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速将这两坛骨灰安放在船头首间房内。"张柯面色凝重地将手中的骨灰坛递给一旁的下属后,双眼紧盯着渐行渐远的码头。
待得船身稳定,开始平稳前行之际,他方转过身去,开始巡检其他事务。
此时此刻,并无人察觉到,那个原本隐匿于岸旁的黑影已然悄然无踪。
唯有那被微风吹动微微荡漾的江水,仿佛还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夜色如墨,浓重地笼罩着湘江之上,四下里一片幽暗深邃,江面上,船只悠然慢行,船上的侍卫们个个神情戒备,密切关注着周遭的风吹草动。
就在这时,一道诡秘的黑影自船头边缘悄悄爬上,其动作迅捷无比,眨眼间便已逼近船头处那间专门放置骨灰坛的房间。
黑影摸黑进入屋内后,四处摸索,但却惊讶地发现这里竟是黑漆漆一团,不仅毫无半点光线透入,甚至连一扇窗扉的缝隙都找寻不到,
"怪哉!此间怎会如此阴暗?无光也就罢了,居然连窗户缝儿都不见一个……"黑影满心狐疑,低声喃喃自语道。
他心中满是狐疑,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朝着那片黑暗探去。
手指刚触碰到墙壁时,一股异样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那触感竟然像是触摸到了活体一般!
他浑身一个激灵,急忙将手抽回,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墙壁,满脸惊愕之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刚才那一刹那,他好似摸到了一堵肉墙!
这种诡异至极的情况让他毛骨悚然,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脚步踉跄。
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身体猛地一僵。
他慢慢地转过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索着,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冷而光滑的物体——竟然是一张人脸!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扯开嗓子没命地尖叫:“啊!有鬼啊!”
就在这时,一阵阴柔的男声传入耳中:“嘘……小点声。”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并不是房间没有窗户导致光线昏暗,而是四周被侍卫们用黑色布条严密地围拢起来,所以才显得如此漆黑。
高贯再次开口说道:“这一切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呢。”
当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时,官差头目循着声源望去,但目光并没有落在说话的太监身上,而是直接投向了上方座位上的司马天翊,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太子殿下……没想到殿下居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看来太子对于他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
他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太子究竟是何时发觉的?
司马天翊面无表情地盯着官差头目,眼神冷漠如冰,缓缓说道:“连火红滚烫的炭火都毫不畏惧,想必你一定是弄丢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吧。”
他的话语平静,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官差头目微微一愣,心中暗自诧异,他没想到,竟然是此事令他暴露了身份!
只见高贯从手中随意地丢下一块腰牌,腰牌“砰”的一声砸落在他的脚边。
高贯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冷冷地道:“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牌子!”
听到这话,官差头目不由得一怔,满脸疑惑地看向高贯,而后又看了一眼司马天翊。
此时,司马天翊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抹冰冷彻骨的笑容,他用充满寒意的眼神示意官差头子去拾起地上的腰牌。
官差头子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但还是乖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块腰牌。
当他看清腰牌上的字样时,不禁惊愕得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禁卫军的腰牌……怎……怎么会……”
“孤亮出禁卫军腰牌,你却毫不犹豫地跪地称呼孤为‘太子殿下’,难道你认得孤不成?”司马天翊伸出手掌,语气越发冷酷无情。
官差头子身躯猛地一颤,脸色变得煞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之色,喃喃自语道:“原……原来,这么早就已经被识破了啊……”
“好了,废话少说,你为何要偷窃这两人的骨灰?若有半句虚言,休怪孤手下无情!”司马天翊冷冷注视着他。
官差头子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不确定的神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下官绝对没有伤害他人的心思,如果下官如实地坦白一切,是否还能够保住性命呢?”
“可。”司马天翊只是冷漠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听到这话,官差头子原本已经死寂的心脏,突然间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鸳鸯其实是出来寻找苗疆圣女的,她身上所携带的哑铃,乃是鉴别圣女真实身份的关键物品,可不知为何,她一直无动静,下官本是苗疆人,是遵从长老意思,开始寻找圣女,但要寻圣女,就得先找到哑铃,是以,下官一直都在找寻这个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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