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
深夜,地下拍卖会场灯火辉煌,无数挥金如土的富豪们齐聚一堂。
会场正中央是完整的白瓷切割制成的展示台,身着西装的男人熟练的说着活跃气氛的套话。
等气氛炒动的差不多后,他拍拍手,身着长款礼裙的女人款款而入,将手中的托盘放置在展示台上。
“现在为您展示的是第一件拍卖品——毓朝末期的双蝶花间游玉佩,起拍价80万。”
伴随着拍卖师不紧不慢的介绍,许多隔间纷纷举起了号牌。
“现在是74号的100万。”
“23号出到了120万”
“现在是150万!”
“要不要再加一口,加到160万?”
“好的,现在是51号的160万!”
……
现场气氛很是热烈,随着拍卖师的节奏,价格越来越高。
“我说,这次拍卖会就这些东西啊?”
二楼的隔间里,有着一站一坐两个少年。
此刻,那半躺在沙发上,打着耳骨钉的黑发少年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拍卖品的宣传册,有些昏昏欲睡。
他本来就对这些拍卖会毫无兴趣,特别是这期的拍卖品大多都是一些无聊的老古董。
一旁的友人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不是纠结姜爷爷七十岁生日送什么吗?我看这个就不错。”
“哈?你确定他能欣赏的来?”
沙发上的少年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他家老爷子当年就一暴发户,年轻时甚至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更别说把玩这些古董玉器了。
随后,他又大马金刀的叉着腿坐起来,拿起宣传册翻看了一遍。
“我倒觉得这个封面不错!”
他把宣传册展示给友人看了看,“还不给人看里边的东西,整的跟个盲盒似的。”
少年名叫姜泽厚,正是原文中那个拍下了画卷的小倒霉蛋。
他的友人——沈书熠凑近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摸了摸下巴:
“嘶——奇怪,怎么会拿这个做封面呢?”
按理说每次拍卖会的宣传册封面上的展品都是最具有吸引力的一件,但他看这木盒虽然样式精美,但年代却不是很久远。
作为古董拍卖的话,应该不会拍到很高的价格。
“那肯定是里面的东西好呗!我还有点儿小期待呢!”
姜泽厚带着些桀骜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老头子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
“随你。”
沈书熠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狭长的凤眼专注的盯在场上新出的拍卖品上。
片刻后,按下号码灯加价。
不多时,那件封面拍卖品就被端上了展示台。
“现在的拍品是拍品第21号,也是我们的封面——瞿朝初期的戏蝶图,起拍价在920万到1100万。”
在盒子里边的棠棠听到终于轮到自己了,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在漆黑一片的小盒子里漫长的等待了半个月,除了被鉴定时露出头的两个小时,其余时间她都啥也看不见。
只能缩在凉亭里,和123一起看小光屏上亮着的电影。
“37号出到了2300万,还有更高价吗?”
“现在是2600万!”
“37号要不要再加100万?”
“好的,37号现在到3000万,拍品又回到了37号!”
“3000万一次!”
“3000万两次!”
……
随着拍卖槌落下,画卷以3000万的落槌价被姜泽厚拍下。
“你还真是……”
沈书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这个冤大头,颇感无语。
与姜泽厚不同,他出身书香世家,对古玩字画略有些研究,在他看来,这幅上个朝代的画卷撑死了1000万。
结果竟然被姜泽厚3000万拿下。
怎么说呢……希望到时候姜爷爷不会被气出高血压吧。
“笃笃——”
“先生,您的拍定物。”
下一件展品刚被端上展示台,这边的拍定物就被送到了37号隔间。
“你帮我直接送回这个地方吧!”
姜泽厚潇洒的刷了卡,给了侍应生一个地址,看都没看那个小木盒一眼。
现在他人在国外,这玩意要是塞他行李箱里带回去,那会坏的吧!
他无所谓的寻思着。
“是。”
侍应生也是训练有素,应了声便带着拍定物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而听到了全过程的棠棠就有些不好了。
什么?!她还要在小黑盒子里待上个几天?!
十天后,姜宅——
风尘仆仆到家的姜泽厚指挥着佣人放好自己的行李,便一屁股坐在躺椅上,舒适的玩着新买的游戏机。
“少爷——”
就在他玩的正开心的时候,姜家的管家敲响了他的房门。
“什么事?”
姜泽厚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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