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川动作顿住。
他仍然垂着眼眸,目光中是少年脸颊绯红、被勾得泪眼朦胧的模样,眼眉虽清纯,却透着一片艳色。
“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姜言川轻轻道,他俯身,唇瓣轻轻贴着时奚,灰褐色的眼眸中是不再遮掩的温柔和情意。
“让你不确定,是我的错。”
“我喜欢你,想和你结婚。”
“我愿意等你。”
闻言,时奚蓦地攥住姜言川的衣领,别开脸呼吸紧促。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像是想到了另一个人。
是谁呢?
时间已经很长远了。
他回过头,再度对上那双视线,思绪几乎要被姜言川那双深邃的眼睛吸了进去。
“——再给我个临时标记。”时奚突然闭了闭眼,咬牙道,“我可以做手术摘掉腺体吗?”
姜言川一顿。
他的指腹落在了时奚颈侧,缓缓俯身,任由那阵花香盘桓在自己的呼吸中。
他吻了吻他的腺体,而后轻轻一咬。
尖锐的感觉几乎要镌刻在时奚心口,时奚朦朦胧胧间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
“可以的。”
“但是会疼。”
“……”
那这腺体也不是非摘不可。
许久,时奚被姜言川抱回房间。
他睡意昏沉,却还记着要姜言川给自己做小蛋糕吃,姜言川站在床侧,闻言微微弯身挑开了时奚额前错综的发丝。
他亲了亲他的脸,“嗯。”
-
这一觉睡到很晚。
时奚清醒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他的美好作息已经彻底被这个臭发情期搅得天翻地覆了。
实在可恨。
时奚抓了抓头发,愤懑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姜言川给自己做的小蛋糕。
他最好做了。
不然明天恶毒炮灰不会放过主角的。
时奚揉了揉脸,看见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一块巴掌大的三角形小蛋糕,他走过去正要拿起来,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顿时回头,看见姜言川醒来了。
自从时奚租下这里,姜言川便一直睡在客厅,哪怕他已经回到姜家已经有钱住大房子了也没开口说要搬走。
时奚道:“你别动。”
客厅灯没开,黑暗中只有时奚手机发出来的光亮。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中对视,也不知有没有捕捉到对方的眼睛,时奚说:“我拿了小蛋糕就回房间了。”
闻言,姜言川不动了。
他嗓音喑哑,“我刚刚梦到你了。”
“好你别说。”时奚立刻打断道,“我觉得我们有点暧昧了,我不听,你不许说。”
“……”
黑暗中,姜言川似乎是短促地笑了一下,不明显,却依然令时奚为之侧目。
他还没见姜言川开怀笑过。
真神奇,难道主角天天都遇不到开心的事吗?
时奚咕哝着,咬着甜腻的小蛋糕回到房间,他关上了门,刚坐到电脑面前手机便亮起了屏。
宴肆:【。】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宴肆:【宝宝。】
宴肆:【我失眠了,我是不是要得抑郁症了。】
宴肆:【我睁眼睁到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眼一闭就想起你打我的样子。】
宴肆:【我可能是有病吧,就算你动手我也觉得你好可爱。】
宴肆:【你已经三天没来上课了,对不起,我再见你一面我就回去了,求你让我见一面,戴口罩也行。】
宴肆:【宝宝,小奚,时奚,小奚宝宝。】
宴肆:【我这几天一直没回家,家里人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他们了,他们骂我死舔狗恋爱脑,骂我没出息。】
宴肆:【很悲哀,什么时候喜欢一个人也成了错。】
宴肆:【我知道你明天醒来的时候不会看消息,你别嫌我烦,我就想给你刷 99+】
宴肆:【我家里蛮有钱的,可以支持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想和你结婚,我家里人不会阻止我的。】
宴肆:【你上次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一直没告诉我,什么问题大了?】
宴肆:【不说也行,我们别分手,你明天会来上课吗?】
宴肆:【那天我真的是受易感期影响,我平时很理智的,宝宝你说你是Beta,可你却有信息素,我就是受你信息素的影响才这样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宴肆:【我打算把消息就停在这,你明天一打开就能看到这几条,求你回复我一下好吗?好了宝宝,我要继续失眠了。】
时奚:【……】
宴肆:【?】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宴肆:【宝宝,3 点 35 分了,你是在熬夜还是跟我一样也失眠睡不着?】
时奚:【睡醒了。】
宴肆::【是我发的消息吵醒你了吗?】
时奚:【不是。】
宴肆:【宝宝,我能打电话吗?】
时奚:【不行。】
【对方正在输入中……】
时奚:【明天我会去上课,最后跟你聊一次。】
宴肆:【宝宝。】
宴肆:【我有好多想说的。】
宴肆:【好。】
时奚放下手机,化烦闷于食欲,一口一个甜滋滋的小蛋糕。
如果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蛋糕就好了。
他就可以一口咬掉所有的烦恼。
-
次日。
时奚销好假,便对着镜子牢牢在自己的腺体处贴上抑制贴,确保不会泄露一丝信息素的味道。
“这样就好了吧?”
时奚走到姜言川面前给他看,“贴没贴稳?”
“嗯。”姜言川伸手,沾着薄荷味信息素的指尖掠过时奚颈侧,他刚碰过水,指尖还是凉的,时奚不由自主躲了一下,瞪他一眼。
“我要走了。”
他凶巴巴说,“下午你得来接我回家。”
姜言川注视着他,灰褐色的眼眸情愫未掩,“嗯。”
没多久时奚就拎着书包出门了。
他照例打车,远远的便透过车窗,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看到了那道颀长的身影。
明明只有几天没见,时奚却感觉宴肆颓废很多。
他抱紧书包,推开车门走了过去,宴肆看到他,原本面无表情的神情顿时多了鲜明的变化,就像嗅到骨头便控制不住摇起尾巴的大狼狗。
宴肆迅速上前,正欲开口,表情却突兀一变。
——时奚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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