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程薄云唤来了两个山寨里的老人,让他们乔装打扮轻装上路。
那边柳岩山坐在中军大帐里唉声叹气,直发愁。他手里拿了根狗尾巴草,一粒一粒的揪上面的小刺种子,边揪嘴里边道:“老大~皇上~老大~皇上~”
“老大~皇上~”
……
“老大。”
他看着揪下来的最后一个毛刺种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早不来晚不来,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的人偏偏这时候找着了,但凡再来的早一点他也就能装糊涂当不知道先糊弄着赵月常,又或者晚一点等他降了倒也不至于这么发愁。”
“诶,这可怎么办啊?”柳岩山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自古忠孝难两全啊,喵呜!”他哀嚎一声,起身跳到了椅子上十分端庄的蹲坐在那,喃喃道:“要是不帮石狮子,那等他回去老大非得掐死他,弄不好还得揪了他的猫耳朵。”
一想到繁琴琴那张血盆大口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行,不行,惹不起,惹不起。
他赶紧打消了这个主意,“可是要是不帮皇上那不就成了乱臣贼子了,一想到柳老将军的悉心教导还有柳家数代功勋要在他手里毁了他心下又一阵难受。”
这么想着柳岩山那张如玉的脸上满是愁容,急的几乎都要哭了出来。他就是一只修了两三千年的狸花猫,整日里畅游山水,吃喝玩乐,作为一个妖二代他也没什么要烦心的,这倒好,别人历劫到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还让他在这儿吃苦受累的。
“喵呜~”他哀怨的嚎了一声。
正心下凄凄之际,忽得他随意一瞥看见拴在梁柱上的绳子,脑中灵机一现。
他走上前,把那跟粗麻绳解了下来,看了它半晌,心下一横,抿着嘴拿着绳子走进了夜色中。
却说程薄云派出的那两个人日夜兼程的走了三天,终于跟柳岩山的部队碰面了。
他们等到天黑,悄悄的来到了军营后方,两人趁着夜色从空子钻了进去,然后迷昏了两个士兵拖到一旁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按着一般的军帐部署他们摸到了后勤厨房,看着桌上的酒菜他们也不知道是端给谁的,反正哪个菜好就下哪个,行军途中能得那么好酒菜的必定是领头的。
这么想着他们赶紧撒完赶紧撤退。
他们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那个空子那,又把衣服换了回来,然后悄悄的走了。
这事之所以办的如此顺利还得是程薄云知人善任,这两人原来就是干偷鸡摸狗行当的,脚步轻,身子灵巧,人也机灵说话应答反应也快,当时落草为匪之时也是机缘巧合,两家人看上了一个大户,一个翻墙进,一个从正门直接闯,他们也是不吃眼前亏当下就起了誓要入伙,就这么跟着上山当了土匪。
这户人家也是倒霉,一天碰上了两伙贼,程薄云居然起了同情之心,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点背的,一时感慨就把粮米还给他们留了一半,原来是只留三分之一,那两人见他们如此仗义本来是假意投诚也成了真要入伙。
来的时候是步行,走的时候他们去临近的村庄买了两头小驴一路骑着往回赶,直赶了两天总算是到了洵京城。
程薄云在摄政王府等了好几天总算是把他们给等回来了,一听办成了心下大喜忙摆宴让他们吃酒然后去宫里跟赵月常禀报。
柳岩山军营中
话说这小皇帝也是命运多折,好不容易逃到北疆还差点被围杀,这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了柳岩山的大部队又碰上了那个谋反的摄政王。
眼下又是要交战之际,内耗实在不是正确的选择,他也只能忍了下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具是虚与委蛇,闭口不谈从前之事,面上看起来倒是君臣相融仿佛毫无隔阂一般,只是这一番风平浪静之下的暗潮汹涌也让有心人看出了几分。
柳岩山手下一副将姓刘,李希文有意要拉拢他所以便请他来帐中商谈。
这一番谈话下来刘副将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虽说李希文眼下落魄但他可是皇上啊!这一番欣赏夸赞之言顿时让刘副将热泪盈眶连表忠心。
李希文听了自然的心下欢喜,又请他一同用膳,刘副将哪有不应,连忙应声谢恩。
这饭菜上来了头一件是便是用银器试毒,虽说眼下落魄但这样关乎性命的头等大事还是不能懒散的。
随侍将银针扎入饭菜中,只见针末立马就黑了,而且是漆黑无比还有往上牵连之势,随侍立马一惊,赶紧大喊:“护驾!护驾!”
“有刺客!”
刘副将见状也是一惊,赶忙又让随侍试了其他的菜,随侍一一试过,竟发现无一例外,都被放了剧毒。
李希文见此情景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脸色阴沉道:“真是好样的啊!这是生怕朕死不了呢!”
众人闻言赶忙跪了下来,本来热闹的营帐,此刻的气氛却凝重的让人害怕。
李希文瞥了一眼那一根根发黑的银针,心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他的好王叔。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冷声道:“查!给朕好好的查!”
“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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