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卫执趁着许瓷和她师父交流的时间,出去跑了一会儿步,顺便在早餐店买了四人份的早餐。
平时吃饭只有他们两个人,今天多了两个吃闲饭的,他莫名就是不想自己动手,于是随手买了点。
他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没有起来。
把许瓷叫到餐厅吃饭,他去敲门。他以前就不是很看得惯早上赖床的行为,现在和许瓷结婚了,他们两个都是起的很早的人,他便觉得8点以后起来都是 迟的,不能忍受的。
年轻人睡什么懒觉,有一句话说得好,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先是敲了敲卫暖的,她半天没反应,卫执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
直到她挣扎着起来开门,卫执才继续下一个。
裴明亭的他敲了两下,没有动静,他直接开门进去。
他还睡得很沉,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下了床,他就盖住了一个边角。床单皱巴巴的,他的一只脚搭在床沿,鞋子已经不见了,另一个只脚还穿着鞋子,竟然直接放在床单上。
卫执进来,看见这幅画面,血压瞬间升高了不少。
他黑着脸走过去,拍了拍睡得像一头猪一样的人的脸。
“裴明亭,起床了”
“嗯,别烦我,走开,再让我睡一会儿……”
裴明亭哼哼两声,一巴掌呼过来,打在卫执拍他的手上。
“啪”地一声响,卫执愣住了,脸更黑了。
而裴明亭在睡梦中也似乎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注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到卫执站在他的床前,面色发沉。
“阿执,你一大清早的,站在这里干嘛?”
他还搞不清楚状况,迟疑地撑着坐起来。
“吃饭了,过时不候!”
卫执糟心极了,扔下一句话就离开。走出房门了,裴明亭还隐隐约约听见他说,“一会把床单给我洗了才准离开……”
他这才发现自己干的“好事”——居然穿着鞋子就上床了。也不知道昨晚究竟是他自己跑上来的还是谁弄他进来的,居然忘记把鞋给脱掉。大意了,阿执那么爱干净的人,估计看到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裴明亭抹了一把脸,迅速起来去薅了一套卫执的衣服,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简单地漱了口才坐到餐桌前。
上了桌,他才发现卫暖和许瓷都快要吃晚饭了。
顿时有些惊奇,卫小暖平时可是起得比他还迟,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他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结果卫暖听见这话,一脸幽怨地盯着卫执,控诉他这么早就把自己叫起来。
裴明亭于是恍然大悟,他就说嘛,卫暖从来就不是自律的人,要她早起,比登天还难。
卫执没管他们频频投过来的视线,给许瓷剥茶叶蛋。
许瓷满脸笑意地看着对面的两人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吃着吃着就会睡着的样子。
卫执见她吃饭都不专心,把蛋放进她碗里,“专心点,赶紧吃,有这么好笑吗?”
“我吃不下了,太多了”
她刚才吃了一个菜包和一碗粥,现在他又给她一颗鸡蛋,实在是吃不下了。
卫执用她的筷子把蛋夹成两半,自己吃一半给她留一半,“这下总能吃完了吧?”
他没好气,胃和猫一样大,怀孕以来,吃得是越来越少了。
睡不醒二人组目瞪口呆地看着卫执的一系列操作,十分感慨。
裴明亭:执哥居然不嫌弃别人吃过的东西了,啧啧啧,果然是得分人。
卫暖:我哥真双标,对待老婆事无巨细,对待妹妹狂风暴雨。
许瓷在他们的目光中莫名其妙红了脸。
她现在仍然不太习惯在其他人面前和卫执表现得亲密。
卫执三两口吃完自己的早饭,带着同样吃完饭的许瓷离开餐厅,并吩咐睡不醒二人组收拾残局,顺便把餐具给洗干净。
吃人嘴短,他们倒是没有说什么,吃完就按照要求收拾了。
裴明亭又跑回房间,把他弄脏的床单被套给换下来丢进洗衣机。
也就卫执能够得到这种待遇,他在家里这些事自己都没干过,全都是佣人帮着干的,现在还帮着洗床上用品,看他勤快地,多么知恩图报。
经历了一晚一早,卫暖算是知道了在她哥的家中生活是种什么体验。
早起早睡,简直比很多老爷爷老奶奶还生活规律。
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养成的习惯,年轻人不就应该肆意生活,熬夜追剧,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才正常吗?
反正她一点都不懂也适应不了他们的作息,这导致从此以后她逼不得已都不想在这里留宿了。
卫执倒是乐得自在,他们都不来正好,免得打扰他和许瓷过二人世界。
不过卫执的这个想法很快就给破灭了。
他和许瓷两个人中间很快就插入了第三个人,他打不得骂不得,整天就知道哭闹不止,除了吃就是睡,把许瓷痛得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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