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森得知自己的摩托营正遭到了苏军的炮火攻击,立即从指挥部里跑出来。虽然他所在的地方距离营地有五六公里,但就算不用望远镜,他也能清晰地看到营地里的冲天火光,听到隐隐传来的爆炸声。
“见鬼,真是见鬼。”见自己的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坦森气得直跺脚:“俄国人的炮兵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师参谋长举起望远镜朝远处看了看,回答说:“师长阁下,俄国人都在两侧的山丘上,他们居高临下用他们的新式火箭弹,对我军的营地实施攻击,看来摩托营是凶多吉少了。”
坦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覆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气得直跺脚。而师参谋长却要清醒得多,他连忙提醒坦森:“师长阁下,我决定我们应该立即转移……”
“转移,为什么要转移?”坦森咬牙切齿地说:“立即命令炮兵朝着那两座山丘开炮,一定要炮弹把该死的俄国人全部干掉。”
“师长阁下,我想就算炮兵开炮,恐怕也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为什么?”
“据我所掌握的情报,俄国人所使用的这种新式火箭弹,可以在任何环境下发射,而且转移也十分方便。”师参谋长无奈地说:“等我们的炮兵准备就位,他们早就转移了阵地,我们的炮弹只能打在空地上。”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被俄国人消灭。”坦森气急败坏地说:“立即命令炮兵开炮!”
师参谋长见坦森固执己见,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他的命令。转身跑回指挥部,通知炮兵团朝着苏军所在的位置开炮。
攻击德军摩托营的是第812师548团的指战员,他们在距离敌人营地两公里的山丘上,居高临下实施了攻击。见敌人的营地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知道没有多少人能活着出来,带队的指挥员立即命令部队撤出了战斗,并朝着新的地方进行转移。
部队刚刚撤到了山丘底部,敌人的炮弹就呼啸而至,把正斜面和山丘顶部炸成了一片火海。听到山丘顶部传来的动静,指战员们都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我们及时撤了下来,否则敌人的一通炮弹砸过来,我们肯定会付出不小的伤亡。”
正当第548团的指战员完成任务,朝着防区的方向撤退之时,第550团部队又迂回到了德军装甲团的附近。见所有的坦克都整齐地摆放在营地的一角,德国人对自己的到来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带队的指挥员立即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战士们架好了发射管,经过简单的调试后,连试射都没有进行,便直接朝敌人的坦克团所在的位置发射火箭弹。短短几分钟之后,坦克团的营地也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到处是火光,到处是爆炸,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德国兵,不是被当场炸飞,就是被横飞的弹片削倒。
一些坦克兵冒着炮火冲向了自己的坦克,希望在被苏军炮火命中之前,把自己的坦克开走。但火箭弹的杀伤半径有五十米,不少坦克兵都冲到了自己的坦克前,不过没等他们钻进自己的坦克,就被弹片打倒或是活活地震死。坦克的四周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以各种姿势死去的士兵尸体。
苏军的第一拨攻击开始时,隐蔽在几公里外的指战员们,就听到了这个方向传来的爆炸声,以及升向天空中的滚滚黑烟。他们猜想是友军对敌人展开了攻击,听到远处打得热闹,而自己这里却是按兵不动,大家都不由心急如焚。
步兵旅的一名营长,见战士们情绪有些不稳,便径直到指挥部来找旅长乌扎科夫中校。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几名战士拦住了。
营长见眼前的几名战士都是生面孔,而是根据他们的穿着,明显不是海军陆战旅的,便不悦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对不起,”带队在门口执勤的萨莫伊洛夫面无表情地说:“大尉同志,你到这里来,是谁通知你的吗?”
“没有,谁也没有通知我。”营长摇着头说:“我听到远处打起来了,想过来问问旅长,我们旅什么时候可以出动。”
“该你们出动时,自然就出动了。”萨莫伊洛夫挡在营长的面前,说道:“你还是立即返回部队吧,没准你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看着面前这位军衔比自己低的指挥员,营长皱着眉头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说着,他的手摸向了腰间,试图拔出腰间的配枪。
但萨莫伊洛夫怎么可能让他掏枪呢,他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语气严厉地说:“你想冲着我动刀动枪吗?”
营长没有回答萨莫伊洛夫的疑问,而是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不起,大尉同志。”萨莫伊洛夫不卑不亢地说:“我不能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名参谋从指挥部里走了出来。看到和萨莫伊洛夫对峙的军官,有些诧异地问:“大尉同志,您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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