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嘛?我造我爹的反?帮远房亲戚推翻自家老爹?”
萧行知手指摩挲着金锁上的花纹,心中疑惑不解。
沉默良久,萧行知手指轻敲桌面,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
“老张你说当年你是错信了胡妃,这是怎么回事?”萧行知沉声问道。
张仕闻言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狠厉,“当年,胡妃诓骗奴才,说那些反贼取胜,安排奴才带着您向南逃!”
“奴才没有多想,就信了她的鬼话!谁知道过了半年,胡妃竟产下一子!”
“等奴才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那帮余孽的势力根深蒂固,奴才干脆隐瞒起您的身份,只为保您平安啊主子!”
听完张仕的话,萧行知心中立刻掀起了万丈波澜。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
他扶住下巴,陷入了沉思,心中的思绪如同流水般流转。
胡妃,应该就是便宜老爹的妃子,心思缜密,竟然能在新帝登基根基不稳的时候,安排好一切。
让自己顺利来到广陵王治下的江都。
“那群人能顺利杀入皇宫,咱们又能顺利离开宁都,怕是这一切都是胡妃勾结的戾太子余党所为。”
萧行知低头沉思,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继续道:
“袭击东宫,不找太子却来找我?”
“那年太子爷刚满十岁,得了肺疾,所有人都说太子的时间不多了……”张仕的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萧行知心中的锁。
萧行知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所有人都不看好太子的肺疾。
所以她才诓骗张仕,以此为契机,一步步想要处理掉皇后的两个嫡子。
为她的腹中的胎儿铺平道路。
“呵呵!好手段!”萧行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
他虽然是穿越而来,但是这具身体带来的情绪依旧可以与自己的灵魂共鸣。
他感受到了愤怒,也感受到了痛苦, 就好像是同一个人一样。
寄人篱下十几年,过得都不如狗,原来都是拜那妇人所赐!
“太子得了肺疾,如今可还健在?”萧行知沉声问道。
张仕整理了一下略带惊慌的神色,恭敬回道:“回主子,朝廷一切安好。”
萧行知闻言一愣,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算计到最后,太子没死,我也没死,呵呵!”
萧行知不再纠结,冷哼一声便走出房间。
造反的事可以放一放,只能先委屈萧旻一下咯。
......
萧行知突然想到,苏老爷的发妻也是姓胡,但到底跟那个胡妃有没有关联,也不清楚。
事情过于蹊跷,先找一些线索。
如果苏胡氏真的是胡妃的亲戚,那这十几年来不都是活在那些前朝余孽的掌控之中?
那就太可怕了。
萧行知立刻带上萧旻安排的两个护卫,动身前往苏府。
这两个护卫沉默寡言,约摸着也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但是虎口却有厚厚的老茧,定然不是普通家丁,不是久经战阵的悍卒,就是死士。
带上这两个人,也多一份保障。
刚刚走出王府的大门,萧行知就看见台阶上坐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瘦弱女子。
萧行知停下脚步侧目而视,结果发现这女子就是要给自己钱的苏吟,“诶?苏吟?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一落,苏吟噌的一下站起身,神情带着一丝不知所措。
看着苏吟这个样子,萧行知心中很不是滋味。
两人曾在那个没有丝毫人情味的苏府度过十五年,这份情谊是磨灭不了的。
在府中没人的时候他们一起去花园打闹。
苏纭婷生气不给饭吃的时候,两人又偷偷跑去厨房偷剩菜剩饭。
“怎么搞成这样。”说着,萧行知解下身上的氅衣,缓缓地将其披在苏吟的身上。
苏吟顿时微微颤抖了一下,脸红了一大片,她低着头,声如细蚊,“姐夫...我...”
“好啦,别叫姐夫了。我跟你大姐也没有真的成婚,你这称呼一直也不对。”
萧行知笑了笑,用自己的袖子替苏吟擦去脸上的水痕,随即双手背到身后,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要不还像小时候一样,我叫你苏妹妹,你叫我萧哥哥?”
萧行知说完,苏吟的神色顿时暗淡了一分,“只是这样吗...”
“别这样呀,要是不行,叫萧公子也行啊。”
萧行知见苏吟的情绪不高,赶忙出言安慰。
“没有没有...只是刚刚有些冷,小妹说错话了。”苏吟神色慌张,连忙摆手,忘了怀里还抱着一个木盒。
咚的一声,木盒掉在地上,沾着泥土污水的碎银子再一次撒在地上。
萧行知随苏吟的目光看去,这些碎银上面满是污垢,不像是上一次看见那样。
“五十两...五十两...”萧行知低声呢喃。
在以前,两个人还一起偷偷的去厨房偷剩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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