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几个小孩听见姜怜说的话,连忙跟在身后喊道。
“为什么要带她走,她来历不明就是个怪胎野种!不信你看。”一个小男孩不满姜怜带走她,快速跑到小女孩身边一把扯开她的披风,露出她的胳膊。
霎那间,女孩呆愣住,胳膊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暴露出来,像是一条条蜈蚣扭曲攀附,丑陋可怕。
胳膊上面似乎还被热油浇过,形成坚硬的、边缘不规则形状如蟹足的肉疤。
小男孩得意笑着,像是在说,看吧我说她就是个怪胎。
姜怜转过身注意到了女孩身上的疤痕,随后神色冰冷看向那名男孩,手中赫然出现一条长达两米的冰锥。
寒气瞬间席卷周围,接触到姜怜眼神,小男孩吓得浑身一抖,竟然直接坐到了地上,又狼狈爬起逃跑,消失在小巷里。
姜怜摸了摸女孩的头,蹲下身把披风重新系到女孩身上,轻声说道,“走吧。”
半响,女孩才反应过来,踩着姜怜留下的雪脚印,一步一步跟在后面。
到了客栈,姜怜叫小二上了几个小菜送到客房,等待的间隙姜怜询问女孩叫什么名字。
“名字……盂,小盂。”女孩低下头怯懦出声。
“小瑜?怀瑾握瑜,风禾尽起的瑜吗?”瑜这字寓意极好,名字倒是起得不错,姜怜心想。
小盂沉默了几秒,“不是,是于字头下面一个皿的盂。”
盂?小盂说完姜怜也沉默了,哪家父母会给孩子起这个名字,盂这个词只会让人联想到痰盂美人之类的东西。
痰盂是盛痰用的器皿,美人盂则是活人做的痰盂,蹲伏在床前,张嘴接住主人吐出来的浓痰。
客房里没有水,姜怜打好水后,小盂把手和脸洗干净,乖巧坐在饭桌上等饭。
小盂瘦骨嶙峋,发育也不全,头发灰扑扑看着十分凌乱,只一双眼睛十分漂亮,像是溪边饮水的小麋鹿,清澈带着懵懂。
是一个极漂亮的小孩,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饭菜也在不多时上来,小二把两双碗筷放到两人旁边就退下。
桌子上有烧饼,豆饭,沃田鸡,清蒸鱼,油煎豆腐,芹菜炒豆干等。
油煎豆腐盘子下面还点着蜡烛保持温度,在盘子里面哧哧作响。
小盂看着姜怜也不动筷,就那么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姜怜先吃。
“小盂你吃,我吃过了现在不饿。”姜怜说道,她在楚明那里吃的很多,现在真是一点也不饿。
“这些……我都可以吃?”小盂试探性的问了一问,指着桌上的菜,肚子发出咕噜一声。
“当然可以,不够吃再点。”
小盂得到指示,当即抓起一块烧饼就大口吞了起来。被烧饼噎到,姜怜还递给了小盂一杯水,看来这孩子真是饿坏了。
几口吞下一块烧饼,小盂又把手伸向了清蒸鱼,抓起鱼肉大口撕咬着。鱼肉里的一点小刺都被她尽数吞下。
小盂这时候的手已经沾满了汤汁,吃下一整条鱼肉,又抓向油煎豆腐。
油煎豆腐的温度高,小盂像是没有感觉般,狼吞虎咽用手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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