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
“哎呀,不敢当!”
“嗯,这个称呼确实是不太合适。我应该叫你一声……孙舵主才对,是吧?”
我的目光骤然一冷,孙侯尴尬的吭哧了几声,苦笑着摇头。
“唉,什么舵主不舵主的,鲁西南缺一门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我这个榫字号的舵主……呵呵,说到底就只是个孤家寡人,光棍儿一条。要不是为了家里那娘儿俩的两张嘴要吃要喝,我……我也不想干这种事儿啊。”
孙侯摆出了一副悔恨万分的嘴脸,我撩起孝袍子的下摆坐在了吴桐的床上,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说吧,费劲巴拉的把所有人都支出去了,你不会是只想跟我说这么几句不咸不淡的忏悔吧?”
“呃……我先问你个事儿,你真的跟……跟她……认了母子关系了?”
孙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我冷笑了一声,吐了个烟圈。
“母子血脉与生俱来,不是分离几年就可以割舍的下的,这天底下还有儿子不认亲娘,或者是亲妈不要儿子的道理?怎么,听孙舵主这意思,好像是……以前就认识我母亲?”
我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孙侯一句,但心跳却忍不住加快了起来,拿着烟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我生怕突然听见一句“我就是你爹”,但仔细想想,虽然孙侯的年龄符合条件,但他坚持要跟我兄弟相称,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排除掉他的嫌疑了。
果然,孙侯得意的笑了一声,神色变的神神秘秘的。
“当然认识,自打……哟,现在说话得有二十多年时间了,真是不知不觉,一晃眼就过去了这么久。当年老任还在上水村吃土的时候,张大小姐就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改行做房地产行业,她可以给我提供一笔资金,让我几年之内成为中州数一数二的地产大鳄。我当然愿意啊,我的老本行就是木土建筑,那些年苦于没有启动资金,只能跟着别人干点零活儿,勉强赚个仨瓜俩枣的养家糊口。我一听这话,立马就答应了她的条件。她让我平时别和她见面,任何事情都听中州五魁的夏风安排,可我是真没想到,张家那个孙少爷张俊轩竟然是夏风的……”
“你等等。”
我挥手打断了孙侯的话,神色一愣。
“二十多年前,我娘……能拿的出一笔足以让你跻身中州房地产顶尖名流的巨额资金?!不可能啊,那时候她不是已经被赶出了张家,嫁给顾君林了吗?”
“哈哈哈……陶兄弟,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张大小姐的智商。你说的没错,那时候她确实是嫁给了姓顾的,看起来过的很苦。但她手头上还有……一大笔隐形的财富,她给我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九牛一毛。别看她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通过一个境外账户暗中支撑着修建五方祭坛的开支,但我估摸着直到现在,她那笔财富还没用完,起码能剩下……这个数。”
孙侯一边说,一边举起一个巴掌,我微微一愣。
“五……十万?”
“哎呀我的陶兄弟,格局打开,朝死里猜!”
孙侯大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不会是……五亿吧?!”
“那倒不至于,五千万,而且我说的就只是这么多年来她那笔财富剩余下来的那一丁点儿,实际上,她比你师兄那公公都有钱!她手头上剩下的那笔财富轻易不会启用,都留作了应急资金,这些年来我名下经营的那些产业的收入都通过各种渠道流向了境外的资金账户,归她调配管理。我的陶兄弟啊,你没想到吧,在别人眼里,你母亲就只是个落了魄的大小姐,下嫁给顾家相夫教女,沦落到在邮局里找了份月薪微薄的差事儿,勉强糊口度日。可所有人都想不到,她才是咱大圣地产真正的幕后大老板,赫赫有名的森特集团的金主!她的真实身家要是都能摆在明面上的话,估摸着在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都能看的到她的名字,哈哈哈……”
我强压着心中的震惊,奇怪的问孙侯。
“我娘手上的隐形财富是什么?是……很值钱的地皮,还是从张家带走的古董字画?”
“都不是,你说那些东西太扎眼了,一旦变现,绝对会引起中州城的震动。具体是什么……嗨,反正你都认祖归宗了,等以后让她自己亲口告诉你吧。陶兄弟啊,我今儿来找你的目的……嘿嘿,你肯定心里早都门儿清了。你就痛痛快快的给我个准话儿,以后……还能不能赏我口安逸饭吃,让我舒舒服服的过这种富贵日子了?”
孙侯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把烟头掐灭,嘴角抹出了一丝阴笑。
“孙舵主是个聪明人,你肯定比谁都明白,这口安逸饭能不能吃的上,决定性的因素……还是在你自己身上。”
“哎,明白,我明白啊!要不我今儿个怎么能豁出去岚岚,让她跟我一起帮你说话,得罪潘成去呢!”
孙侯狠狠的一拍大腿,满脸都是遗憾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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