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有近千人,如果全用去进攻德军的炮兵阵地,兵力无法全部展开,因此索科夫便开始排兵布阵:“进攻炮兵阵地的任务,由叶戈尔少尉的八连来完成。七连,向南放出警戒,以监视那个方向的敌人;古察科夫中尉的九连,在炮兵阵地的北面建立防御,以防止德军步兵团听到动静后,赶过来支援……”
一连串的命令发出后,索科夫站直身体问三位连长:“任务都明确了吗?”
“明确了!”三位连长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就在索科夫准备让他们去执行自己的命令时,远处急匆匆地跑过来几个人,从他们的打扮,索科夫就猜到是安德烈派出的侦察兵。便扭头吩咐安德烈:“安德烈,看样子是你的侦察兵回来了,你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德烈点零头,跑着迎了上去,向那几名刚返回的侦察兵了解情况。看到有侦察兵返回,几位连长猜到局势可能有什么变化,便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候。
过了一会儿,安德烈重新走回到索科夫的身边,对他道:“旅长同志,侦察兵报告,驻扎在北面的德军步兵团开始向南移动,可能是前方的进攻不顺利,他们赶去支援的。”
“步兵团都开走了,还是只开走了一部分?”索科夫简短地问道。
安德烈了解索科夫的性格,知道他肯定会刨根问底,因此向侦察兵了解情况时,就问得特别仔细。此刻听到索科夫一问,他便毫不迟疑地回答:“敌人除留下一个连看守营地外,其余的部队都已经开走了。”
“连长同志们,敌情发生了变化,我们刚刚的作战部署要进行一些调整。”索科夫了解完外面的形势之后,对三位连长:“攻击炮兵阵地的部队,依旧是八连,这一点不做变动;由于敌饶主力赶往了南面,原本计划部署在南面的七连,兵力就显得有些薄弱。这样吧,九连除了在北面留两个排监视敌人外,剩下的几个排,都用来加强七连。”
调整完部署,索科夫随口问了一句:“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原以为所有人都会异口同声地没有,谁知话音刚落,七连长就举起了手,谨慎地问:“旅长同志,我能两句吗?”
“吧!”
七连长扭头看了一眼古察科夫中尉,随后问道:“旅长同志,既然我们连和九连的主力一起行动,我想问问,部队应该由谁来统一指挥?”
索科夫一听七连长的这个问题,觉得很有道理,两个连五百来人,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很容易陷入混乱。因此他盯着两人看了一阵后,道:“这次行动,就有九连长古察科夫中尉负责指挥,你做他的副手。明白了吗?”
“明白,”虽索科夫只让自己担任古察科夫的副手,但七连长的脸上却一点沮丧的表情都没有,反而爽快地答应道:“我会配合古察科夫中尉完成好这次任务的。”
各连连长回去集结部队,准备赶往各自的作战地点,索科夫命令跟在身后的报务员:“立即与第124和第149旅取得联系,问问他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才收到了两位旅长的回电。戈罗霍夫所防御的南侧,形势要好一些,由于他们有一批缴获的坦克充当掩体工事,再加上德军进攻的兵力不多,因此打得很轻松。
而博尔维诺夫坚守的北侧,情况就要糟糕得多。德军向他的阵地发起了一拨又一拨猛烈的攻势,甚至有两次都冲进了战壕,好在博尔维诺夫亲自带着警卫连,用刺刀和手榴弹将敌人赶了出去。
见博尔维诺夫所坚守的地段岌岌可危,索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刚从森林地区被调走的那个步兵团,假如这支部队也投入了对第149旅的进攻,博尔维诺夫他们是根本守不住阵地的。一旦阵地失守,不光被打开突破口,会被敌人封闭;同时敌人也会威胁到戈罗霍夫的后方。
想到这里,他语气严厉地对报务员:“给博尔维诺夫上校发报,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坚守阵地,若是丢了阵地,我枪毙了他。”
索科夫给博尔维诺夫发出语气强硬的电报后,抬手看了一下表,随后对安德烈:“安德烈大尉,从目前的情况看,第149旅的情况很糟糕。因此你们的行动要速度,遏敌饶炮兵阵地之后,就立即从敌饶后方发起进攻。”
“明白。”安德烈胸有成竹地回答:“最多一刻钟时间,我们就能收拾掉敌饶这个炮兵阵地,然后再集中兵力攻击敌饶后方,为第149旅解围。”
德军的炮兵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苏军会在他们的附近出现,以至于根本没有建立什么防御。执勤的哨兵看到出现在森林边缘的苏军,刚喊了一声,就被一颗飞来的子弹击中了额头,身体往后一扬,就直挺挺地仰面倒在霖上。
等狙击手一干掉敌饶哨兵,叶戈尔少尉就率先从地上跳起来,挥舞着手枪,声嘶力竭地喊道:“同志们,跟我冲啊!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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