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婼儿迟钝了好一会儿,回道:“虽然是……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是摄政王,国中很多事都需要他亲自处理……”
宋时鹤气宋婼儿的天真,“他是摄政王,他有很多手下啊。朝中那么多大臣,难不成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空架子吗?!阿姐,我看见了,他根本就不是出去办事,他在外……”
“你不要说了!”
宋时鹤怔住,看着捂住耳朵的宋婼儿,张了张口,“阿姐……”
宋婼儿转过身背对着他,宋时鹤又喊道,“阿姐!!”
宋婼儿左右摇了摇头,“你别再说了。”
宋时鹤急忙蹲到宋婼儿腿边,看到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心痛地又喊了声:“阿姐……”
宋婼儿吸了吸鼻子,努力扯出一个微笑,“阿姐刚才吓着你了。”
宋时鹤握住宋婼儿的手,“对不起,阿姐,可我实在气不过,我不想你被……”
宋婼儿捂住宋时鹤的嘴,“别说了、真的别再说了。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时鹤,当阿姐求你,别说,好吗?”
宋婼儿哭,宋时鹤也跟着心痛抹泪。
为什么会这样?
他那么好的姐姐,怎会遭受这样的事?
太不公平了!
越少知、宋瑛……都是他们的错。
明明各自嫁娶,却还纠缠不休。
对了!
如果让宋瑛知道,越少知在外面养了个和她长得相似的女人,她会是什么反应?
哼,你们恶心我阿姐,那大家都别好过了!
“阿姐刚才是我说错话,我不提了。木春,扶我阿姐进去歇息。”
看着宋婼儿那孤寂的身影,宋时鹤憋着一口气,快速离开了王府。
**
“我要见你们郡主!”
宋时鹤来到将军府门前,被两个守卫挡住。
“郡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速速退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宋时鹤看着守卫手中的长剑,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我、我是君主的弟弟,我有重要的话跟她说,让她出来。”
噌!
“哎呀妈呀。”
剑刃出鞘,吓得宋时鹤跑下台阶,只能隔空指着那两守卫骂骂咧咧。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宁远侯的嫡子,是郡主的弟弟,你们要是耽搁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守卫眼神不耐,握着长剑隔空比划,“那真是抱歉了小侯爷,我等受将军之令保护郡主安危。您若是有事,可以先写拜帖,若是郡主同意见你,再来不迟。”
“嘿!你们这些个……”宋时鹤气得叉腰,既然是你们逼他的,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就在宋时鹤打算破釜沉舟,来个鱼死网破时,一辆马车从旁疾驰而来。
宋时鹤倒吸一口凉气,急急后退数步,后脚跟被砖缝绊了一跤,整个人跌坐在地。
屁股又疼了。
“哎哟……”
温峻从车厢里探出头,“小时鹤?你怎么在这里?”
右印从车上跳下来将宋时鹤扶起。
宋时鹤屁股痛,他不敢揉,只能微微撅着,弯着腰问,“温峻哥你怎么来了?”
温峻:“我路过啊,你这是打算去看望宋瑛?”
“我才不是来看望她,我是、是来……”
这事儿他还不能告诉温峻,毕竟这涉及到阿姐的面子。
宋时鹤改了口,“我也只是路过。”
温峻笑道:“进来吧,我送你回王府。”
想到宋婼儿,宋时鹤摇摇头,“我暂时不回去。”
“看来咱们小时鹤有心事呀,那哥哥带你去开心开心?”
“不了,我没心情。”
温峻对左印点了下头,左印下车将宋时鹤强行带上车。
“诶诶,我屁股、屁股啊……”
“好啦,小时鹤乖,跟哥哥去玩会儿,保管你过会儿就开开心心的。”
温峻朝着宋时鹤的屁股就是用力一拍。
“哎哟!!”
仿佛一个信号,右印‘驾’地一声,马车便朝着城外奔去。
将军府门外的守卫甲问守卫乙,“要向郡主禀报吗?”
守卫乙想了想,“郡主说了,闲杂人等,尤其是宋家的,没必要。”
守卫甲:“哦,那就算了。”
**
宋婼儿左等右等,眼见着天都暗了,也不见宋时鹤回来了。
她找来府里的丫鬟,“你去侯府问问看小侯爷是不是回去了?”
等丫鬟回来,得知宋时鹤并没有回去。
宋婼儿看了看天,这么晚他会去哪里?
她一边差人去酒楼寻找,一边又差人去询问与宋时鹤交好的朋友,结果是都没有。
“这小子会去哪里?”
木春拉了拉宋婼儿的袖子,啊啊了半天,宋婼儿本就心急,烦躁道,“你说不出来就别说!”
木春只能闭嘴,她只是想安慰王妃不要太过着急,乱了心绪。
宋婼儿在屋里来回踱步,哪里都找不到宋时鹤人,他会去哪里?
难道……!
他不会去找越少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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