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大街小巷的茶楼聚满了茶客,一边喝茶一边说八卦,话题的中心皆是围绕徐提督和汝宁郡主。
“听说徐提督三日后就要问斩,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还有汝宁郡主又是怎么死?”
“嘿嘿!这个事鄙人知道,表哥在提暂府当差,徐提督和汝宁郡主合谋加害晟王妃,最后东窗事发,汝宁郡主被晟王殿下当场斩杀,徐提督革职查办处于死刑。”
“晟王殿下是个狠人,为我们除掉徐提督这个伪君子,值得喝酒庆祝一番。”
“哈哈兄台言之有理,值得庆祝干一杯,刁蛮郡主终于死了。”
上官薇坐在边角位置,一身蓝衣小公子的打扮,嗑着瓜子,津津有味地听着周围议论,听到满意的地方呵呵一笑,嗓门大,表情管理不到位,傻子之气蹭蹭往外散发。众人闻声齐刷刷看过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得像女子的公子。
“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应该是外地来的吧。”
“第一见长得好看的公子,就是有些傻里傻气。”
“他在笑什么,莫非也和我们那般。”
“小、公子不要笑太大声,大家都在看你。”
桃子坐在左边长凳上,右手抵着嘴巴,梗着声音说话。
上官薇抬眼望去,双手抱拳,用男子的说道“诸位好在下姓龙,单名一个军字,途经此地歇歇脚。本人嫉恶如仇爱憎分明,对你们的话题甚感兴趣,所以有些失分寸。”
不远处的青衫书生站了起来,“军公子无妨的,除掉两个祸害实乃幸事,值得大家开心庆祝,鄙人同公子一般心情。”
上官薇转头看了过去,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用桃木盘着发冠,眉清目秀的书生映入眼帘。他的脸庞略显苍白,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但他的眼睛明亮而坚定,全身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精神。
浅笑回答道“说的是,在下敬这位青衫公子一杯,有缘相识以茶代酒。”双手举起茶杯,与青衫书生隔空碰杯。
“好,那就以茶代酒。”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文人雅士的风范。
青衫书生放下茶杯,径直朝上官薇的方向走来,他的身材挺拔,举止优雅,行动间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走起路来轻盈如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让人感觉亲切而温暖。
站在上官薇对面,言语温和地拱起双手说道“鄙人与军公子一见如故,可否坐下来一起畅聊。鄙人姓柯字云清,读了几年圣贤书无功名在身,如若不嫌弃你我就以朋友相称,可唤鄙人云清。”
上官薇做了请坐的手势,“云清为人坦荡且真诚,你我已然成为朋友,不必见外唤军公子,可唤阿军。不知云清家住何处,方便日后登门拜访。”
柯云清淡淡一笑很无奈,“柯某家住永安巷十八号,不过家中一贫如洗,至今谋不到差事,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阿军,说来惭愧。”
上官薇有些意外,“哦,看云清的谈吐举止并非池中物,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曾在提督府做幕僚,怪柯某天资愚钝,比不得别人心思通透,因意见与他人不合离开,落得个生活拮据,望阿军不会见笑。”
此时前面桌的有男子插话,“军公子别听柯云清瞎说,他可是南江县小有名气的才子,六岁就能七步成诗,八岁考取童生,十二岁考中秀才,可惜世道待他不公,满腹经纶却没有机会施展才华。”
上官薇想到徐提督的作为,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制度如此,在下深有体会。不过以云清的才学和志气,蛟龙岂会一直困于浅水当中,相信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柯云清抱拳致谢,“多谢阿军的贵言,柯某多年苦读志在为民请命,一定努力有所为。”
上官薇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和一包银子,摆放在柯云清面前,“云清把银子收下以解燃眉之急,另外龙某愿助云清一臂之力,拿着此玉牌,明日巳时前来南风街一号,它能解云清如今的困局。”
柯云清望着玉牌愣了神,心中对上官薇有了几分猜测,莫非他是,最后把东西推了回去,“多谢阿军的帮助和慷慨解囊,但是柯某想凭本事出人头地。”
这时候桃子看了看天色,“公子时候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云清把东西收下,不用现在急着拒绝,有能力的人不问出处,希望明日巳时会能如约而至。”
上官薇没有收回桌面上的东西,站起身来,和桃子一起往外走。
众人看傻了眼,有几人出声替柯云清感到高兴。
“云清兄好运气,出门遇贵人。”
“那公子的衣着华丽,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云清可要抓住机会。”
“大兄弟以后有出息了,记得提携一下我们。”
柯云清沉默了片刻,心中打定了主意,拿起玉牌和银子放进怀中,拱手抱拳说道“好多谢,云清必不负大家期望。”
……
狭窄且深长的巷子,一辆黑色马车行驶在石子路上,两旁的古老墙壁上爬满了蔓藤,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光影,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好像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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