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不太懂,但他有一个很好的优点,不懂就问。
“什么是三楼?”
“到了你就知道了。”周顾完全仿照苏容那夜带他来的路线,来到醉花楼后院墙外,动作利索地攀上了后院墙,骑在墙头上,对谢临招手,“上来。”
谢临:“……”
他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翻人家墙?”
“让你上来就上来,我还能卖了你不成?”周顾不耐烦地催促。
谢临只能攀上后院墙。
周顾见他上来,跳下墙,领着他一路沿着苏容带着他走过的路线往里走,穿过庭深院落,来到一处窗前,他也学着苏容站在窗前敲了三下窗子。
窗子在响过三下后,里面传来“咦?”的一声,然后窗子从里面打开。
玉娘听着这敲窗的声响与苏容往回来不同,比苏容敲的轻,她打开窗子一看,见果然不是苏容,而是两个少年男子,年岁差不多,长的都挺好看,其中最好看的那个,她仔细一看,这不是苏容的未婚夫吗?
她连忙打招呼,“原来是周小公子!”
玉娘站在窗里笑问:“周小公子怎么来了?”
周顾装作很自然的模样,掩唇轻咳了一声,“我带一个朋友来玩,可以享受到与她来一样的待遇吗?”
玉娘眨眨眼睛。
周顾没有半丝不好意思,“就是我朋友初来江宁,我带着他来见识一番。若是不方便也没关系。”
玉娘顿时笑了,“方便,周小公子什么时候带朋友来都方便,您等同于她,自然能享受一样的待遇。”
周顾心想果然,苏容与三楼可见是密不可分的关系,她那天夜里带他来,他实在是受惊不小,故而没仔细想她与这里的关系,后来几日他仔细回想了一番,觉得苏容与三楼的管事怕不是交情斐然这么简单。
他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依旧不露声色道:“那劳烦你看着安排吧!”
玉娘笑着点头,“没问题。”
她抬步走出屋子,“小公子还记得路吧?可以先带您这位朋友去上回那间房里等着。奴家这就安排。”
周顾点头,“记得。”
周顾记性好,带着谢临熟门熟路地去了暖笙阁。
暖笙阁之高级奢华,也让同是京城来的谢临咋舌,他打量这偌大的房间,如今依旧纳闷,“喂,这是哪里?酒楼吗?”
周顾依旧坐在上回靠窗的位置上,懒洋洋地说:“醉花楼。”
“醉花楼?”谢临初来乍到,没品位出来这醉花楼的特殊性。
周顾道:“这里的百花酿别处没有。”
“谢临恍然,原来是来喝酒啊,早说啊,搞的神神秘秘的。”谢临坐在周顾对面。
果然很快便有人送来酒菜。
谢临好酒,但酒量却一般,在酒开坛后,一阵酒香扑鼻,他吸了一口,大赞,“好酒啊。”
他刚想对周顾说“怪不得你带我来这里喝酒。”,话还没出口,便见十几名美人鱼贯而入,一个个水灵灵,穿着轻纱薄绢,婀娜多姿,他睁大眼睛,“这……”
瑞安王府的家教同样甚严,谢临与周顾一样,从没踏足过这样的地方。
周顾这时才对谢临一笑,“你不是问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现在告诉你,这里是青楼。”
谢临:“……”
他怎么也没想到,青天白日的,周顾带他来逛青楼。
他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周顾,仿佛真不认识他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刚刚、说什么?”
周顾凑近谢临,小声说:“你没听错,这里就是青楼。”
他说完,又补充,“就是你知道的那个青楼,你家里,我家里,都不让去的那个青楼。”
谢临:“……”
要死了!
知道家里不让去,还带他来?
他腾地站起身,气愤地指控,“周顾,你学坏了!”
周顾挑眉,没想到谢临这东西还真挺正经,他一把拉着他坐下,“你以前不是还羡慕别人没有家里管着,随便去红楼酒肆喝酒听曲的吗?如今我带你来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谢临瞪着他,“我羡慕的是没有家里管的自由,不是、不是非要进这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周顾,“你不怕你爷爷知道了,把你腿给打断了?”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周顾很放心,来这些日子他发现了,江宁郡虽然是个小地方,但这里不说固若金汤,也是自成围墙,若不是刻意探查,不想走漏出去的风声,绝对不会走漏出去,苏太守把江宁郡治理的铁桶一块,上到官府,下到老百姓,上下一心,否则陈州刺史陈盛这么多年也不会只给苏旭穿些小鞋,至于其余的,奈何不了苏旭了。
谢临依旧浑身不自在,绷着脸说:“即便不知道,那也不行吧?这种坏事儿,做了第一次,就想做第二次,万一收不住,你我名声就毁了。”
周顾讶异,“没想到你还挺在乎名声的。”
谢临恼,“我怎么就不在乎名声了?”
瑞安王府是异姓王,有陪着太祖征战天下的功勋,世代世袭,但正因为如此,也不敢行差就错,一旦出了差错,没了世袭爵位不说,没准还会满门倾覆。毕竟连正儿八经的宗亲王室都夹着尾巴做人,别说一个异姓王了。所以,往上数三代,瑞安王府都安守本分。到了他这一代,祖父更是对他耳提面命,上一回他与周顾为抢秦鸾打架,他被周顾揍了不说,还被他祖父变本加厉地给罚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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