈演愈烈,在生存的压力下,所有人都如同饥不择食的饿狼一样死死盯着车上那逼仄有限的空间。打开厢门放下踏板时那清脆的咔哒声更是如同吹响了冲锋号,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都朝着车厢扑去!
有扑向车门的。有扑向窗户的,还有人想学阿三哥那样放弃常规阵地。转而把目标投向车顶准备开辟新战场,大部分人都已经化身野兽六亲不认,但还是非常理智的避开了正站在车厢正对面,抱成一圈儿奕奕然朝车门大摇大摆走去的一群人。
没错,让所有人如同避瘟神一般躲开的,自然是那一大伙儿佣兵,至于避开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下手太狠,一旦挡了他们的路,立刻一个阿根廷背锁将你拿住,把你胳膊拧断然后一脚踹飞,现在地上躺着的十来个捂着胳膊哀嚎的难民,就是不小心挡了这群大爷走路才遭此横祸。
但是这群横行霸道的家伙并不知道,危险已经从背后悄无声息的接近,就在这群人里打头阵的壮实汉子即将伸手抓住门把手上车的时候,斜喇里突然杀出一只宽阔如蒲扇厚实似熊掌,指节还遍布伤痕与老茧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拧住那佣兵长满腱子肉但依旧显得单薄的手腕,反手一拧给对方一个大背跨,在手骨发出代表不详的咔嚓声响之后,才心满意足的一脚踹出,将这个因为骨头受伤而发出惨叫的壮汉一脚踹进同伴的怀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转瞬间就废了一个佣兵胳膊的,正是跟坏书生等人一伙儿的韩雅墨,我实在无法理解一个行事如此简单粗暴的壮汉干嘛要给自己起一个这么软这么萌,让人一听就联想到弱柳扶风红颜祸水的名字,虽然这狗熊男曾经解释说起这名字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的团队网上联系业务方便,但这种蹩脚的理由我是不怎么相信的,试想,一个有钱有势的中年男富豪,因为在网上跟某个佣兵萌妹聊得火热,一高兴把价值上千万的佣兵任务给了这个佣兵团队,等到交接任务的时候却发现所谓的铿锵玫瑰是个护心毛和胡子一样浓密的彪形大汉,男富豪激怒之下难道不会向佣兵经纪公司投诉丫们恶意欺诈消费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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