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归只是瞥了车厢后头一眼。
他单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抬起枪口,直指李宁玉的头,
“想办法把门关死,再有什么东西蹿上来,你和它一起死!”
李宁玉被他冷冰冰的话,吓得连哭都忘了。
还是范瑾湉反应快,她已经手脚并用挪到门口,一脚蹬向狼尸。
狼尸从车门里翻滚着掉下去,暂时阻拦了一下追着车门狂奔的狼群。
门根本关不上,范瑾湉只能用脚死死抵住门把手,不让门开得太大。
白鬼大人完全不管车后头还有人,继续开着房车加速、甩尾、急停、转向……在停车场上恣意冲杀。
每次正面撞上狼的瞬间,听到咚一声的闷响,就会让他的心里产生一种特别过瘾的感觉。
房车途经之处,留下了不少血肉模糊的狼尸。
尽管有白鬼老大掩护,抢救货车的行动,依然耗损了一些帮中人命。
不过好歹还是把十几辆货车开进了住宅区。
最终白云归也在一辆货车的自杀式掩护下,回到了安全地带。
狼无孔不入地跟进住宅区,造成了一些伤亡。
手忙脚乱的魄天帮在白鬼大人的指挥下,用几辆越野车在住宅区大门口构建了防线。
一旦狼进入这个范围,就会被一切力量围攻。
一番攻防拉锯战,狼群又抛下20多具尸体,终于决定及时止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在之前人狼混战的时候,有人偷走了一车物资和一辆房车。
狼群残部上了公路,在头狼的催促下,狂奔着赶上了前面的房车。
灾民们把全部 80多具狼尸拖回住宅区哄抢一空。
家家户户磨刀霍霍,准备消灭这些祸害,食其肉、挫其骨、寝其皮来泄愤。
白云归坐在8号楼顶楼,拉开罐装啤酒的拉环。
久违的气泡声,和啤酒花的味道,让人还没有喝就有了微醺般的惬意。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暴雨之前。
他结束一天的送水工作,在租住的违章搭建屋顶,喝上一罐啤酒,刷刷美女跳舞的小视频。
“老大。”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是魄天帮核心成员之一的杨文斌。
他的眉毛浓黑却刮了一个光头,不明内情的人都以为他是学白鬼老大的经典造型。
其实他在极热时期被人打破了头,因为脑后伤口发炎溃烂,差点丢了命。
终于他命大,死扛了过来,可是伤口处再也长不出头发,连他老婆都嘲笑他像个河童。
于是,他只能跟白鬼大人学习,直接剃光头了。
白云归对他点点头,指向地上剩下的罐装啤酒,“有什么事?”
杨文斌拿了一罐啤酒,并不打开,而是小心翼翼地放到外套口袋里。
“老大,我们把那些被狼咬死的兄弟都送去4号楼了。
只是……只是汪然那女人说,这次人太多了,不能再按照以前那个价。”
“怎么?觉得帮里这会儿有物资了,想坐地起价?”
“是,那女人咬死了10斤米一个人,不然免谈。
我们这回帮里走了 9 个,帮忙去抢救物资的灾民走了 22 个,加起来就是310斤米。
里外里差了200多斤。
我是觉得我们不能惯着她,不然以后她说涨价就涨价,说不想干就真的不干。
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还能被她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去把她那个死鬼爹抓来,”白云归呷一口啤酒,悠悠道,
“把他给我吊在窗户下面,如果那个女人不识相,就让她亲眼看着那一把老骨头天天风吹日晒吧。”
“行!我看她还能嚣张起来不。”杨文斌得了指点,欢欢喜喜去了。
他们谈论的这个叫汪然的女人,就是一想到就让凌树汗毛起立致敬的那位“赶尸”异能者。
发生在汪然身上的故事一点都不新鲜。
她自小丧母,父亲带着她,跟带着儿子的徐女士组成了一个重组家庭。
继母明里捧杀继女,暗里为亲生儿子掏空家底,父亲以工作忙为借口,选择眼瞎心盲。
汪然为了摆脱继母,出国留学数年,回来在震基财团找到了工作,职位比汪父更高。
父女俩同住在一个小区,却几乎从不来往。
暴雨开始以后,继母为了物资常常上门骚扰,汪然的强硬让这个死皮赖脸的女人吃足了苦头。
极热末期,汪然发了几天高烧,差点死掉,才刚醒来就碰到了酸雨不能出门。
好容易酸雨停了,她却听说父亲人已经没了。
原来,她父亲的好继子在酸雨天去给女朋友家修窗户失了踪。
继母天天哭闹,强逼着汪父出门去找继子。
虽说酸雨季后期,雨水酸性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高。
汪父也算全副武装准备充分,结果依然因为吸入酸雾引起的过敏,窒息暴毙在了雨中。
继母在家等不到人,居然也就默认汪父已死,根本没有出去确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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