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厚衣服的权知岁终于不冷,心情也好了很多,她不仅不理左子辰,更不理魏时序。
他跟她说话,她戴静音耳塞。
他给她送东西,她随手放在旁边人的位置上。
他给她发消息,她看都不看。
权知岁以无视的态度,将报复的最高境界展现到了极致!
她当他不存在,把他当空气。
这不仅熬人,还很让人无力,魏时序一点办法没有。
她彻底将他踢出了她的生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凌若云来找她。
这位长跑运动员时不时就会来1班找权知岁玩,在学校的时候也常常跟权知岁一起吃饭。
两人都消耗大吃的都多,谁也不会说谁,彼此都是个很合格的饭搭子。
“我要去集训了,十天呢!”凌若云边吃边说道。
权知岁给她打气:“那你加油,下回争取跑过我。”
凌若云大笑:“哈哈那有点难!”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权知岁问:“什么时候去?”
凌若云:“下午收拾收拾就要出发,哎呀好烦,回来还要补文化课,怎么这么烦呀!”
权知岁跟着一起吐槽:“我也烦,补整个高二的内容还要追高三的课。”
凌若云惊讶:“普通班都开始教高三啦?”
权知岁:“可不是,高三上学期的学完了,现在学高三下学期的东西,恨不得高二上学期就将整个高中内容教完。”
凌若云深表同情:“那你也加油。”
权知岁跟她击了个掌,大家都要在不同的赛道努力发光!
下午的第一节课结束后。
资隐师兄退了酒店来梁中道别,她将给权知岁买的衣服拿过来,放在她最后一排位置的墙角,又给她塞了两千块钱。
权知岁不舍的将资隐送到校门处。
“回去吧,师兄有空再来看你。”资隐摸着她的脑袋道。
权知岁红着眼睛不说话,她知道这是一句安慰,资隐是师父的得意弟子,自己还有家庭和女儿,成年人的责任压力与学生的学业压力不一样。
资隐又拍了拍她的背,道:“师父给你带了一句话。”
“什么?”权知岁眼神亮了亮。
资隐微笑:“入世修行,金刚道场,不破不立。”
权知岁愣了愣,原来她的情况师父早就知道了。
她可什么都没说。
师父特地起卦了么?
资隐温柔无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岁岁,武当山永远是你的家。”
权知岁猛地用力瞪眼睛,不让眼泪流出。
师兄走了,背着琴和剑。
权知岁转身的瞬间,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上课铃已经响了,但她没有回教室,而是坐在了教学楼下的一处长椅上发呆。
这两天一晚就像个梦一样,师兄的温暖太过短暂!
教室里。
这节是数学课,钱雅拎着高三下学期的课本讲的很激动,越难的题她越激动。
丝毫不知下面的同学们都快听晕了。
苏省的高中数学超难,简直是天书啊!
魏时序没有听课,高中的课程他早已经全部学会,此时的他看着窗外,遥望教学楼下的那张长椅。
外面有寒风,但她不冷了,穿着师兄买的毛衣。
她好像很失落,在长椅上坐了很久。
末了。
她肩膀微微的抽动了几下,然后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脸。
“这个公式!大家注意听讲啊!这个公式一定要给我背熟了!”讲台上,钱雅在异常激动的划重点。
魏时序毫无预兆的站起身,往外走。
钱雅的激动表情一下子收了回去,错愕道:“魏时序你去哪?”
“不舒服。”说完,他已经消失在走廊。
钱雅继续讲课,但心里犯嘀咕。
魏时序在梁中较为特殊,不写作业也不怎么听讲,但他成绩尤其的好,所以老师都不管。
但他像是对学校有特殊情结,哪怕不需要学了也还是天天准时到,一节不落的坐在那装样子。
他真的很少会在课上离开教室,迄今为止这是第二次。
后排睡大觉的孔铭泽一下子睁开眼睛,满脸担心的张望。
前排的诸葛英则是回头,看向了最后排空着的那个座位。
……
长椅上。
权知岁皱着脸在流眼泪,这是她来梁溪后第二次哭。
上回还是因为饿肚子。
她不怕吃苦也不怕左家人的欺负,但师兄来了又走,一下子让她好伤心。
而且,她想师父了。
好想回到武当山后花园的小山林,回到那个并不大甚至有些残破的武馆,她在那里的后院种了好多佛甲草和中华景天,将小院打扮的特别漂亮!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其他师兄弟们给她的小草浇水了吗?
想到这里,权知岁又抬起袖子擦眼泪。
这时,身旁落下一道阴影,一只手拿着餐巾纸递过来。
“用袖子擦,也不嫌脏。”
魏时序没有坐,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哭到袖口都因为擦眼泪湿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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