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奇怪的状况,就像是一锅浓稠的浆糊满满当当的塞在我的脑袋里,让我不知所措,搞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
我在哪儿?
到底是发生了……
什么?!
一开始,我很怀疑自己是穿越了,大概是穿越到了几个月之前,也或许是一年之前吧。
可我试探着问了岳杏林一个问题,他的回答立马就否定了我的猜测。
我假意漫不经心的提起了麻三晋二,身边的人一起哄笑了起来,纷纷对岳杏林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说那个被你抓到的小日子啊?哈哈……还真得说岳大哥和梁军师足智多谋,服了服了。别人是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甭管是好赖话,那混蛋就是油盐不进,死不张嘴。那天晚上啊,岳大哥弄了一瓶清酒跟他吃了顿饭,顺嘴聊了几句他家乡的风土人情,梁军师呢,还拿了把小扇子跳了一段樱花舞。嘿,把那小日子给乐的,眼珠子都冒绿光了,没几分钟就喝高了。嚯!那嘴脸,比孙猴子偷琼浆玉液喝醉了还散德行架呢。岳大哥一边给他灌酒一边闲聊,没几句话,哈哈,就连他裤衩子是什么颜色的都给问清楚了!”
众人一起大笑了起来,我也乐的不轻,堵在心头的一团郁气稍稍消散了一点儿。
“那他说出他的师承门派,还有来滇南的最终目的了吗?”
“哈哈!他连他媳妇儿的照片都拿出来跟岳大哥分享了,那其他的还能藏着掖着?说了,竹筒倒豆子,啥都说清楚了。”
“那那……赶紧跟我讲讲!”
我迫不及待的拉住了说话的那个楚门弟子,他咧着嘴故作神秘的笑了起来。
“陶师叔,这事儿啊,一句半句的还真讲不完,那过程,啧啧,精彩着呢。反正咱离巫门也没几步远了,一会儿您亲自问问他就知道了。”
我笑着点点头,问道。
“那他酒醒了以后,就没后悔不迭,又死不张嘴了?”
“没~有!嘿,那孙子醒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比个鹌鹑还乖,问什么说什么。哎对了陶师叔,有个事儿,您得给岳大哥做个主,干脆挑个好日子,让岳大哥跟梁军师赶紧的洞房花烛吧。就怕再晚几天啊,岳大哥就移情别恋了。”
“……啊?!”
我奇怪的转头看着那名弟子,他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止不住了。
“您是不知道,那小日子啊……哈哈哈,他可是把岳大哥当成知己好友了,几分钟见不着都想的心里猫抓猫挠的发慌,有事儿没事儿的就非得跟岳大哥黏糊在一起。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去做个手术嫁给岳大哥呢!我就生怕哪天岳大哥一个不留神让他给……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跟着大伙儿一起狂笑了起来,岳杏林的脸色有点儿尴尬,回头瞪了那名楚门弟子一眼。
队伍一边说笑着一边缓缓前进,我也揶揄了岳杏林几句,心里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
德福曾经私底下向我转达过老J的命令,严禁岳杏林和梁多多走的太近。
现在我莫名其妙的“病”了一场之后,很多事情看起来跟之前都不太一样了。
不知道这条毫无人性的命令……
还算不算数?
队伍很快就从密道里抵达了天南巫门,我一路上都在紧张的用神识四下探查,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气息。
直到袁朝国的背影走上了台阶,密道的出口处传来了一声声欢笑,还有一阵让人馋涎欲滴的饭菜香味儿,我这才放下了一直都在高悬着的心。
我故意落在队伍的最后边,慢慢的走出了密道,心里的无数个问号此起彼伏。
我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袁朝国明明是死在了我面前,为什么此时却“复活”了?
我被那突如其来的高烧给折磨的死去活来,可只是小睡了十几分钟时间,怎么就神奇的痊愈了?
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岳杏林。
他为了迷惑敌人,冒死朝着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险些丢了性命。
为了救他,梁多多不惜咬断舌尖,燃尽自己的寿元维持阵法。
虽然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此时梁多多已经从一个能言善辩的女诸葛变成了哑巴,令人唏嘘不已。
岳杏林中枪受伤的情形至今都历历在目,让我忍不住一想起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就浑身冷汗,后怕不已。
可是他……
他竟然说自己没有受过枪伤,只是有点儿发烧?!
我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刚才岳杏林的确是在没有任何人搀扶的情况下,跟着我们一起走完了整条密道。
如果他重伤在身,绝对不可能走那么远的路……
不,就连被人搀扶着下床都应该很困难才对啊!
从眼下的情况看来,他已经痊愈了……
呃,或许是真的就从来没受过枪伤吧,至少是现在没有。
走出密道之后,风水十七雄的成员纷纷对我碰拳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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