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东房内
“老爷!我们府里莫不是遭贼了!”王姨娘拿着一个空荡荡的木匣,脸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怎么了?”温昶才从温老夫人房里出来,听了好一阵数落,刚回房又看到了咋咋呼呼的王姨娘,眉头紧蹙道。
“我妆匣子里的银票全没了,那可是足足五千两啊,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老爷,咱们赶紧报官吧!”王姨娘拿着空荡荡的妆匣子,瞪大了眼哭诉道。
那可是他们大部分积蓄啊!
当年温昶怕有人状告他私吞亡妻顾文曦奁产,几乎将顾文曦名下的所有的铺子首饰全部当成了银票。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笔钱除了一些金银细软,购置了一些田产铺子外,手头可就剩下这么些银钱了。
“是我拿的。”温昶看着王姨娘那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无奈道。
“老爷你拿的?你拿去做甚了,竟需要这么一大笔银子。”王姨娘擦了擦眼泪鼻涕,有些不解。
“我自有妙用。”温昶怎么可能将这五千两的用途说出去,皱着眉冷声道。
“爹在撒谎!”住在东厢房温霜儿听见了两人的争执,猛地推开房门大声吼道。
“前几天温溪瑜回门的时候,他分明把五千两都给了那个小贱人,我都看见了!”温霜儿咬牙切齿道,脸上满是愤怒与嫉妒。
她先前见爹鬼鬼祟祟的往温溪瑜怀里放着什么东西,她原以为是什么不打紧的东西。
如今想来,那竟是厚厚一沓银票啊!
“什么?那么大一笔银子,你竟全给了那个小贱人?”王姨娘也顾不上装贤淑了,“温昶你个没良心烂心肝的,老娘给你生儿育女多年,新衣都舍不得裁,老娘的命真苦啊,怎么就嫁到你们温家来了?”
温昶冷着脸一言不发,王姨娘边哭边捶打着他,最后竟在地上打起滚来。
温霜儿也陪着自家娘痛哭了起来,整个温家乱成了一锅粥……
远在太子府的温溪瑜自然是不知道温家因为她变得如此‘热闹‘,若是被她知道了定是要拍手大笑的。
拿走温家的积蓄让他们狗咬狗,不过是她对付温家的第一步棋罢了。
温溪瑜最近两个多月几乎日日伴在萧寅礼身边,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萧寅礼头上的小月亮已经有一小半变成了粉色。
她知道萧寅礼的意识已经苏醒了过来,不然她也不会日日夜夜对着萧寅礼一个动弹不得的植物人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多饥渴难耐呢。
“明天早上就是最后一次了,也不知道萧寅礼会不会直接醒过来。“温溪瑜看着看着背包里最后的五分之一【天山神水】喃喃道。
植物人的醒来一般来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温溪瑜沉思。
“小姐,宫中来了谕旨,说是贵妃娘娘在宫中举办宫宴,邀您明日进宫赏花。”
“除了邀请了我,还有别人嘛?”温溪瑜眉头一蹙,看向了正喘着大气的岁寒。
“还邀请了李良娣……”岁寒气喘吁吁地回答。
“看来是鸿门宴啊。”温溪瑜一猜,便是宫里的那位要作妖了。
宫里那位李怡人李贵妃,可不是个安分的主。
或许是因为太子萧寅礼曾经的光芒实在耀眼,原主身为太子妃前世安分守己,却被她时不时叫进宫肆意羞辱。
仿佛要把满腔的怨怼都发泄到原主一个无辜之人的身上。
要不就是胡乱安个罪名让她罚跪,要不就是借着为太子萧寅礼祈福的名义让她去抄个百八十遍经书。
看来明天自己也难逃一顿罚…
温溪瑜心态很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贵妃权大势大,她实在没法子也只能逆来顺受。
要不用背包里的【假病丹】称病避过去?
温溪瑜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她这是第一次进宫,想必李贵妃也不敢对她下死手。如此珍贵的丹药不应该用在这种地方。
只能等萧寅礼醒后,再着手对付李贵妃了。
但自己也是那么好欺负的。她背包里可是有不少‘宝贝‘还没来得及用呢。
第二日,温溪瑜特意挑了一身不那么招摇的衣服,在进宫之前,她还去了一趟太子萧寅礼的房间。
时间紧迫,她没有向往常一样给萧寅礼进行按摩,而是直接牵住了他的手,将剩下的天山神水借势抹在了萧寅礼的手上。
按理说,这道具足以让萧寅礼直接醒来,且没有任何的后遗症,例如肌肉萎缩之类的。
张嬷嬷站在一旁,看着温溪瑜拉住了萧寅礼的手,脸上满是笑意。
太子妃娘娘对小主子真是情深义重,就连进宫都要依依不舍地见太子一面。
温溪瑜等了大约半炷香时间,发现萧寅礼没有醒来的迹象,只能作罢离去。
她带着岁寒和隆冬去到太子府门前的时候,李亿茹早早就候在了那儿。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一只开屏求偶的孔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