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什么情况之后,几人也不想逼问这个小子,反正迟早都能知道,索性坐在了一旁休息了起来。
等老野鸡回来就知道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青九和果七突然同时看向了一处,拎着长刀和斧子站了起来。
那边的杂草窸窸窣窣的响了一会儿,先是钻出来一个人,瘦的跟着骷髅一样,看得人害怕。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钻了回去,没一会儿又钻了出来,脸上的茫然变成了惊讶和害怕,又钻了回去。
“酋长酋长,他们找上门了!!!”
“......”
没两分钟,草丛里又跳出来几个“瘦猴”。
连根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只有几根削尖了的木棍,唯一一个握着骨刀的人,头上没有以前花里胡哨的羽毛,只有一顶树叶编织的遮住了半边脸的帽子。
“放开我们的人,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飒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从树底下站了起来,“老野鸡,你还是这么喜欢说大话啊。”
大树部落的酋长愣了一下,开口道,“居然真的是你们。”
这话就有点奇怪了。
不过知道这些人他怎么也打不过,酋长就放下手里的骨刀,摆手示意其他人也退后,从后面背着的草编的“粗糙款”的背篓里,掏出一把野草和几块根茎,示意部落的人先把这些东西烧熟了吃。
这背篓,还是酋长上一个暖季看到纪朗这些人背着这玩意,自己回去琢磨出来的。
酋长摸了摸脸上的汗,找了个有树叶挡着的地方坐下来,这才开始说到底怎么回事。
酋长的名字就叫大树。
原来,这些人被赶出来之后,一直躲在一个山顶的洞里面,有天早上大树从山洞里出来找食物的时候,看到了从山下走过去的三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他见过,是叶。
当时一直没有找到新的水源和落脚点,他鬼使神差的想跟着这三个人,看看他们要去做什么,转眼一想,跟在他们后面很容易被发现,可顺着他们来时的路找过去,没准能找到水源,毕竟纪朗这些人肯定也需要在有水源的地方落脚。
好在一路上没风没雨的,他们依稀能找到一点痕迹。
可走了两个月之后,也就是一个多月之前,他们找不到痕迹了。
听到这里的纪朗等人:......
那可不找不到痕迹了,毕竟连着下了几天的雨,能找到就怪了。
想想这人也是厉害,居然真的能找到。
可问题是,他们来了这里,就确定能在这里活下去吗?
飒十大大咧咧的坐在石头上,拿着果七上山时候摘得大树叶一下下的扇着风,“不是,你这想法不对啊,你跑来我们这里是觉得我们脾气好不会赶你们走呢,还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你们可以试着抢一下呢?这鬼天气,真他妈的热。”说着说着又去抱怨天气去了,总觉得在这样燥热的环境下,整个人脾气都变差了。
大树沉默了,不得不说,他一开始真的是有着抢夺的想法的,毕竟虽说没看清和叶在一起的那两人什么样子,但是想了想,纪朗这群人本身就没几个人,还离开了三个,留下的人数少了,对他们来说可是很大的优势。
可这一路上的颠簸和辛苦,早就磨平了他的斗志,尤其是前几天,极度的缺水,他只想赶紧找个有水的地方落脚,只要给他水,他就算是去当奴隶也可以。
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树开口道,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我们可以离开,但是能不能让他们留下。”他指了指挤在树下的几个孩子和女人说道,叹了口气,掀开遮住自己眼睛的树叶,“我和这些个受伤的,还有老家伙们跟着我们的狩猎者走,能活一天是一天,但是小孩子不该受这个罪,你们部落里女人少,可以留下她们以后生崽子。”
他一直被遮住的眼睛,烂了,只能看到在发炎的红肉和流出来的黄脓,完全看不出这里是个眼睛,纪朗看了两眼赶紧转开了视线,即便是见惯了刀口和鲜血的他,这一瞬间,也有一丝不适,难怪,空气里隐隐有一股子腐臭味,原来不止是那些受伤的人,连离他们最近的大树也伤的这样严重。
飒十扫过去一眼,脸上也有一丝不忍,转过头去看着比原先低了不少的湖面,“啊...那你们准备去哪里?”
大树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赖在这里不走呗,这周遭我们的跑遍了,只有这里的水源没干涸。”
......
想的还挺美,不过这话听着,才有点像是大树部落那个咋咋呼呼的酋长说出来的。
这不是一个小事,大树部落这伙人,纪朗数了一下,大大小小的22个人,即便看上去都瘦弱的很,可即便一人吃一口饭,那一锅饭也就勉强够,更不要说只吃一口完全不顶事。
再一个就是,哪怕一家子人每天忙忙碌碌的给地里种着的土豆,南瓜,玉米浇水,可在这样的暴晒下,植物们每天都蔫吧着,结出来的果实肯定会受影响,这还是情况好的可能,前些日子地里的土豆和辣椒开花了,纪朗去看的时候,不知道是太热了,还是其他原因,蝴蝶蜜蜂一个都没见,没办法,他自己拿了个狗尾巴草做的小刷子,人工授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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