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你被退婚时,我是十分震惊的,也想到是不是与你离开当日的事情有关,但那时你们都退婚了,我再说也没用了啊。”
他看着周顾,试探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周顾不答反问,“在科考前,你跟一帮子人去状元楼吃饭那日,是不是见过苏容和凤凌?”
“啊?”谢临愣住。
周顾看着他。
谢临眨眨眼睛,又快速地眨眨眼睛,似在回想,片刻后,忽然一拍脑门,“我就说我怎么觉得凤凌有些眼熟呢,合着我还真见过他。”
他立即跟周顾说:“对,就是科考前,凤凌和他姐姐,呃……他姐姐就是苏容?反正那时是一个女子,戴着幕篱,一直没说话,很安静,他们是与川西才子陆封严和赵舒一起坐在一桌吃饭的,我当时就怀疑,怎么看那女子怎么跟苏七小姐身形很像呢,但听说人家姓凤嘛,我就没敢认,后来他们走后,我觉得不对,还追出去了,不过没见着人……”
周顾抿唇,“你仔细说说当日情况。”
谢临点头,用力地回想,将当日他跟一帮子人进了状元楼后,恰巧就坐在了那四人不远处,都说了什么话,发生了什么事儿,能想起来的,都跟周顾说了。
他记性还算好,说的很详细。
周顾听完一直没说话。
谢临挠挠头,也聪明地明白了,“不对啊,若当日是他们,那个,他们是早就进京了?不是科考那日,才来京,被端华给截住的?”
周顾来找谢临,就是为了确定这两件事情,如今确定完,他站起身,“此事不许对别人说,我走了。”
谢临“唉?”了一声,伸手想拦住他,但周顾走的快,他起身追到门口,人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他的院子。
谢临:“……”
他心中抓痒痒似的,痒的不行,想着早知道就不这么痛快告诉他了,他得了答案倒是干脆地走了,留下他抓耳挠腮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惜,他又不能把周顾抓回来,重新说。
谢临叹气。
周顾从瑞安王府出来,打马前往东宫,走到半路上,又忽然勒住马缰绳,调转马头,回了护国公府。
这京中,谁有本事替苏容抹平痕迹,连子夜都查不出来?周顾不用猜也知道,那个人只能是当朝太子燕回声。
所以,他还用去问吗?
他怕问了之后,与面对他祖父和祖母在说出她身世冷静地与他分析利弊时一样的无力,既然如此,不如不问。
刺客被拿住,京中自然也就放开了戒严,转日,成国公府小外女的生辰宴自然如期举行。
苏容自己带进京的几件衣裳,早就被端华嫌弃太破给扔了,如今她的衣柜里,都是在公主府时,不是清平就是端华给她置办的衣裳,一件件都分外华丽。
苏容从中挑了一件穿上身,打扮妥当,出了院子。
苏行则已等在她的院门口,见她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露出笑意,“如今这样穿戴就很好,在江宁郡时,太随意了,这里是京城,还是需要看衣装的。”
苏容也发现了,她这个大哥自从来到京城,衣着配饰也比以前讲究了不少,比以前更显俊秀了,她歪了一下头,也对他笑,故意道:“大哥,你要当心被榜下捉婿哦。”
苏行则:“……”
他气笑,“放榜之日,你替我去看。”
苏容:“……”
这、不好吧?她若是被人捉去,可怎么办?
二人来到正院门口,沈夫人也正掐着时间从屋子里面出来,笑着问苏容,“昨儿睡的可还好?”
“睡的很好,一觉睡到天亮。”苏容挽住沈夫人的胳膊撒娇,“沈伯母,你家也太好了吧?府里安静又舒适,清净不喧闹,府中的厨子也好,昨儿凤凌回来,把厨房送到我那里的糕点都给吃光了,一个劲儿地说应该早就住进来。”
沈夫人笑的开心,“凤凌何时来的?怎么不见他人?”
“刺客虽然抓住了,但是人死了,大理寺那边虽然下狱了一堆人,但到底能审出什么来,还不知道,凤凌反正是由公主府借出去的人,他盯着这件案子没毛病,所以,又去大理寺跟着人一起审案了。毕竟公主也需要随时知道进展。他吃完糕点,垫饱肚子后就又走了。”
沈夫人点头,低声说:“京中水深,是该盯着点儿,否则只听一个结果,也不见得是事实。”
苏容笑着点头,“沈伯母说的是。”
苏行则在一旁摇头,想说凤凌是苏容的暗卫,他不在苏容身边,他有些不放心苏容的安危,但又一想京中因为清平公主的刺杀案风声鹤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再对苏容动手了,毕竟她如今又住来了沈府,沈夫人身上有诰命。
三人来到沈府门口,苏行则骑马,沈夫人和苏容坐车,前往成国公府。
京中刚解禁,街上还没什么人,只有些马匹或者车辆从各个方向赶往成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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