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啥玩意儿?啊!!!”
我的脑子里猛然灵光一闪,就如一泡憋了半宿的老尿突然水银泻地一样,灵魂都痛快到飞了起来。
虽然没听懂前边半截儿,但后半句“以天地为器,则可吞寰宇矣”,瞬间就让我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对!
啊对对对!!!
道理很简单,如果把我的丹田比作是一个盛水的器物,那这个器物越大,能盛下的水就越多。
说的再直白一点儿,就是把韩柱子口中的“空水缸”,换成一个更大的型号。
虽然我没听懂“盉盂”是个什么高科技的新型产品,但“天地”总能理解的了吧?
也就是说,如果我把丹田的范畴扩大到无限,足可以容纳天地……
那别说是区区几个人的法力了,就算是山川湖海,宇宙万物,就都可以成为我能“借用”的对象了!
当然,把丹田扩容到无限大,这只是个吹牛逼式的夸张手法。
要是真的有人能修炼到这个境界,恐怕是凌霄宝殿都放不下这位大神了。
我想张义天想要传达给我的意思,就是不要想当然的局限于现有的丹田容量,以此来成为我吸取法力的范围桎梏。
而是要想办法把丹田的容量扩大,这比我绞尽脑汁的去琢磨到底要借用哪位高手的法力来说,要实用的太多。
只是……
扩大丹田容量?
这要怎么才可以做的到?!
此时我身边,足有十几位能在风水界里排上名号的高手。
如果我真的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破丹田容量的瓶颈,借到这几乎取之不竭的海量法力,那眼前的张子墨和水鹿彤……
就真的只是飓风之中的枯叶,覆掌之下的蚂蚁,任由我信手拈来了。
我拼命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和激动,缓缓的提了口气,尝试着想要把丹田的边界扩展一点儿。
可结果呢,就是我最不愿去面对的那样。
由于我此时法力全失,那口气就像是一双手无力的推在四堵坚硬的墙壁上似的。
别说是扩大了,就连缓缓飞舞在丹田里的金色凤鸟都不屑的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讥讽我很虚。
张义天好像对这一幕并不感觉意外,他似笑非笑的转过头去正对着张子墨,神色间带着一抹高深莫测。
“墨儿,为父……我今日此来,并不想亲手与你为敌。虽然你作恶多端,双手沾满风水界正道义士的鲜血,我恨不得马上就将你毙于当场,为我张家,也为风水界肃清门户,但……毕竟你身份特殊,牵涉颇广,生死不由凡人裁决。我早已在陶老弟面前发过重誓,无论怎么恨你入骨,也不得妄自伤你性命。如今……”
张义天说到这里稍一停顿,眼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满脸都是欣慰的神情。
“我的乖孙儿已悟到了制服你的良策,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他来亲手决定你今后的命运吧。”
说话之间,张义天已经往后退了几步,一盘腿坐在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猛吃了一惊,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也包括张子墨和我在内。
就在几秒钟之前,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张义天会大义灭亲,转瞬之间就出手把张子墨收拾的叫爸爸。
可这一眨眼的工夫,这口大黑锅怎么就又双叒叕……
扣在我脑袋上了?!
趁着张子墨愣神儿的空档,我赶紧玩命儿的朝着张义天挤眉弄眼。
哪儿跟哪儿我就已经悟到了制服张子墨的良策了?!
让丹田扩大的道理我倒是听懂了,可这使出吃奶的力气蛄蛹了半天,我的丹田却毫无动静,还是原来的那个尿泡子大小啊!
这种时候要是让我不知死活的去跟张子墨和水鹿彤对打,除了含恨剧终,强行撒花,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结局了。
可张义天却对我的明示视而不见,他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压根儿就不跟我进行眼神儿交流。
张子墨狐疑的朝我转过了头,我心中叫苦不迭,但脸上却没敢表露出认怂的神情。
我故作轻松的勾着嘴角,还挑衅的朝她走近了两步。
“娘,您前几天的怀疑没错,我确实是法力全失,一丁点儿法术都用不出来了。只可惜啊,在我还没领悟偷天法诀精髓的时候,您没及时下手取了我的狗头。现在嘛……已经没地方能买着后悔药了。来吧,咱娘儿俩比划比划。您是打算单独来赐教呢,还是俩人打包一起上?”
张子墨显然是让我给唬到了,她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抓过水鹿彤挡在了自己身前。
“小畜生,别在这儿虚张声势!我就不信了,老不死的花费了几十年工夫,差点儿把命搭进去才修炼成的邪门法术,你只听了两句话就能当场练成了?”
我心中暗自惊讶,下意识的朝张义天瞟了一眼。
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不忍回忆的痛苦神色,看起来张子墨没有撒谎。
鬼知道张义天到底付出了怎样的艰辛,这才让偷天法诀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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