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倨傲道人说的格外大声,声音里还带着股邪气。
那个一脸平静的道人跟一脸怒像的道人,虽然没说话,但这时却齐齐上前一步,站在了殷郊与殷洪身前,摆明了一副要给宝贝徒弟出头的模样。
三个摆摆手就能把赵公明镇压的强者露出敌意,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满朝文武,当时心里就是一哆嗦,可别三圣佛还没灭了,又多出三个更恐怖的道人,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怎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倨傲道人咄咄逼人的再问道,眼睛一瞪,骇人的威压席卷,整个金銮殿都颤了三颤。
一众大臣们更是站立不稳,哪怕是黄飞虎这样,初入战神境的高手,都感觉肩头压上了两座大山动弹不得。
帝辛脸色一沉,身后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尊人族气运法相,一股威严的气势弥漫开来,顿时便将那三个道人的势头压下。
人王虽然不能打,但却专治一切花里胡哨,以势压人这套,别说这仨道人了,就算是圣人当着帝辛的面,都别想讨到什么便宜。
一众大臣顿时感觉身上一轻,有些老臣抬头看了一眼帝辛那怒意十足的脸色,心说坏了。
咱家这位大王,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啊,看这模样,这是打算跟这仨道人撕破脸呀。
这可不行!
眼下能对付三圣佛的,只有这三个道人。
要是撕破脸……
“大王息怒!”
不带帝辛发作,几个大臣当时就跪了下来。
“大王,二位殿下的这三位师傅,一看便是隐居潜修多年,不通咱大商的礼数,而且话虽无礼,可、可不难看出这三位高人是真的心念着大王子与二王子,还请大王多多担待,多多担待。”有大臣高声劝道,一边说一边疯狂,朝帝辛眨眼睛。
企图提醒帝辛,现在可不是发飙的时候呀,这是咱们大商有事要求着人家。
要是闹掰了,或许这三个道人看在殷郊和殷洪的面子上,不会与咱们真的计较。
可那东疆的三圣佛,确是实打实的快要打到朝歌了。
孰轻孰重,麻烦你老人家心里有哔数!
“呼……”
帝辛长长呼吸几口,他虽然性格暴躁,但智慧却不比别人差。
真以为当年那凉亭子是自己塌的啊?
托梁换柱?
呵呵,力气是真的有,但那凉亭柱子的断口里面,装的可全都是“智慧”。
要帝辛真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憨货,当年也轮不到他这个家里的老三,饶过俩哥哥得了大统。
所以帝辛当然知道现在不能跟这三个道人翻脸。
就是,心里气不顺啊!
这短短几天时间,他做出的妥协比他之前的几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不过身为人王,固然可以不惧这洪荒的任何人。
什么大罗金仙、准圣、圣人啊,放眼洪荒,除了妲己,谁能伤得到他半根毛。
但这并不是他可以任性跟肆意妄为的理由,人王这两个字是荣耀,同样也是责任。
“当年之事,孤的确对郊儿与洪儿有些亏欠,日后孤会好好待他们的。”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帝辛再一次选择了妥协。
听到这话,一些大臣,感觉有股淡淡的憋屈堵在胸口。
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形势比人强……
但更多的大臣只觉得浑身轻松起来,大王低头了,低头就好。
堂堂人王,洪荒人族共主的服软可是很珍贵的,想必如此一来,那三个道人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谁知,一声轻蔑的哼声响起。
倨傲道人不屑的摇了摇头,“本尊说了,这次是要为我的宝贝徒儿讨回公道,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把这事儿揭过去?”
“那你要如何?”帝辛沉声问道。
“简单。”倨傲道人高声道:“当年本尊的宝贝徒儿是你们大商的太子,现在既有证据证明,本尊的徒儿是承受了无妄冤屈,那你自然要恢复他的身份。”
“师尊!”殷郊忽的跪下,诚惶诚恐道:“大商现在已有太子,怎可废掉重新立我,请师尊收回成命,莫要让我父王为难。”
说完又赶紧跪着掉过头来,冲着帝辛说道:“父王息怒,论文才武略,儿臣无一比得上殷泽,儿臣绝没有与殷泽争夺太子的心思,请父王相信儿臣!”
“起来,身为本尊的徒儿,怎能随便跪来跪去。”倨傲道人哼道,殷郊立刻被一股力量强行拽起。
帝辛脸上青筋暴起,这已经不是妥协不妥协的问题了,这是对人王的蔑视,对大商的蔑视。
甚至此时在他心里,眼前这三个道人,比那三圣教的三圣佛更要可恨。
“师弟,人王当面,怎么如此无礼。”始终未说话的那个一脸平静的道人,此时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气定神闲的上前几步,对帝辛行了一个道礼。
“人王莫怪,我这师弟常年清修,少与人交流,一时语过还请人王担待。”
这平静道人说话时语气和善,声音好似化为的一汪清泉,能洗涤人心中的一切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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