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三先赶紧自告奋勇的承担下了这个重任,我装模作样的松了口气。
“你一个人能行吗?”
“行,怎么就不行呢。我跟老宋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干这种事儿……不嫌弃。”
狄三先一边满口应承着,一边吃力的背起了宋钟的遗体,我点了点头,让施然给他安排个宽敞点儿的房间,让他便于收拾。
经过了这一通折腾,虽然我们算是大获全胜,但每个人都疲累不堪,人困马乏。
尤其是肖玄通,他一直都默不作声的跟在队伍之中,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过任何意见,也没提出过任何异议。
但他那脸色就活像是一碗发霉长毛了的过期芝麻糊似的,黑里透着绿,别提有多难看了。
大家纷纷回到房间里补了一觉,直到傍晚时分,施然派人把我们给叫了起来。
吃了一顿还算是丰盛的晚饭,我这才感觉空空荡荡的躯体里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儿生机。
“你这是不打算过了?”
关羽娣阴沉着脸看着施然,神色间似乎是有点儿……
嗯,怎么说呢,就像是训斥一个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的老公似的。
“山上的粮米供应通道已经被切断了,就算是风水十七雄能攻的上来,也不可能带来多少口粮。这么一大家子人呢,要做好支撑半个月的最坏打算,还是省着点儿吧。”
施然苦笑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
“我当然是晓得存粮不多的了,可伤员饿不得,老人女人娃娃饿不得,几个守山呢主力更是饿不得,我有喃办法?等吃完的这几顿……干脆杀下山克算求,总比在这里等死好多的了。”
“屁话。”
关羽娣骂了一句,但声音不大,情绪也不激动,不像是真的动了气,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两口子在打情骂俏似的。
她回头朝几个伤员的房间看了看,也心知施然的难处,就没再开口埋怨。
我稍稍迟疑了一下,其实粮米和淡水的供应并不算是个太过于困难的问题。
大家别忘了,我手里还有移海扇这个法宝。
只要山上的信号稳定,能让我准确的在脑海里形成定位,那我们就绝不会因为缺吃少喝而困死。
“……嗯?”
我突然愣了一下,想起了一件挺奇怪的事儿。
按理说,深藏在大山里的地下通道中是不会有手机信号的,即便是有,也应该很微弱,时断时续才对。
可不久之前,我却跟机关通道里的关羽娣很顺畅的通了几次电话。
而且陈旭给潘成打电话报信的时候,听起来信号也非常稳定,并没有任何杂音。
这就奇怪了,别人可能会不知道移海扇的秘密,但潘成却对中州五魁的独门法器了如指掌。
他占据天南巫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切断困鹿山里的信号,至少要让我们没法打电话跟外界求救才符合常理。
难道说他是偷袭得手之后得意忘形,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暗自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
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山上的这些机关通道里可能是有水晶一类的矿藏,无意之中加强了信号的强度,不易用法力结界屏蔽掉吧。
不过我也没打算在山上跟潘成的帮手玩持久战,毕竟我的时间非常宝贵,此时距离六月初六这个倒霉的日子……
仅仅剩下了三十多天。
形式愈发紧迫,我必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好几件很有难度的大事儿,最终阻止三才合一。
拿到无事牌,夺取四大镇龙法器,找到最后一枚遗失了的传音贝,重启天邪封印大阵。
同时我还必须要活下来,我不想让任诗雨变成寡妇。
呃,现在她在法律层面上跟我已经没有夫妻之名了,但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惜命。
她年轻貌美,家财万贯,要是成了别人的媳妇儿,我会嫉妒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我没有跟关羽娣说可以用移海扇搬运粮食的事儿,眼光悄悄的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狄三先的胃口不是太好,可能是饭菜的味道离他的手艺差距太远,也可能是给宋钟清洗遗体的后遗症吧,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他的脚上多了一双沾染着血迹的登山鞋,我认出了那是宋钟的遗物,也自然明白狄三先此举的意图。
他在赌我暂时还没有确认他的叛徒身份,依然贼心不死,想要趁着我还没拿到铁证之前迅速行动,给山下的帮凶们通风报信,救出潘成和楚凌,重新夺回天南巫门的控制权。
而这双鞋子,就是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信物。
我脸上没动声色,心里却在暗暗冷笑。
巧了,我之所以没有马上戳穿狄三先的身份,而是让他继续混在我们之中,也正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
不把潘成雇来的那群虾兵蟹将给一锅烩了,对我们早晚都会是个潜在的威胁。
肖玄通今天的食欲似乎特别好,他就像是故意在气关羽娣似的,越是粮食紧缺,他越是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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