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查到张培斌在哪里没有?”
文道德没有回答丁易辰的话,而是疑惑地盯着他。
“文爷,我查了,目前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不过我听说……”
“听说什么?你快说!”文道德催道。
“我听说他也去了国外。”
“他去做什么?”
丁易辰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张培斌想去找到吴飞燕,他应该是想追讨那些钱回来。”
“张家那个臭小子,竟然被那妖精骗走了五千多万。”
文道德的眼神有些骇人。
“啊?张培斌被吴飞燕骗走了五千多万?”
丁易辰几乎震惊了。
这小子也太有钱了吧?
为了博一个女人的欢心,这厮竟然豪掷数千万?
有钱人的脑子真是难以理解。
“对,张家那边也已经炸锅了,正在发动海外的亲属,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张培斌和吴飞燕。”
“文爷,吴飞燕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丁易辰的脑海里一直充斥着这个问题。
虽然对吴飞燕这个人不了解,但是见过几次面。
她给人的印象是那种,看着温文尔雅的小家碧玉型女性。
真想不到她行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她的身后是否有高人指点?
这是丁易辰心中的猜想,但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这种猜测难免有夹杂着个人情绪,容易误导对方。
也就只能以提问来提醒对方而已。
“谁知道呢,这女子不仅有胆量,而且还更需要有智慧,估计是团伙作案。”
文道德气得浑身发抖。
也说明,他也在怀疑不是吴飞燕一个小女子,能做成功这么巨额的诈骗。
“文爷,难道文少的钱也被吴飞燕骗走了?”
“没有,强儿名下没有财产。”
“那……骗了其他?”
“她把我儿子给骗走了,强儿说要去找她,不再回来了。”
“文少这是什么意思?”
丁易辰想不明白文武去追吴飞燕做什么。
除非也被她骗走了钱。
“我这个傻儿子,对那小妖精还余情未了,被她通个电话就招去了,真的出去找她去了。”
文道德垂下头,瞬间像是老了许多。
这话说得中气全无,完全是颓丧中的普通中老年人的语气。
“文爷,您想要我做什么?”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此时的文道德看着是那么的无助,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相信这是一个黑道头子。
却像是个被儿女为了选择爱情而抛下了的老人。
他知道,文爷这么着急叫他过来,一定是需要他做什么。
“易辰,你能不能请你爸帮帮我,他势力大,在国外有人脉,请他的人帮我在国外打听打听我儿子的下落?”
文道德几近哽咽,情绪罕见地激动起来。
他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小辈是谁。
只顾着倾诉自己内心的烦恼和心痛。
“文爷,您说什么?我爸?”
丁易辰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这个文道德,人还没老就糊涂了?
文爷以前刚认识自己的时候,不就知道他已经父母双亡,和海叔相依为命在南城打拼吗?
看来真是因为伤心过度而脑子糊涂了。
他只好尴尬地解释道:“文爷,我爸都已经过世好多年了。”
“况且,就算我爸还在世,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就是老家夏城的一个普通小民。”
父亲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工厂的电焊师傅,且很受人尊敬。
这可能算是父亲生前的高光时刻。
文爷怎么会认为这么老实巴交的人,能影响到南城的事?
“不是……你、你还没有见着你爸?”
文道德一脸吃惊。
“我见过我爸,小时候见过,他去世后自然也就见不到了。”
丁易辰难过地低下了头。
“啊这……”
文道德一愣,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记错人了,你别介意啊。”
“不会的文爷。”
“唉,想我文道德在粤港两地奔波多年,攒下不少家业,也攒下了一大拨的人脉,可是鞭长莫及,我没有海外的人脉。”
“文爷,记得您曾经说过,您旗下的唱片公司不是在海外一些国家有分公司吗?”
“唉,那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
丁易辰更加糊涂了。
做正经生意的就没有人脉吗?销售网络铺开后,就是人脉啊。
“你不懂,我说的是国外的黑道上没有人。”
“为什么要找这条道上的人?”
“吴飞燕那个小妖精就是通过这种渠道逃出去的,否则她如何能在短时间内顺利逃出去?”
“原来是这样。”
难怪胡海奎也没有防备。
“文爷,听说张培斌是隔壁墨城首富的……”
“对,他是我朋友的儿子,他爸是墨城首富张天望,我们两家是几代的世交,我才会答应他父亲,让他在我手下历练历练,可是没想到反而害了孩子。”
“张培斌应该还在国内。”丁易辰肯定地说道。
“易辰,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有线索还是听说了什么?”
“文爷,您应该最了解张培斌,他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出了这种事之后,他不躲起来怎么办?”
“他是受害人,躲起来能解决问题吗?”
丁易辰看着文道德,“文爷,他和吴飞燕同居了。”
“什么?”
文道德猛然站起,“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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