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吧嗒吧嗒嘴,手指前胸道:“这冯……冯队长,你要和我比……枪?”
冯飞燕秀美挑起道:“没错,和你比枪我才能判断出莫孤独的枪法。”
“嘿嘿,冯队长小姐,好说好说。”
冯飞燕厉声道:“叫我冯队长。”
吴四不以为然嘿嘿笑道:“冯队长,枪瘦无情物,有时间自然让你见识见识。”
“多久?”
吴四抓起茶杯道:“这个很难说,看心情吧。也许十分八分,也许一年两年。”
冯飞燕目不转睛道:“现在我就要看看。若是没那本事,就说出来,也没什么难堪的。”
吴四冷哼道:“冯队长,我这人有个毛病,并不会因为你是女的就不会对你动手。”
冯飞燕毫无惧色:“那你来试试?”
甄稳起身道:“冯队长,邀约之道先一个礼字,似你这般,恐难让人配合。”
冯飞燕怒哼一声转身去找李士群。
片刻,有人叫吴四到李士群办公室。
吴四进去见冯飞燕站在一侧,也不知她对李士群讲了什么?
“主任,您找我?”
李士群道:“吴四,莫孤独如此久没有抓到,冯队长很有信心抓捕他。你配合冯队长一下,让她对莫孤独多一些了解。”
“主任,没问题。若论枪法,我只佩服一个人。”
“谁?”
“鲁智深,您看他那条长枪……”
李士群皱起眉,吴四这是扯哪去了?那鲁智深明明使得禅杖?这也难怪他,没读过书,只是听瘦骆驼胡侃过,想必记差了。
“吴四打住,那鲁智深用的禅杖?哪里用的枪。再说,古代的枪,和现代的枪不一样。”
吴四撇嘴道:“主任,那更好办,现在我最佩服的是瘦骆驼,那看那枪,是指哪打哪。”
“哦?这真是邪门了,你把瘦骆驼叫来。”
瘦骆驼茫然进屋,冯飞燕道:“瘦骆驼,吴队长夸你枪法世间少有,指哪打哪?不如你让我见识见识。”
李士群道:“瘦骆驼,你竟然有这本事?”
“啊?是啊!若是没有这般本事,哪敢站在76号。”
李士群自然不信,听出瘦骆驼话外之音。那就是问冯飞燕是否有这般本事?若是没有这个能耐,又如何挑战莫孤独。
冯飞燕讥笑道:“瘦骆驼,你是向我叫号?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瘦骆驼安安叫苦,刚才吴四找自己时说是给二十大洋,他才如此说的。自己那点水平,哪有那般本事。
听冯飞燕如此自信,让自己见识一下。连提也没提让自己展示一下,这般自信立即压垮瘦骆驼的意志。
李士群道:“叫上甄稳,去射击场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射击场在一片树林里,场地长有一百二十多米,宽有七八米人为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
几人下车,场边缘横着两张木桌,后面一排有四个木椅。
此处远离喧嚣,微风轻拂,三十米远处木桩上挂着十来个玻璃瓶。
李士群道:“子弹不必太多,两颗足以让人见识风采。瘦骆驼,你先来。”
甄稳站在一旁,心中暗道,李士群竟然有如此闲情来看比枪?看来这不是比枪,而是给冯飞燕一个机会,让她展示一番。若是真有本事,也好叫76号其他人无话可说。
李士群如此安排,想必冯飞燕的枪法差不到哪去?
甄稳再打量瘦骆驼,只见他竟然毫无忧色,手枪在他手上如杂耍般唰唰转动。
再看冯飞燕,眼看远处,也是气定神闲,似有十足把握。
甄稳暗笑,冯飞燕本事到底如何他不知晓,瘦骆驼的本事他却清清楚楚。似他这般毫不紧张,自然要靠嘴上功夫和厚脸皮来补偿。
李士群也很纳闷,这瘦骆驼如此淡定,难道是深藏不露?但这绝不可能??怪哉,怪哉!
瘦骆驼上前一步:“主任,我开枪了。”
李士群点点头:“打中两个玻璃瓶,你就说好枪手。”
瘦骆驼淡淡一笑:“古人说的好。莫道天机不能说,枪法绝世瘦骆驼。”
冯飞燕奇道:“哪个古人说的?”
瘦骆驼道:“天机悟语奇闻录。此书成书于唐,流传于宋,毁灭于元,残存于清,得之于我。”
瘦骆驼说的认真,连李士群都是半信半疑。冯飞燕不了解瘦骆驼,但总感觉半真半假,有些诡异。
吴四却信以为真:“嘿嘿,瘦骆驼,书上可提到我吴四?”
瘦骆驼点点头:“提到过,此书过于深奥,等我比完枪再说。”
李士群道:“开始吧。”
瘦骆驼举起枪道:“冯队长,开枪没有回头子弹。你若比不过我改如何?”
冯飞燕道:“比不过你?”
“好,就要你这句话。主任,各位听到没有,冯队长说比不过我。既然如此,我也就给她个台阶,不比了。”
冯飞燕喝道:“瘦骆驼,你的耳朵有毛病,我还没说完。比,当然比。”
瘦骆驼看到吴四已经伸出五个手指,这就是五十大洋。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推磨最厉害的还是我瘦骆驼。
“冯队长,既然如此,我有件事不明白,不知可不可以问问。”
“什么事?”
“你一个队长,和我较什么真?若是我赢了,你可就丢脸了。若是我输了,毫无损失。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李士群被他一席话气的大笑:“瘦骆驼,你真是个人才?在这上海,我就服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开枪。”
甄稳也想见识见识冯飞燕的本事,道:“瘦骆驼,拿出你的勇气,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
瘦骆驼道:“是。”
砰砰!
子弹飞出玻璃瓶一个也没打中。
冯飞燕讥笑道:“瘦骆驼,你的指哪打哪呢?”
瘦骆驼谦卑的道:“我想冯队长听错了,我是打哪指哪。阿弥陀佛,我瘦骆驼从不妄言。”
李士群上去踹他一脚:“滚下去,我见你气定神闲,以为你本事见长。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简直丢人现眼。吴四,你过来试试。”
吴四踏前一步道:“是。”
吴四目视远处,慢慢掏出枪,突地抬手砰砰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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