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索科夫就开始重新调整马马耶夫岗的防御。
索科夫首先把分配到各营的水兵,又重新集中起来,归还给沙姆里赫的海军陆战营,让他们防御北岗阵地;而合并过后的新一营、新二营,则负责南岗阵地的防御。至于安德烈的三营,依旧留在城区和敌人进行巷战,使敌人无法从侧翼攻击马马耶夫岗。
对于索科夫的这些安排,别尔金还好奇地问:“师长同志,你重新调整缩编团的防御部署,是打算集中精力对马马耶夫岗进行防御吗?”
“没错,”对别尔金这个老搭档,索科夫自然不会向他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既然我们不用再负责红十月工厂的防御,那么就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马马耶夫岗。只要我们守住这里,敌人就无法把我军的防线分割开,也无法切断我们和东岸的联系。只要兵员和武器弹药能源源不断地运进来,那么敌人想夺取城市的企图就无法得逞。”
“我们团不参与这次的反击,副师长会不会有意见啊?”别尔金试探地问道:“毕竟到时投入战斗的部队,可全是他的部下。”
“别尔金团长,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索科夫安慰对方说道:“伊万诺夫上校那里,我会向他解释的。”
两人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西多林起身拿起电话,说道:“我是参谋长西多林,您是哪里?……是司令员同志,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炮兵观测员?……有的有的,从东岸派过来的炮兵观测员,如今还剩下两个人,不知您有什么任务要交给他们完成?……明白了,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师长同志。”
看到西多林放下电话,索科夫立即开口问道:“参谋长同志,司令员在电话里说什么?我好像听他提到了炮兵观测员的事情。”
“司令员在电话里说,”西多林回答说:“反击将在明天上午九点正式开始!”
“什么,明天上午九点?”听到西多林说的时间,索科夫不禁被吓了一跳:“见鬼,上级说这次参与反击的部队有三个师,可如今在城里的只有古尔季耶夫的308师,我的近卫第41师和另外一个步兵师,连影子都还没看到,明天就展开反击,我拿什么去进行反击?”
“师长同志,您别着急!”西多林的心里自然明白索科夫为什么会着急,连忙解释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司令员说,为了加快部队入城的速度,因此打算让近卫第41师的部队在红十月镇登上驳船,然后顺流而下,从北岗登岸。”
“顺流而下?”索科夫想到上次自己回城时,就曾经打算乘船顺河而下,结果上级提醒自己,说有一截河段的水流迟缓,又是德军的炮火封锁区,如果要乘船通过那个区域,就有可能在敌人的炮火打击下全军覆灭,吓得索科夫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此刻听说伊万诺夫打算带部队走这条路,顿时急了,他可不想成为光杆师长,便大声地说:“难道司令员同志不知道,从红十月镇过来的一截河段,处于德军炮火的封锁区域吗?行动迟缓的驳船通过那里,很容易被敌人的炮火击沉。”
西多林等索科夫说完后,才开口说道:“师长同志,您所担心的问题,司令员都考虑到了。由于出了一些状况,原来的计划必须进行调整,因此只能冒险让部队乘船通过那个危险的河段了。他刚刚打电话来,就是让我们派炮兵观测员监视敌人炮兵的动向,一旦发现确切的位置,就立即召唤我军的炮火进行压制。”
索科夫的心里明白,就算炮兵观测员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了德军炮兵的所在位置,并及时地测出方位后向东岸的炮兵报告,一召唤炮火消灭敌人的炮兵,起码也需要五六分钟的时间。五六分钟的时间看起来不算长,但德军的炮兵至少能发射上百发炮弹,就算无法击沉哪怕一艘驳船,也能给驳船上的战士造成巨大的伤亡。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准备给崔可夫打电话,询问能否按照原来的时间进行反击。不过就在他的手摸到话筒时,忽然想起西多林曾经提到之所以要提前进攻,是因为局势发生了变化,便好奇地问:“参谋长同志,你刚刚说到出了一些状况,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敌人为了阻止我们和友军在奥尔洛夫卡北面会师,集中了大量的步兵,在飞机、坦克和大炮的掩护下,向无名高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坚守在阵地上的部队,几乎每天都要损失一个师。”西多林表情严肃地回答说:“而我们向奥尔洛夫卡靠拢的部队,又遭到了敌人的顽强阻击,根本无法向前推进。司令员担心一旦无名高地失守,北上的敌人就会调头南下,到时我们的反击会变得更加艰难。”
索科夫没想到在奥尔洛夫卡北面的形势,会变得如此严峻,如果德军真的重新夺回了无名高地,等于就是让城内外部队会师的企图成为泡影。到时德国人只需要留下少量的部队,凭借险要的地形,来阻挡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然后放心大胆地调集兵力,来对付南面的城内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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