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萧寅礼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相信温溪瑜不是这等无故放失之人。
温溪瑜本想借着这事反将一军,可如今这菜里没毒倒是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她斟酌片刻:“德妃娘娘上次召我入宫,隐晦提醒我有人会对殿下和瑜儿在宫宴饮食上动手。如今想来,莫不是瑜儿会错了意?”
萧寅礼闻言,看向御座之上那正为皇帝斟酒的德妃:“瑜儿,此时正值朝堂动荡之际。有家族利益参杂其中,哪怕是故人,往往也抵不住人心易变。”
言外之意,就哪怕是张德妃,他也是不敢尽信的。
温溪瑜颔首:“殿下,瑜儿晓得。”
萧寅礼夹起一只螃蟹,认认真真剥起了蟹肉。
“殿下,太后娘娘想见您。“
温溪瑜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两鬓斑白的女官。
“皇奶奶怎会突然想见我,莫不是身体有恙?”萧寅礼认出了这女官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女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皇奶奶自从他父皇登基后,便不问世事,终日斋戒礼佛。
他事务繁忙,在苏醒后的半个多月里也只去寿康宫见过皇奶奶一面。
“奴婢不知,太后娘娘只说是想见一见殿下。”
“那既然如此,孤便去寿康宫一趟。”萧寅礼将一碟白白净净的蟹肉放在了温溪瑜的桌案上,接过一旁宫人端着的盆中净了净手。
小夏子本想像往常一样跟在萧寅礼身后,却被萧寅礼制止了:“你跟着瑜儿,若发生了什么事,来寿康宫找孤。”
他实在是怕极了温溪瑜又出事,才出此下策。
李忆茹见萧寅礼离了席,唇角微微上勾。
看来姑母那边是成了。她生怕迟则生变。
萧寅礼前脚刚离去,她便起了身,示意身旁的丫鬟提着酒壶到了温溪瑜身前。
“温姐姐,前些日子是我不对。这几日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懊恼万分。这次特地借此机会来给姐姐赔罪。”李忆茹端着金银杯盏,款步走到了温溪瑜身侧。
温溪瑜转过头,只见李忆茹一脸讨好,将身段放得极低。
黄鼠狼给鸡拜年?
温溪瑜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却是柔声道:“李良娣。你我都是姐妹。我这做姐姐的又怎会忍心怪罪妹妹呢?”
李忆茹见温溪瑜口口声声将良娣两个字放在嘴边,暗地里牙都快咬碎了:“姐姐大度,妹妹心中却是实在过意不去。”
她朝着旁边的丫鬟招招手,丫鬟上前为她斟了一杯酒:“妹妹自罚一杯,算是向姐姐赔罪了。”
说完,她颇为豪迈地端着杯子一口饮下。
“还不快为温姐姐满上。”李忆茹对着丫鬟不满道。
丫鬟忙倾壶为温溪瑜斟了一杯酒。
温溪瑜有些迟疑:“这?”
“温姐姐莫不是不肯原谅我?”李忆茹见状,用手擦了擦眼眶委屈道。
“怎会,我只是不善饮酒罢了。”温溪瑜解释了一下。
“这都是宫宴上的果酒,不醉人的。”李忆茹指了指那酒壶。
“那……那好吧……”温溪瑜拂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她扶着额头侧过头,脸颊微红:“李妹妹,下次莫说这种话了,我们都是自家姐妹……”
李忆茹见温溪瑜喝下了酒,心中狂喜:“这是自然,我们都是自家姐妹。”
她看着似乎有些不甚酒力的温溪瑜,暗道:贱人,等下定让整个宫中的人都去瞧瞧你与萧琛行苟且之事。
温溪瑜怕自己酒后失仪,用手支着头,一只手无力的摆了摆:“隆……隆冬……扶我去休息一下……”
隆冬正要上前,却被李忆茹抢了先:“温姐姐,我对宫中颇为熟悉,就让我扶着你去吧。”
温溪瑜醉眼蒙眬,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
李忆茹扶起浑身无力的温溪瑜,隆冬和岁寒想要跟在身后,却被她呵止了:“你们这是信不过我嘛?”
隆冬和岁寒还要坚持,却发现温溪瑜那本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
她那双多情妩媚的眼中满是理智清明,哪儿还有一丝醉意。
岁寒和隆冬便没再说什么,任由李忆茹扶着温溪瑜离去了。
而小夏子偷偷跟在两人身后,看着李忆茹扶着温溪瑜远去的身影,跺了跺脚,还是拿了主意朝着寿康宫跑去。
李忆茹扶着浑身瘫软的温溪瑜,再也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李妹妹……还有……还有多远……”温溪瑜半醉半醒地呢喃着。
“温姐姐别急,就快到……”李忆茹扶着温溪瑜,没想到身侧的温溪瑜一阵干呕,竟将一大团污秽之物吐到了她的身上。
她条件反射性地想放开温溪瑜,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又面目狰狞地忍了下来。
到达一处偏僻的宫殿后,李忆茹将温溪瑜用力推到了床上,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裙摆再也装不下去了:“你这贱人!”
“李……妹妹……你说什么?”床榻之上的温溪瑜两颊通红,语焉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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