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楼,羊倌。
五个字让贺佳再次沉默。
就连最先说出这五个字的方治,也一时有些语塞。
但是和贺佳不同,相对于保密,他更倾向于将这种组织的事情公布于众。
只是上面的人认为,在还没有有把握拿捏这个组织前,最好还是先减少组织的存在感比较好。
这么一想,方治又觉得黑羊楼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这个组织,有点邪。
邪门的邪。
方治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知道的那部分信息说了出来,“黑羊楼是一个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存在,我也是因为被纳入队长计划里的队员人选,才有资格知道的。
黑羊楼,在外面也有人叫它黑山羊。
这个组织主要靠交易为生,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我知道开始,黑羊楼已经是很庞大的地下黑暗组织了。
交易的内容很多,但大多数是信息。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没什么,只是黑羊楼给出信息后交易的内容有些不道德——”
方治说到这里,贺佳插了一嘴,带着鄙视和气愤,“不是有些,是根本就是反人类!”
方治和舒叶同时看了贺佳一眼,再对视一眼。
舒叶示意方治继续。
“据我所知,黑羊楼需要的东西一般也是信息,但是有时候它会要求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说到“东西”这个词的时候,方治明显犹豫了一下,像是在犹豫用词的准确性。
“在我权限范围能看到的资料里,黑羊楼要求的内容,有信息,有钱,有人,还有的……是做一件事。”
前面三个,不难理解。
就算不是诡异复苏的世界,大部分非法组织想要的也无非就是这三样。
只是最后一条“做一件事”这个要求,就有些奇怪了。
这种要求在舒叶看来,就相当于把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
不论你让这个人去做什么,都肯定是带有目的性的,如果有人深查下去,说不定就会查出黑羊楼的底细。
舒叶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又一个问题出现了。
如果事情真的和她想的一样,总部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抓到足够的把柄。
舒叶问了一句,“他们有什么办法,能让人三缄其口?”
方治给她比了个赞,“没错,听说和黑山羊交易的人都被要求,和一个面目模糊的木雕像发誓不会透漏交易内容的相关信息。
奇怪的是,只要是说了的,不论是谁,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得到任何信息。
而想要达成交易,又必须进行这个步骤,所以到现在,总部对黑羊楼的处置进度都很难往前走。”
这个办法,如果是诡异复苏前被舒叶听到,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洗脑,精神催眠之类的。
但是放在现在……
“那个木雕像,是一件灵异物品。”舒叶果断下了结论。
方治只回说:“总部的猜测也是这样。重点是,就算是有了这个誓言,根据一些交易者的行踪轨迹,总部也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例如,组织交易的条件,有些是要无父无母的孤儿,数量一个到几百不等。
还有的,是消灭某个家庭,甚至是一个村。
有那样强大能力还不会被其他灵异力量影响的诡异的组织,做出的事情却……”
明白了。
如果只是要钱之类的还好,这种血腥的要求,上头的人肯定是不会允许的。
这是连收编都不可能的地下组织。
方治等舒叶消化了这一部分信息,“黑羊楼中,专门负责对外交易的人,就叫羊倌。其余的称呼,或者再多的信息,也就不是我现在的权限能知道的。”
舒叶表示理解,“这些也足够了。”
有了这些信息,就算是不多,但是最起码能让她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不至于摸黑抓瞎。
“这种组织能和驭诡者交易,肯定也收纳了不少驭诡者,所以那只苍白的手,就是黑羊楼其中一个羊倌驭诡者的诡异吧?”
方治点头,“没错,黑羊楼的羊倌没有称号和姓名,在外面只有羊倌一个统一的名字。
这些在黑羊楼活到现在的人,有一部分很大可能是以前的被害者孤儿,现在他们在洗脑中成了加害者。
就算想要反抗,有那种奇怪的诡异在,也很难说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不是大部分,是所有。”贺佳突然开口,脸色沉凝,语气中充斥着恨意。
这种表现。
贺佳难道是黑羊楼某次交易中的被害人?
但是如果按照她说的,所有人都成了加害者,她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贺佳闭了闭眼,深呼吸几下,“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但是我和上面的想法是一致的,黑羊楼的存在还是保密的好。
知道的人越少,受害者,就越少。
在我十岁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我回家前,在家里的水中下药,毒死了我所有的家人。
他埋伏在家,等我回去后,用乙醚迷魂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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