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在处理了相关记者事宜后,阿里斯特回到了研究室。
嘀嘀——
嘀嘀——
他叹了口气,点开俱乐部的通讯信标频道,上面冒出了不少信息——
“阿里斯特?死了没?”
“他那么久没回话,应该是死了,啧啧啧,看来我们的电子坟墓又要多一个坑位了。”
突然一个少见的人冒泡:“……各位,我现在才看到你们之前的聊天。我这边的世界原本是能观测到黑潮的,你们说的那个母体…它前一段时间确实记录缺失了,可它现在……又回来了。”
频道顿时静默了一会,而后来自各个世界的询问疯狂刷屏。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又回去了?”
“也是乐园的人干的?”
“就是字面意思,它之前突然不见了,结果现在又回来了,我现在还能观测到。”
说着,那个人甩了张图上来——赫然是对母体的观测记录!
“靠,我还以为……各位,我这边观测到阿里斯特那边的世界居然还存在着!”
“?”
“……见鬼。阿里斯特,阿里斯特!你到底死没死?没死就吱个声!”
阿里斯特撇撇嘴,饶有兴致地发出一个字:“吱。”
“卧槽,真的还活着。”
“好你个小子!怎么做到的?”
“我收回之前那一秒钟的默哀……”
阿里斯特不甚在意:“我这边具体情况还在调查,目前只知道它是突然消失的,后面我会去实地再看看——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你们也知道纵向宇宙的很多事情根本难以用逻辑解释。”
发完后,他关闭了信标。
他根本不打算告知熵和玦两个人的存在,尽管频道中的气氛显得总体还算不错,但他知道——那两人的存在一旦暴露,以后去往其他的世界必然会受到当地的俱乐部成员的阻挠。
甚至……会不择手段地留下来。
“呼……”
阿里斯特长舒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能歇停一阵子了。
接下来,就是针对阴面的一些探索任务……啊对了,还有熵所说的那个叫沙厄的人……值得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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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
两人虽说已经睡了很久,但被阿里斯特按在床上,竟没一会又睡了一觉。
醒来后,感觉好多了,精神也足了许多。
“嗯——呐!”
玦伸了个懒腰,看向熵,兴致勃勃地说:“我感觉力量在这次冒险中又增长了好多,你呢?”
熵点点头,手中轻易地建构出一块晶石,眸子被折射的光芒映照着,像是洒满了星光。
她说:“感觉力量流畅了许多,而且建构一些物件也轻易了不少。”
玦走过来捧着她的脸,盯着那双眼睛:“我记得,在白光爆发的一瞬间,你虹膜里面的瞳孔一下子变亮了起来……你现在还能做到吗?”
“真的假的?”
熵惊讶地挑起眉毛,她跑到一旁的洗手间,看向墙上的镜子。
现在倒还是原来的黑色。
她歪着头想了想。
嗯……或许该调动全身的力量——
噔!
“哇!玦,你快来看!”她有些兴奋地朝玦招手,“我的眼睛亮起来了,好奇妙欸!”
玦凑过头一瞧。
熵此时的双眼就跟他那天看到的一样——虹膜仍然深邃的黑,瞳孔却如北极星一般闪烁着璀璨的光亮,似有无穷的力量蕴含其中。
没一会,她的瞳孔又恢复了原样。
熵撇撇嘴:“看来这种状态还不能持续很久。”
突然,她看向玦。
“哎你……你也试试!”
熵把玦拉到镜子前,期待地说,“你的力量不是也增长了嘛!试试看,你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玦点点头,之前带着熵穿越黑潮时,他因强行控制附着过来的黑泥,力量似乎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嗯……
他闭上眼,引动着体内的力量。
身体仿佛流过一股暖流……丝线的覆盖范围也达到了整个城市的范围——一时间,他甚至能数清楼下草丛中有多少只蚂蚁。
他睁开眼看着镜子,愣了一下。
他的眼睛不再是黝黑的样子,瞳孔中心仿佛化作了一处深渊,深不见底,让人见了不由心生畏惧和臣服。
玦:“呜……感觉是有些变化……但乍一看不太明显。”
熵看着他,一瞬间有些恍惚。
她反应过来,使劲晃了晃脑袋,调侃着:“但你这个的作用却很直观呢。”
她想了想,突然说:“你说……依靠你的精神的力量,能否将人们的精神相连?”
玦思考了下:“相连……依靠精神对话吗…嗯……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干就干,他再度闭上眼,感受着熵的精神,试图与之对话。
他的大脑似乎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能够感知对方的力量大小和奇异的形态。
比如……
熵的精神就是一团璀璨的白光,十分亮眼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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