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两口子都瞪着眼睛到了天亮,起床活动了一下,发现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心里也认可了王大夫的话。
“看来那大夫确实没有骗人,我们真的没有中毒。”王张氏喃喃道。
但是两人还是心存疑虑,如果宋大庄没有下药,那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气血两虚的情况?
因为前一天的事情闹的很多,再加上张老二请大夫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任何人,所以第二天中午,基本上大家都知道隔壁村的老张家一家子都病倒了,连带着王富贵一家子也病倒了。
前脚宋大庄才说在地里撒了药,后脚这两家就接连病倒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两家有猫腻。
村口的大树下,村里的长舌妇们都围在一起,其中一人信誓旦旦地道:“我看肯定是那王家起的头,你想想,年前宋家杀猪时闹的那一出,他们一家子又都是个心眼小的,这口气他能忍?”
“嘘,你轻声些,别让他们听见了,回头那死婆娘过来打你。”
说话的人倒是不怵:“哼,她今天还能不能爬起来还另说呢,我早上才从那家门口过,门栓的死死的,里面一点声都没有,肯定还躺着呢。”
其中一人有些担忧:“这家子不会真出什么事情吧?”
“不会,都说祸害遗千年,哪儿那么容易死啊,昨儿还请了大夫,要是真有事儿,那王大夫早就把人架去京里了。”
“就是,那王大夫可担不起这个责,要不是真没事,他肯定不会走的。”
正在家里休养的张王两家人自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传了开来,即使他们没有去找宋大庄要解药,但两个村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他们去找了大夫,这个节骨眼上找大夫,这跟当众说他们就是贼有区别吗?
更甚者,还有一些好事的人专门跑到王大夫哪儿去打听两家人中了什么毒,原本毫不知情的王大夫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昨天张老大和王富贵一直问他们是不是中毒了,中了什么毒,原来源头在这儿啊!
出于职业道德,王大夫自然是无可奉告,然后把人给轰出去了,等赶了人以后,他又坐在家里冥思苦想,那宋家人到底用的什么药粉,竟然可以不伤人性命但又让人在短时间内虚弱成那样。
王大夫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因为自始至终,宋春临就没想过要他们的性命,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不出意外的话,宋家还会在这里世世代代生活下去,一点矛盾就要了别人的性命,到时候宋家人还怎么在村子里立足?
所以两家人也只是躺在床上两天而已,宋春临下药的时候特意把他们家的水缸清空了一半,剩下的水只够一天的用量,用完就没了,第二天吃了药的张王两家人就已经缓了过来,只是害怕自己毒发,这才又在家里多蹲了几天。
连着好几天,村子里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尤其是王富贵一家子好了以后,几乎是走到哪儿都会有人问他们:“哟,中毒啦,解药吃了吗?”
王富贵起先还会解释一番,次数多了,他干脆不解释,王张氏则是直接撒泼,闹了几次以后,大家也不再调侃他们了,但全都回家教育起自己家的孩子,让他们离王富贵的儿子远一点。
“当爹娘的都是那副德行,还糟蹋粮食,这样天打雷劈的人,你们少沾惹。”
同样的话也在隔壁村里盛行,一时之间,两个村里都没有人愿意跟两家的孩子一起玩,等他们哭着回家以后,家里大人才觉得懊悔,这是后话了。
当初被宋大庄埋回去的红薯只存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怎么也救不回来了,宋春临本来还想用灵泉水挽救一下的,被宋爷爷制止了。
“你今日可以救活一次,那以后呢?将来这个东西势必要推广开来的,以后种的人多了,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也去救一次吗?”
宋春临想了一下,他就一个人,能救一次,总不能以后每一次都要靠他救吧?于是也歇了这个心,刚好也可以看看红薯的生命力如何,适不适应现在的土壤。
恰好前几日下了雨,不知道是不是雨水的滋润,才让那些红薯存活了一半下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春雨贵如油,宋家人搬到了这里还是第一次碰见下雨,宋大庄甚至激动的都落了泪。
可惜那雨水也只是打湿了地面,但也足够让大家伙高兴一场了。
有了第一场雨,隔了多日第二场雨如期而至。
这次雨下的比第一次还要久一些,细雨朦胧中,宋大庄连蓑衣都不用披,乐呵呵的来巡视他的田地。
补救回来的红薯又长出了嫩绿的芽,宋大庄看着心里高兴,美滋滋的在地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雨停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家。
“爹,咋样了,长得好不?”宋春临端着一碗姜汤递给宋大庄。
宋大庄不喜欢姜汤的味道:“拿走拿走,你爹还不需要这玩意,等会让你娘给我烧点热水洗个热乎澡就行。”
宋春临不肯走,小狗一样跟着宋大庄:“爹,喝嘛,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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