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也正想打完电话就去找你。”
丁易辰已经注意到管家的态度,连忙解释道。
“找我做什么?”管家表情冰冷。
“那我……算了,我还是等文爷回来吧。”
见管家的态度变得相当冷漠,他立马改口。
他同时也意识到,这么大的事不能单和管家说。
管家并不能决定什么,必须得和文道德自己说才行。
管家见他不说,直直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随后,鼻孔里冷哼一声,“小丁总,你是文爷的客人,客人应该守住作为客人的本分,别到处乱跑。”
“打电话需经过文爷的同意才可以用,请不要随便用人家的电话瞎聊天。”
“啊?”
丁易辰愣住了。
刚才不是这位管家同意自己使用电话的吗?
这才眨眼的工夫,对方竟然翻脸不认账。
不认账也就算了,还被他无端数落了一顿,这人也太奇怪了,竟然前后言行不一致。
但是丁易辰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大叔,我打电话不是瞎聊天,是打到我店里,我想回去取银针来为文少做针灸。”
与其隐瞒,还不如直接说出来。
“什么?果然被我猜对了,什么银针?什么针灸?你不要把江湖骗子那一套带到文家来!”
“大叔,针灸是正儿八经的中医治疗的一种方法,不是江湖骗术!”
丁易辰也沉下脸。
祖国中医可是老祖宗积累了千年的瑰宝。
怎么到这管家口中却成了骗术?真是无知。
但是这些他只能在心里嘀咕,不好说出来驳人管家的面子。
“你一个跑业务的小业务员,竟然想用这一套江湖骗术来骗取文爷的信任?”
“大叔,我没有骗取文爷的信任,而且针灸不是骗术,这是我家祖传的医术,我姥爷是老中医……”
“行行行,不要在文爷这里谈中医,文爷对这玩意儿很反感,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相信那些江湖骗术。”
说完,他一甩手就走了。
“你……”
留下丁易辰愣在电话机旁。
这管家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前一分钟还热情地让自己随便用电话。
后一分钟就态度大变样,不允许他用电话。
还把中医批驳得体无完肤,这点最令丁易辰想不通。
之前燃起的拯救文武的热情,全被管家的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寒到底。
他无奈地回到了楼上。
秦珊灵见他进来忙问:“易辰,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去了?”
“我、我打到店里,跟海叔说我们这几天在文爷这儿来了。”
“也好,免得海叔又往医院跑。”
“对了珊灵,你念新闻给文少听念了吗?”
丁易辰连忙把话题岔开。
“念了,可是文少依然还是没有动静。”
“那是当然,有动静就是有知觉,说明已经醒了。”
已经被“宣判”了的植物人,哪里有那么容易醒来?
尤其是文武这个情况,各地的专家们会诊之后都一致对文武“判了死刑”,说他几乎不可能再醒来。
外国专家还直接对文道德提出过,可以随时拔管宣布死亡了。
只是由于文道德不舍得宝贝儿子就此离去。
加上他文家有得是钱,就算是儿子这么躺一辈子,他也会极力保住儿子一丝生命。
看着文武睡得床两旁摆满了各种治疗仪器和检测仪器,丁易辰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这些日子里,他脑海中总是浮现文武开车送他的情形。
明明前一刻俩人还在车里愉快地聊着天,紧接着就飞来横祸被后面的车辆恶意一撞。
文武的命运就这么被定格在了床上,他的余生将与床为伴。
丁易辰难过得直打自己的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文少成这样……”
“丁易辰,你冷静点儿!”
秦珊灵连忙抓住他的手。
“易辰,你别难过,车祸这事儿不怪你,凶手是胡海奎!”
“可是,胡海奎那个恶棍却丁点事没有!”
这是最令丁易辰愤怒的地方。
“胡海奎为什么能没有事?文爷可以报警让警察抓他啊。”
“文爷不打算报警,可能因为胡海奎是南城的优秀企业家,人脉遍布黑白两道。”
“不对啊易辰,文爷不是比他还多钱吗?而且文爷在道上的名头比他更响亮。”
“珊灵,很多事不是咱们所想的这么简单。”
他只能这么解释。
文道德那人可是有仇必报的,儿子出这么大的事却还按兵不动。
可见他一定有更大、更深的想法。
他坚信,文家越是显得风平浪静,他胡海奎所面临的暴风骤雨只会更加猛烈。
这是丁易辰从文道德看似平静的表情中揣测出来的。
“文少真的好惨,从此就只能这么躺着做个活死人,太无辜了。”
秦珊灵也难过得落泪了。
丁易辰气得一拳猛捶在自己的膝上,“真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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