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以后,德军的援兵赶到了遭到火箭炮袭击的村庄。带队的德军少校,只看到二十几名衣冠不整、满脸漆黑的士兵,失魂落魄地坐在了还冒着青烟的村庄外面。
德军少校带着十几名部下,踏着还带着热度的土路,朝村庄中间的团指挥所走去。然而他很快就发现那里只有几个巨大的弹坑,弹坑周围是炸毁了的摩托车、烧焦了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焦臭味。
“见鬼,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少校看到这种情况,不禁恼羞成怒,吩咐自己身边的一名中士士:“中士,你去带一名守卫过来,我要问问他们,昨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德军中士离开没多久,就带着一名二级下士走了过来。少校冲着对方问道:“二级下士,昨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整个村庄会被烧掉呢?”
“我不清楚,少校先生。”二级下士慌乱地回答说:“我正在屋里睡觉,忽然被外面的爆炸声惊醒了,我冲到窗前一看,见外面失火了,连忙就逃了出来。”
“那你有没有看到团长、团参谋长他们?”少校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恶狠狠地问:“继续看到外面失火了,为什么没去救火?”
“少校先生,火势太大,我们根本没法救啊。”二级下士哭丧着脸说:“我后来找人打听过,在村外执勤的哨兵和巡逻队,看到团指挥所附近的房屋中弹起火后,就立即赶去救火,谁知却遭到了俄国人的炮火袭击,他们就全部死光了。”
“俄国人的炮火袭击?!”少校听到这里,朝四周望了望,纳闷地说:“能在短时间摧毁村庄,用的肯定不是迫击炮或者轻型火炮,而是重炮。俄国人是怎么把重炮运到村庄附近呢?而你们负责团部警卫的人,居然没有发现俄国人在附近建立了炮兵阵地。”
少校越说越气,一把将二级下士推开,吩咐自己手下的那名中士:“把担任村庄警卫的所有士兵,全部给我枪毙了。”
中士听到这道命令,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劝说道:“少校先生,二十多个人,全部都枪毙吗?”
“是的,全部枪毙,一个都不留。”少校吼道:“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团部的安全,如今团部都被俄国人的炮火摧毁了,那就让他们到地狱去陪死去的军官们。”
幸存的二十几名德国兵被缴了械,双手反绑、蒙着眼睛站在村边。在他们的对面,站着同样数量的士兵,少校见行刑的士兵已经就位,便将右手高高地举起,大声地喊道:“预备!”随着他的喊声,所有的士兵把枪端了起来,瞄准前方的同僚。
“放!”少校在大喊的时候,将手猛地向下一挥,与此同时,行刑的士兵同时地扣动了扳机。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过之后,对面那些的士兵便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以各种不同的姿势死去。
在处决了这批失职的士兵后,德军少校吩咐自己的部下:“你们在附近几公里的范围内进行搜索,看俄国人是把炮兵阵地部署在什么位置的。”
当士兵们四散去搜索时,少校回到了安装了电台的装甲车旁,冲着坐在车厢里的通讯兵说:“给师部发电话,说我们的团部已经被俄国人的炮火摧毁,请他们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德军师长得知自己手下的一名团长,连同他的指挥部一起,被苏军的炮火干掉了,不由大吃一惊,连忙给这位少校回电,命令他查清楚苏军的炮兵阵地设置在什么位置,怎么会如此轻松地打掉了团一级的指挥部。
德军士兵是乘坐摩托车,以村庄为中心点进行搜索的。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德军中士所乘坐的摩托车,来到了昨晚的火箭弹发射点。虽然果里亚他们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他让摩托车手回去找少校,自己则留在原地仔细地勘察现场。
过了十来分钟后,少校坐在三轮摩托的挎斗里过来。他看到中士正低着头在四处查看,便大声地问:“中士,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听到少校的声音,中士连忙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是的,少校先生,我想我可能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少校走到他的面前,问道:“什么线索,快点说来听听。”
中士指着地面对少校说:“少校先生,您看地上,昨晚应该有一辆装甲车在这里停靠过。”
少校低头看着泥路上乱七八糟的车轮和履带印,不以为然地说:“这明显就是一辆我们的半履带式装甲车留下的痕迹,没准他们是在这里停了一会儿,这算什么线索啊?”
“少校先生,”中士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少校的重视,连忙解释说:“从地上的痕迹来看,这辆装甲车开到这里就停下了,驾驶员没有继续朝前开,而是在原地调头朝来的方向开走了。您再看车轮和履带印的旁边,还有不少的脚印,证明车上的士兵曾经下过车。从这些脚印来看,他们鞋底的鞋钉是圆形的,而我们的鞋钉是方形的,因此我可以肯定昨晚俄国人曾经在这里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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